第27章 男女搭配（2/2）

两米来长。这是一头有些年头的老野猪。听老一辈说，野猪能活二十岁。

“我下山去叫人？”周晓芹看到这么笨重的、长毛嘴尖的野家伙有点畏缩。

“见者有份。咱们还让别人拣便宜？”梁武生胃口大，不想给别人沾光。大瑶山里有规矩，打到野家伙，见者有份。哪怕你没放一铳，你也有一份。这种打猎法，消除了猎人之间的窝里斗。

周晓芹自知出力有限，功劳少：“好吧。这头老野猪归你，我就要那头小崽崽吧。”

“你别往外面说。全部归你。你还怕我打不到野家伙？”

“你怕什么？”周晓芹用嘲弄的口吻问他，不知为什么，她先脸上飞上两团红云，“有什么好怕的？你这么英雄了得，还怕别人说闲话？”

梁武生昂起头，长发在风中飘扬，野草般蓬乱，喘着粗气说：“周阿姨，我原本是不怕的，不知为什么，我哥哥那么一说，我知道怕了。我要是成天混，一辈子混不出什么名堂，我们这种家庭，以后相个亲都不容易。一辈子连个老婆都娶不上，像我来宝伯伯，白活了半辈子，连个螺蛳打汤喝都没得。现在吃五保啊，你说凄凉不凄凉？”

“你怕吃五保？怎么可能呢？你不是生了一个儿子了吗？”周晓芹说罢，捂着嘴吃吃地笑，这样子好像当年的青玉嫂，当然青玉嫂比她嫩，她是装嫩，眼角都有鱼尾纹了，青玉嫂没有；还有周阿姨的手，显得好粗糙，哪有青玉嫂的手如羊脂般温婉、柔腻。

“周阿姨，我就是被你们乱嚼舌根子把我嚼怕了。我哪有啊？”

“你哄鬼。梁锦明就像你，梁锦明眉清目秀，哪一点像柳生的砧板脸，他哥哥锦才才像柳生。哼，有胆量做，就没胆量承认？我真为青玉叫屈，白给你占了便宜！”

梁武生给呛白得面红耳赤，嗫嚅地说：“周阿姨，我那时候少嘛，少不更事。我哪懂得要承担后果？我也承担不了后果。再说，青玉嫂跟着柳生大哥，比跟着我强不知多少倍，一个在糠箩里，一个在米箩里。我就是帮她做了一点事——”

“帮她做事，当然她得酬劳你。她没有什么别的好酬劳，当然以身相许喽。”

“周阿姨，你越说越离谱了。说这些，于你有、有什么好处？”梁武生给逼得说话结巴了。

“好啊，你现在帮我忙，我是不是要搭上我的名声？武鬼子，你原来帮我的忙是有企图的，早知道如此，我再不用你帮忙。你看你，你帮的什么忙？”周晓芹说罢抹着鼻涕眼泪，伤心地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哭得梁武生手足无措：“周阿姨，你想哪里去了？你看，我有没有那过你？你心知肚明的嘛。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种坏人嘛。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大奸大恶的人。你们都把我看扁了。其实，我根本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坏。打断永福叔的腿，是他挑衅我的，哥说了我一顿，我后悔死了。话又说回来，刀枪无眼，我一棍扫中了，也是他不走运。”

周晓芹嘤嘤啜泣：“哼，你没摸我？你没看我的身子？又搂又抱的，就差没那个了。再说了，孤男寡女的，怎么说得清？我一辈子还没给你毁？”

梁武生给逼急了，扯起两根青筋：“哪个再嚼我的舌根子？我揍扁了她！”

“我下去就说，我找支书评理。你要捶死哪个？你有能耐，你先捶死我。”周晓芹阅历丰富，眼看着这小子落入她手中，他还想逃出她的如来神掌。要是她顾惜名誉，她当初就不会只身跟他上山，即使上山也会找个人陪着。她知道，梁家现在红了起来，她也想抱梁家的大腿啊，她丈夫给打折了腿，她还想过去送工呢。

梁武生给周阿姨扼住了喉头，他知道她难缠，现在他百口莫辩，跳黄河里也洗不清，只要女人说他有那个，他如何说得清？梁武生显得英雄气短：“周阿姨，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我——”

周晓芹却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指天发誓，笑得全身那么颤：“我逗你玩呢。我当然知道你没上我的身。好了，我试试你。既然你对我没有歹意，你以后要听周阿姨的话，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