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浪子回头5（2/2）

之想。做人不能太随便，如果不讲伦理道理，那不是猪狗不如。

梁富生岂不知水莲之意，他勃然作色：“梁军，你跟着叔做事，叔一定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行正果，叔一定待你如我兄弟武生一样。咱有了钱，就给你娶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鞍前马后，以后任凭叔差遣。只要叔一声令下，侄儿一定给你打前锋。”

梁富生吓了一跳：“大军，我不是要你跟着武生到处惹祸，武生这是一介莽夫，你不要学他那样做没脑壳的事情。以后，我要你劝着他一点。不要像端生那样，两人臭味相投，一个喊打，一个喊兄弟们一起上。”

梁军举着右手作保证：“叔，我知道了。我只听你的。武生叔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给你告密。”

梁富生笑了：“好。你不要跟他同流合污就好了。他就是爱打架。脾气很坏。受不得一点气，是块爆炭。有什么事情，你要劝着他。劝不听，你要告诉我。不要凑火，要抽火。”

“我只听富生叔的。有时间，富生叔，你教我学文化。我真的又想读书了。”梁军看上去，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初中生。

“好的。你其实有文化底子，我给你买套书回家。有时间多读书。只要你愿意学，你现在就可以学农科技术嘛。农场赚到了钱，我到时候请专门技术员过来，你可以跟着技术员学。大军，你能想着读书，我想，你脑子应该转过弯了。你陪着妈先回家，我还要到富家桥镇买铁丝。我没想到，围一个兰背山需要的铁丝量那么大。”

“我跟叔一起去，我给你打下手。”梁军俨然当起了富生的帮手。水莲头上的伤口缝了针，还需要休养几天。她独自回了卫生院。

武生今天想惹祸也没处惹。他给哥哥骂过去给刘家峡的组长刘永福家掰玉米。他背着自家的筐过去，筐里还放了一个背水壶，戴了一顶尖尖的斗笠。

刘永福妻子周晓芹做了早饭打发儿子上学，她正准备到兰背山送工。村里有不成文的规矩，你家盖房子，全村人送工。谁送了工，其实还是要记在人情簿上的。以后，我盖房子了，我送你多少工，你就得还多少工。只有多还工，不会少还工的。

周晓芹嫁到刘家十一二个年头，这个旧俗，她自然懂。她穿了上工穿的汗衫子，下面是显略肥大的黄昵裤，显得很修腰。

武生从葡萄架下闪了出来，还惊了周阿姨一大跳，她脸色骤变：“武鬼子，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

武生一脸的不屑，他就是钻床底，也只能钻嫂嫂的床底，断不会跑到阿姨床底下吧。武生耷拉着脑袋说：“我哥叫我过来，帮你掰苞谷呗。我还能干什么？没见我背着背篓？”

“哟，我还准备给你家送工呢。”周阿姨看武生低眉顺眼，没了往日的不可一世，看来是被人修理过了，否则，这家伙也是村里一大祸害。许多小嫂子、大姑娘见了他，那是躲着走的。人说，他看着美女就要盯人家的梢，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能走几条田垄。

武生没好气地说：“我哥去卫生院看过永福叔。永福叔过些日子才能回家。永福叔别的不惦记，就是怕山上的苞谷给野猪耨了。我哥答应永福叔，让我过来帮你掰干净。”

“哟，这么好心。我怎么消受得起？”周晓芹本来对梁武生恃勇好强，打断男人的腿，心里是有怨气的。只不过瑶家有规矩，双方打棍伤了腿，互相不能寻仇。瑶家打棍，就相当于擂台比武，死伤自负的。

武生正眼也不敢看周晓芹，平日里也从不敢打她的主意，她俩不是一代人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见了周阿姨就是抬不起头，只是怏怏不乐地说：“周阿姨，你带路吧。我不帮你掰完，我哥哥是饶不过我的。”

“哟，天下哪有这种事。老子不怕，还怕哥哥？”周晓芹话带讥讽。

梁武生气呼呼地说：“天下讲个理字。我哥哥讲理，我老子红黑是拳头，哪讲跟你讲理的？”

周晓芹突然爆笑了起来，笑得汗衫里的劳什子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