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朱砂（1/2）

“相府老夫人的毒，已经查出来了。”

夏云瑾一听，这是要说正事了，感觉搁了筷子，一副小学生的模样，认真地看着羿重华，用自己的态度示意羿重华说下去。

“其实，这个毒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为什么，按照你说的，连宫里的御医都没查出来，”羿重华冷哼一声，却没有解释，眼中划过一抹冷色，“总之，就是很寻常的朱砂。”

听到羿重华冷笑着说宫里的御医没有查出来的时候，其实夏云瑾瞬间就听懂了，无非是御医被人收买了，是谁收买的，也是显而易见的。

可是，羿重华说到朱砂的时候，夏云瑾是真的没听懂。

“啊？什么？朱砂？”

羿重华倒是难得看到夏云瑾露出这幅懵圈的样子，他收起眼中的冷色，微笑着说：“我以为没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原来，连朱砂都不知道呀！”

夏云瑾心中琢磨着朱砂的事，都没注意到羿重华调笑的语气，而是认真地回答了他：“不是啊，我知道朱砂，红色的颜料嘛！但是怎么会有人用这个东西下毒啊？而且，红色诶，也太明显了吧！”

羿重华笑出了声，“哈哈哈，原来真的不知道啊！不过，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不了解药理，是不会知道的，朱砂其实还是一味药，具有清心镇惊，安神，明目，解毒之效，一般用于心悸易惊，失眠多梦，癫痫发狂，视物昏花，口疮，喉痹，疮疡肿毒等等。但是呢，它是具有毒性的，若是长期服用，则身体日渐虚弱，精神不振。”

夏云瑾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朱砂是味中药，她深以为然地点着头，“竟然是朱砂！竟然朱砂还有这个功效和毒性！再加上老夫人年事已高，现在又正值春日，症状初起时，确实不会惹人注意。就连老夫人自己都会以为只是年岁大了才精神不好。可真是狡猾！”

“是啊，你们那后宅的女人窝，可不就是这些东西。”

羿重华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惹得夏云瑾直想回嘴，“切，后宅的这点事情，跟你们那后宫相比，那才是小巫见大巫呢！”

夏云瑾顺嘴说完，就陷入了思考，琢磨着容思菡接下来到底是如何操作的，毕竟这事，书里根本没有具体说，因为当时，容思菡作为女主，那种事情是轻轻松松就完成了的，根本无需大费笔墨去解释。

不过夏云瑾陷入了思考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到羿重华的变化。

羿重华听到“你们那后宫”这几个字的时候，暗暗心惊，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他突然开了口，“从相府老夫人目前的病症来看，她应该只是每日服用了少许的朱砂粉，所以中毒不深，症状也仅限于多眠。可是若要操控她的病症也很容易，只需要将朱砂溶于水中，加热，其毒性将会大大增强，老夫人的病症也会迅速加剧。”

夏云瑾边听边思考，“那，加剧之后会又生命危险吗？可容思菡不会让老夫人死的，她让老夫人中毒，是不是朱砂也可用解药来解？”

羿重华却摇摇头道：“非也。朱砂之毒，无药可解。但是，若服用时间不长，立即停用，再加以调理，虽然身体状态会大为减损，但好歹可以捡回一条命。”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操控老夫人的中毒过程……”夏云瑾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她虽然知道老夫人中毒，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竟然过程如此阴损！

老夫人的观念里虽然仍是嫡庶有别，但到底将容思菡养在了身边，说是庶女，可她容思菡得到的，又岂是普通庶女能得到的？教养，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比照嫡女规制呢！

可是容思菡却这样对待、利用人到暮年的老夫人，把老夫人的身体当作可以随意操控的工具，来到达她个人的目的！

夏云瑾从来没有如此近、如此清地感受到这种藏在幕后的斗争有多么可怕，哪怕是过去自己所遭遇的，都没有这次来得强烈。

也许，是因为夏云瑾向来最亲的就是自己的姥姥。

她无法想象，如果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姥姥，她连一秒都不能多想。

“可是，赵嬷嬷那么细致的一个人，再加上她其实也有所怀疑了，她岂会让外人插手老夫人的吃食呢！外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毒啊！哪怕是容思菡自己，她也没法做！更何况狡猾如她，又岂会亲自做这件事。”

夏云瑾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羿重华冷笑一声，吐出的字像是冰渣子一样，“哼，那，可就要问问那位宫里的御医了。”

夏云瑾似懂非懂，她觉得她好像快要明白过来了，不过羿重华似乎不相信她能想得明白，倒是直接揭了谜底。

“御医可否开了补药？”

夏云瑾点点头。

“那不就是了。你回去让你的主子想办法查一查，应该是这味药中，含有朱砂。起初是将朱砂研磨成粉，直接化于药中。当那个庶女想要害老夫人的时候，只需要让熬药的人，把本就在药方之中的朱砂，直接进行熬煮即可。神不知鬼不觉。”

夏云瑾心中大骇，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