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面对面了（1/2）

管事佯装有些慌乱，忙拱手道：“姑娘，这宫里的东西，可是不允许私下运出宫倒卖的。”

看了那么多古言小说的夏云瑾自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但她心中笃定，这可是皇上亲自开的店，皇上还不能自己卖点自个家里的东西？他这规定，只是不想让别人偷偷卖他的东西而已。

“只要这天下存在此物，只要酬劳合理，没有珍宝斋拿不到的东西。小女对您的这句话深信不疑。”

管事刚要开口说什么，隔间的门帘突然被掀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药味。

如玉生烟的面庞被黑色锦袍衬得有些寒意，羿重华负手站在二人面前。

管事见了，显得很是惊讶，“公子……”他欲言又止却不敢直视。

夏云瑾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当今皇上羿重华，但是她如今顶着这相府二等丫鬟的身份，自然不能表露出半分。自古天子皆多疑，万一一个不高兴，把她拖出去斩了，她上哪说理去。

夏云瑾便直勾勾地看着羿重华，长得还行，可惜命不长了，她心里嘀咕着，嘴角竟不自觉地撇了撇，显出一丝惋惜的模样。虽然这表情极为轻微，但还是被羿重华注意到了。他倒不是介意这丫头不讲规矩，只是这惋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虽然看起来有些病虚，但羿重华对于自己的模样还是很有自信的。

有什么可惋惜的？难道她……

羿重华心中思量，也开始认真审视起眼前的夏云瑾来。

这一阵古怪的沉默，管事看了看夏云瑾，又看了看羿重华，有些尴尬地开了口，“公子，这位姑娘是相府嫡女身边的丫鬟，今次前来，是为了，购买胭脂。”

夏云瑾与管事方才的对话，羿重华自然是全部听到了的。管事也不过是为了打破沉默，便生硬地说了一句。

羿重华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桃花姬兴许能帮你家主子搞到一些，但若要宫里的东西，当然不是我珍宝斋拿不到，而是，给你了，你家主子，敢用吗？”

最后一问，语气是轻飘飘的，可却带着天子与身俱来的威压之意，便是夏云瑾也在内心感叹了一分。

“公子问的极是，”毕竟是个皇帝，说话前还是得先肯定肯定，夏云瑾狡黠一笑，接着说，“所以，小女才来了大名鼎鼎的珍宝斋，相信珍宝斋，不仅仅能解客户所需，亦能解客户所忧。”

羿重华感到有些意外，眼前若是相府嫡女说出这番话来，他倒是不奇怪，可这丫头，不过是个二等小丫鬟，反应竟也如此快，还丝毫不漏怯。羿重华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他身为天子，身边鲜有人敢直视他，更鲜有人如此泰然，哪怕他不透露自己的身份，那些人，竟也会对他惧上三分。

羿重华开始疑惑，到底是那个嫡女不一般，还是这个前世中压根没听说过的小丫鬟隐瞒了什么。可是，老天怎么会开这种玩笑，让他堂堂天子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二等小丫鬟一起重生？这是什么道理？

不，羿重华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眼前这个丫鬟，不过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害怕而已，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概就是她这种。

“那得取决于你支付的酬劳。你家小姐愿意花多少银子买一盒胭脂？或者，愿意拿什么来交换？”

夏云瑾抿了抿嘴唇。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谱。她知道这件事定是有人针对容沁灵，买不到胭脂其实也怨不得她。但是这容沁灵刁蛮狠辣的性子，万一又像之前那样，拿她出气可怎么办，到时候再想对策，怕也来不及了。

“不如这样，贵斋先打听一下这桃花姬到底还能不能取到，若是可以，嗯，可能也不需要宫里的东西了。”

羿重华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模样倒是清纯可人，竟然想跟他耍滑头，让他珍宝斋免费打探消息，这小算盘打得倒是可以。羿重华愈发觉得，这个丫头有点意思。

他兴致高了起来，便直接告诉夏云瑾，“区区桃花姬我们当然能弄到，但是，这个小玩意确实是被人恶意囤积了，所以，你若坚持要桃花姬，可以，一个月之后来取。”

羿重华自重生之后，他一直密切关注前世抢了他皇位，谋害了他性命的人，当今世子，而前世的世子最后还娶了相府庶女容思菡，因此这相府的人，在他羿重华的心中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也格外关注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他也就自然知道关于桃花姬的事情。

夏云瑾却是明白了，这什么皇帝，竟然趁火打劫，这明显是想要敲她一笔。

“所以，你的意思是，建议我想办法买个御用的，还要让大小姐能光明正大地用出去的那种？”

羿重华好整以暇，“这，自然是你们自己选择，我们不强求的。”

“那，你们先开个价，这总是可以的吧。”夏云瑾无奈。

“哦，我们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简而言之，不要钱。”

夏云瑾愣在原地，她发现，她面对眼前这位主的时候，似乎经常性无奈又无语，要不是看他依然没什么表情，好像是在认真谈生意的样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