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奇怪的气氛（1/2）

言悦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她想要使劲推开他，可手臂却像是不听使唤般只抬到了胸前，保持住两个人最后的距离。

心脏猛烈的跳动震得言悦胸腔发颤，她紧张地咽下一口气，下意识地开口，“你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本来剑奴拔张的气氛顿时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缓和下来，顾衍默看着她无措的眼睛，心里刚升起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他紧盯着她，好看的浓眉蹙在一起，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面上却依旧是一片冰冷。

心里出现的感觉很陌生，陌生到他根本就不想去深究这是为什么，只想要把它暴力压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

听他提到以前，言悦的嘴唇动了动，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以前你都没看过我怎么会知道？”

“嗯？”顾衍默从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反问，身上的气场又强大了起来，“看来你对我积怨不浅。”

言悦侧开头委屈地抽了抽鼻子，避开他审视的眼睛，因为她心里那些难以言说的秘密，此刻再也压制不住。

对他积怨不浅又能怎么样？两年来的冷落，冷嘲热讽，故意为难……终究还是什么都阻止不了。

她依旧还是爱上了他，不是吗？

“默认了？”顾衍默冷哼一声，“我们结婚的原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虽然这婚姻名存实亡，但你最好给我收敛些，别让我扣上什么恶心的名头！”

“我没有！”言悦大声地反驳，声音里却带了哽咽。

“我……真的……没有。”她又重复了一遍，却已不成句子。

听到她沙哑的声音，顾衍默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装可怜的本事是越来越娴熟了。

“别装了。”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却在看到她满脸泪痕的时候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她竟然真的哭了？

顾衍默不是没有看言悦哭过，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她的眼眶总是红红的，让他对她愈发厌恶。

可是现在，看着那颗颗晶莹的泪水，他竟有种心痛的感觉。

大脑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手指已经诚实地拂了上去，替她擦掉了眼泪。手下温润的皮肤带着湿凉，顺着手指传进心底。

下一秒，他便触电般地退回了手指。这下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他这是在做什么？

时间仿佛定住般留在原地，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四目相对间各怀心思，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言悦先忍不住了，试探性地开口，“阿默？”

“说了别这么喊我！”熟悉地回答带着恼羞成怒地语调。

气氛又僵住了，却少了几分暧昧。言悦抽抽鼻子，把眼泪都憋了回去，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要不然她讲个笑话？不过想到她可能会被活活打死，又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思绪却有了腿脚般不受她的控制，让她不由地去猜测顾衍默在想些什么？像他那种冷漠的性格，做出那样的举动……

她偷偷打量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顾衍默，突然很想笑。她敢确定，这一刻他一定比她还要难熬！

事实上，言悦猜的没错，一向高傲冷静的顾衍默，此刻就像是一个烧了主板的电脑，完全搞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回来了！”

门口江晨和陆雨晴的声音传来，如同神乐般打破了餐厅里的僵局，言悦赶紧擦擦眼睛迎了出去，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回来了啊，饿不饿？”

可江晨和陆雨晴是何等人也，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异样，正要发问就看到顾衍默阴着脸从餐厅里走了出来，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姐夫。”

陆雨晴被他的脸色吓到，弱弱地喊了一声。可顾衍默像是没听到一样，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大步上楼，使劲地摔上了房门。

“冰块脸这又是怎么了？气压低到要把人冻死。”江晨夸张地搓了搓胳膊。

陆雨晴却瞟了一眼一旁的言悦，嘲讽地开口，“还能怎么了，罪魁祸首不就站在这里吗？我说言悦，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不如离婚算了。”

离婚？言悦被这个词吓到，赶紧摇头，“我可没说过要离婚。”

“切。”陆雨晴不屑地嗤了一声，“愚蠢的女人。”

说完就转身上楼。

楼下，江晨看着言悦兔子一样的眼睛，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笑嘻嘻，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离婚的，要不然你这早上熊猫晚上兔子的，还真是跨度太大。”

听到江晨的话，言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和顾衍默之间的关系比平常的夫妻之间要复杂的多，又怎么会是小孩子可以理解的。

“江晨，你不明白。等有一天，你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懂了。”

许是被她脸上的认真镇住，又或者是不忍心再让她伤心，江晨难得地没有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