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理查归国见母亲（2/2）

和忍耐性，他们每年在节日敬神时都要被皮鞭鞭挞一次。火辣辣的皮鞭如雨点般落下，但不许求饶，不许喊叫，甚至不许出声。

恩，是的，女孩子在这里是需要被保护的，因为她们承担着稳定社会和生育后代的责任。至于为什么会稳定社会，那是因为那些年轻气盛又放肆狂妄的男人总是会为了争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更严重的是，当他们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欲望不顾女人死活的时候，往往会使这里又丧失一个能够生孩子的人。女人是珍贵的财富，可是不能生育的女子则不会享受到这样的呵护。

所以，女子在这里，更像是生育工具。

环境越是恶劣，人的行为就越是原始野蛮。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女人是不需要被训练的，毕竟她们要能够在这里活下去，必须要战胜严寒。所以这里的女人身材几乎就和男人一样，那些被流放过来的娇弱女人，如果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也无法像男人一样干活，就只能依从男人了。

也因为爱意斯堡男人强悍的战斗力，每次国内发生战乱的时候，掌权者总会从他们这里抽调壮丁。当然是有交换条件的。就像尼禄理查的母亲，她是以黎安的贵族，她的父亲是个公爵，也是新阶层的倡导者之一。为了推翻以黎安国王，他父亲请求宛脱亚维的皇帝，他的外甥，希望能够得到一支强大的军队。

他外甥倒是答应他了，只是转达了爱希维尔家族的口信，要那老公爵把女儿嘉丽嫁过去，嫁妆中要有十箱粮食。他答应了。只是就算是这些男人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他们也不能够回到舒适的地方，只能再回到爱意斯堡。他们只能得到让自己舒服一点的东西，比如粮食、女人、酒、烟等等，逃兵的下场就是死亡。

嘉丽至今都对自己嫁过来这件事耿耿于怀，她认为自己被理应是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利用了，他们将她当做一件极为顺手的工具，利用她来攫取巨大利益。她一度认为丈夫并不爱她，只是需要她生孩子。她为他生下六个孩子，四个是女孩，两个是男孩。她的大儿子被接回了以黎安，他需要继承老公爵的位置。在几个孩子中，尼禄理查最受贝特朗尔喜欢，从名字就可以看出。

公爵虽然将女儿远嫁，却还是担心她的，每年夏天都会让人把水果冰镇起来运送到爱意斯堡，可就算是这样，也有一半多水果没法吃，只好拿来喂给牲畜。

嘉丽几乎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可怜的人了，所以对贝特朗尔也并不是特别好。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她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姐，一点苦也吃不了，若是有什么事违背自己的心意，就会跑到沙发上抹眼泪，哀叹自己的命太苦。她是贵族，当然不能跟那些做粗活的壮硕女人比。

尼禄理查和父亲回家的时候，他母亲正在穿衣服。她面对着镜子站着，女仆站在她背后费力地拉扯着她的束腰。

“使劲，噢，天哪，我要喘不上气了！”嘉丽努力将自己的腹部收进去，等着女仆将束腰系好。

“亲爱的，喘不上气就不要穿这玩意儿了好么？”贝特朗尔实在不明白嘉丽为什么对这么折磨人的东西情有独衷，看她这么痛苦的表情也不忍心。

“我生孩子的时候都要痛死了，你不是依然要求我继续么？”嘉丽看他一眼，嘟哝到，“都是孩子，都是因为这些孩子让我的腰粗了这么多。”

“没粗多少么，这样很美。”贝特朗尔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的耳朵，“你是爱意斯堡最美的女人了。”

“请不要拿我跟那些分不清男女的爱意斯堡女人相提并论好么，天哪，我要是长成那个样子，我宁愿自杀。”嘉丽推开他。

“亲爱的，她们都是英雄，你不能这样评价她们的。”贝特朗尔见她坐下来，突然问，“对于我回来这件事你难道不打算发表一下评论么？我多么希望能从你脸上看到惊喜的表情。”他浅蓝色的眼睛盯着她，嘉丽不能从里面读出任何信息。

“得了吧，你能够在外面一年不回来，我倒是没看出你对我究竟有多期待。”嘉丽对着尼禄理查招招手让他过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几个孩子，我早就忍受不了这种单调乏味的生活早早去见神了。”

“神可不会接受自杀的人。”贝特朗尔说。

“你真是会扫人的性。”嘉丽恨恨说道，站起身提着裙子上楼去了，“我去看看亲爱的特蕾莎，她说不定已经醒了找妈妈呢。”

“瞧，理查，女人就是这个样子。”贝特朗尔显然乐在其中，“她们需要我们男人的保护和包容，不然她们就会歇斯底里无法生存。”

“是的，我看到了，爸爸。”尼禄理查露出了然的笑容。就像他的小猫咪，脾气也不好，任性会耍脾气。可是，没办法啊，他就是喜欢她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