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朝堂对峙（1/2）

等及崔天逸将话说完，上头的启元帝面上已隐隐有了怒色。

“李瑞年，可有此事。”

情绪算不得太好。

那李瑞年自是诚惶诚恐的走出来，只哀告一声。

“陛下冤枉！老臣犬子怎会如此行事，您莫要听信他人一面之词。”

说话之时，眼神瞥向曹署丞和崔天逸，带上了阴毒。

启元帝将头一转。

“陛下，臣等所言非虚，近几日上奏的折子具在，殿下，不也知道吗？”

崔天逸反问，却是叫一众言官心惊肉跳。

敢这样同上头那位说话，这么久以来怕是只遇到崔天逸这么一人过，就是凭着这么一股清正刚直的劲头，启元帝才是格外看重崔天逸，将他从建韶那么远的地方升迁至现在这样的地位。

而这几日上奏的折子，便是那些有苦不能言的百姓所联名写的，还有一些职位轻的小官，李田坏事做得多了，可不单单只是曹署丞家的姑娘受害而已。从前这些人碍于李家之势不能反抗，现下一股脑儿冒出来，想必崔天逸和曹署丞想了不少办法。

又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契机，让他们有了勇气可以声讨李田。

“更何况，人证物证皆在！”

崔天逸再言一句，叫朝官们倒抽了一口冷气。

“父皇！”

还未等及启元帝说话，外殿却是一阵喧闹，赫然就见一个莲青身影大踏步进来。

面孔俊朗，稚气未脱，周身却是难掩浩然正气。

“父皇，未得您召见便闯入内殿，十五给您赔罪了，只是事情紧急，十五一定得先到此见上父皇一面。”

正是南惜凤了，今日少年未穿素日最喜爱的桃红小衫，未作一幅风流公子像，却是着一身端正的莲青袍子，显得更加严肃。如今一声声说得义正辞严，叫坐在上头的启元帝眼睛一亮。

竟是不知，自己最为疼宠的小十五这样有胆魄了，再加之今日夫子常常向启元帝夸赞十五殿下课业进步不少，启元帝看向南惜凤的眼神便是透露出赞赏来。

只不过这样的眼神变化叫一直隐在后头未曾说话的太子南皓轩一震，看向南惜凤之时眼底带上了一层阴霾。

“免了你的责罚，不过小十五是有何要事？”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让下头的李瑞年心头没由来的慌乱起来。、“父皇，立夏那日，十五救了个女子回来，此人名叫曹玉清。”

南惜凤声音敞亮，语速却是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让人听得清楚。

“救下玉清姑娘之时她已是气息奄奄，过后曹姑娘才告诉十五她是被李田掳去，成日虐待！”

“十五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怎可相信，陛下，有人图谋不轨，想朝臣犬子泼脏水！”

李瑞年急急解释。

“你闭嘴，本殿说话，何容得你插嘴！”

南惜凤面容严肃，凶狠道。

“李大人若是不信，哼，周莽，带曹家小姐上来。”

话音刚落，周莽便是走上前来，后头还跟着个宫女，宫女扶着的，却是个白衣女子。

那张清秀婉约的面孔上却尽是被殴打留下的淤青，青一块，紫一块，女子将自己包得严实，可却是能看到全身上下隐隐，透出血迹来。

便是行走之际皮肉再度裂开的伤口。

曹署丞看到那女子上前，身形一晃，面上流露出绝望神色，几乎就是站不稳了。

“陛下，臣女，有冤屈要诉。”

曹玉清一步一步迈得坚定，纵使伤口流血，嘴唇发白，也是咬紧了牙关，面露坚毅神色，走到前头，朝着座上启元帝重重一跪，向下一拜。

“臣女，要告那恶人李田，仗着李家权重，为所欲为，向家父求讨不成，便掳走臣女肆意侮辱，若非臣女逃出那牢笼，哪日死于那处也便是落得乱葬岗。”

女子说话之时，一字一句咬得用力，眼泪未曾落下。

“臣女还要告，那杂碎李田为祸已久，除了臣女，多少良家女子命丧他手，便是臣女被掳几日，也已见数个女子被害，同为女子，却见其性命被人视若草芥，随意玩弄，臣女不甘，这样的恶人还能留在世上，臣女就算是不要自己的名声，受得天下人唾弃，也要那李田得到应有的惩罚。”

一番话说完，曹玉清终是力竭，面色发白却是咬牙坚持，不曾倒下。

“毒妇放肆，血口喷人！”

李瑞年大斥。

“住口。”

皇帝一个冷眼盯过来。

“李狗你有何等资格说这些话，张口便是有人泼你儿子脏水，哼，李田那个畜生自己做的恶心事情多了，何德何能让人泼脏水！”

“你——”

南惜凤口中骂骂咧咧，连李狗都叫出来，委实气得李瑞年吹鼻子瞪眼，面色涨红。

“小十五。”

启元帝不赞同南惜凤身为一国皇子却用得那样市井的词儿，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