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如梦（2/2）

此庆祝愉悦的。

但此时此刻，酒对于唐傲是温柔的旖旎，而对于忆山是痛苦的麻醉，是入睡的良药。

唐傲想要阻止，夏宁对他摇摇头，然后跟上官雪座位换了过来，满桌的人这一刻都像陷入僵局，无力挽回。

“没事，我跟夏宁陪你，咱不醉不归。”唐傲说。

“都结束了！”忆山喃喃道！…是啊，结束了，感觉像做梦。你结束了，纠缠不清的剪不断。也许结束才是最好的答案，终于才是最后的结果。此时此刻，感觉他只身在回忆里，狂笑或落泪，附和着回忆，从起初到结束。

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他如此痛苦，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在以后唐傲才知道，居然世间还有那样的剧情，那样的世事沧桑。

“你说说，这世界是不是傻逼？。”忆山放下酒杯，眼眶通红。“你明明就爱一个人，却不能再跟她联系，哪怕在人海茫茫中见到，明明心里雀跃，却不敢上前，而是压低脸，擦肩而过，就错过一段似一生。你说是不是操蛋，你们说女生到底是什么？”

“操。”放下酒杯的唐傲不做评论。

他又接过话“所以啊，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纯粹的爱情。你爱一个人你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要啊。爱情一开始就会带着许多功利是不是，你想着和这个人在一起会有多么幸福，恰恰就是自私。”他发出肺腑，然后又一干而尽。

酒啊，酒啊，！真是个放纵人心的好东西。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眼睛通红，看不出是流泪了，还是哭了。

“但是你能怎么样呢？我们就活在这么一个鸡肋的时代。上至婚姻爱情恋爱，觉得对方如何不好如何不完美自己自视过高等到离开却又觉得不甘，下至生活市井，柴米油盐，鸡零狗碎鸡毛蒜皮，觉得这个世界没了自己就不能转了。可是你想，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很无奈?”夏宁说道。

“对啊，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忆山打了个嗝。

“你这样，算什么？你能喝多少？”夏宁看不下去，“你可以了啊，他们都看着勒！”上官雪此时像只受伤的小猫，不敢看他一眼，默默地坐在张恋恋旁边，面色黯淡无光。冰凌坐过来，拉住他的手，宽慰道“没事的，让她喝吧！”

其实你的每一次放纵，这天底下都有一个人真心为你心疼。

每晚最后唐傲记不了多少，只知道忆山喝得最多，早已酊聍大醉，不省人世。

送回邹忆山途中，天才深秋比隆冬还寒，就和彼时彼刻邹忆山一样，无处可逃，无处藏身。把他扶上了床，他嘴里念叨“佳佳，别走，别离开我，我不要你走。”看着他像是被人丢弃的狗，甚是可伶，又是被弃养的孩子，没有了依靠。

“佳佳，别走，不要走…”那声音在夜色中，空洞人耳。

回忆重叠，往事浮沉。

那天谁也不知道，张恋恋给了唐傲一封信，直接揣到他羽绒服包里的，唐傲回寝室后才发现的。突然害怕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