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阿撒兹勒（2）（1/2）

徐木升和明媚齐刷刷看向哲仁杰教授，真没想到居然就有当事人在场。

“好吧。说实话，那是非常不堪回首的回忆。”哲教授扶了一下老花镜，想起往事有些惆怅。“我被调到那边去的时候，徐兰和曹新华已经完成了对笔记本内容的初步翻译。但仅限于将上面的德语翻译成中文，原文中还夹杂有大量的古希伯来文，这个我亲眼见过，我们只能靠上下文的意思来进行推测。现在想来，这可能也是当时项目失败的原因之一，甚至我们觉得连霍夫曼博士自己都不一定正确的翻译了这些古希伯来文。”

“为什么会有古希伯来文？”明媚忍不住问道。

“笔记本最前面有一段霍夫曼博士的自叙，说这个药方来自于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是二战时候纳粹的军医官。1935年一支德国考古队在耶路撒冷附近发现了一位十字军时期传教士的墓穴，找到了一张羊皮纸卷，上面记录着一个非常复杂的药方，据说可以让人变得很强大。她的父亲拿到之后做过深入的研究，但还没有成功纳粹就战败了，她父亲也死了。这份羊皮纸卷就流传到了她的手上。她也是学医的，本来生活在东德，但实在忍受不了前苏联的铁幕统治，在西德军方的帮助下逃到了对面。条件就是，她要帮西德继续研制这种药物。”

“我一直觉得漫威电影里那些邪恶科学家把自己改造成怪物的桥段都是扯淡，听您这么一说，感情是百分百的写实题材。”

“不要笑。一切艺术创作都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哲教授这么说，自己却被明媚逗笑了。

“我能提个问题吗？”徐木升道，在哲教授点头同意后问：“您知道具体的药方吗？”

韩烨半气半笑地伸手点了点徐木升额头。“可以嘛，这就怀疑上哲老了。我就说你天生是搞刑侦的料。眼睛一眯，六亲不认。”

哲教授摇摇头：“说真的，我真不知道。我们抽调过去的研究员，说个不好听的，都是打下手。我主要负责对用药后的实验动物进行解刨，对它们的肌肉和内脏情况进行评估。核心药方只有三个人知道，徐兰、曹新华还有那个中校。不过我知道那种药物的名字怎么写。”

说着，他提笔在开处方的纸上，那动作不能称之为“写”，只能说是“画”，歪歪扭扭地画出来这么几个字“？？？？？”。

“看看，认识吗？我不会希伯来语，不过这几个字一辈子都不会忘，肯定没写错。”

徐木升和明媚相互看了一眼，这像干枯的树枝一样，怎么可能认识。

“翻译过来叫阿撒兹勒，在犹太传说中是堕落天使之首。这个可不是老人家我瞎编的，你们可以去百度。”哲教授解释道。喝了口枸杞茶，他接着说：“我记得很清楚，徐兰和曹新华在商量药方的时候抱怨过，里面需要用到一些植物，因为中德文在精细程度上的差异，对应不是很准确。他们只能尽量把所有可能的排列组合都试一遍，配置了数十种药，然后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有些药吃了没效果，有些药一吃就死了，后来终于找到一种方子让老鼠的活性大幅度提升。后续我们又在兔子、猪、猴子身上试验了这种药物，一开始效果很好，但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不可抑制发狂的症状，导致实验动物自己把自己弄伤，更有甚者自相残杀，场面很血腥。我直到现在都对那些动物发狂时充血变红的眼睛记忆犹新，因此看到滨江广场地道那些照片的时候，我就非常怀疑是类似的药物，第二天就给韩厅长打了电话。之后韩厅长给我看了监狱里那段视频。我非常肯定，至少是一种同源的药物。就不知道会不会和当年的事情有联系。”

徐木升撇了一眼韩烨，他原本以为是韩烨拉上哲教授现身说法，没想到是哲教授主动找到的他，想想这也合乎逻辑，虽然不知道韩烨到底多大年纪，但怎么想也不会老到有机会参与到70年代的秘密研究里去。

“那这个项目后来怎么样了呢？”他问。

“当然是下马了。”韩烨替哲教授说道：“我根据我查到的档案，前前后后也就持续了十四个月。”

“是的，当时的情景我记得很清楚。一大清早的，负责的中校宣布项目下马，很快就有部队的战士过来封存了所有的实验数据和资料。我们每个人都经过了搜身，所有个人物品都经过检查。确认没有实验相关的东西之后，我们被要向着红旗向着党章宣誓要终生保守这个秘密，然后我们就被各自调回了原单位。徐兰、曹新华也分到了军区的医院。”

“那根据您的说法，曹迪确实是最有可能知道配方的人。一般搞研究的人脑子都很好，徐兰、曹新华虽然被没收的资料，但极有可能记得配方，多年之后忍不住告诉了自己的孩子。正好曹迪也研究药学。”

“他们两个默记下了配方的可能性的确是有，但曹迪得到的过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在项目靠后的阶段我就发现徐兰和曹新华之间有很深的矛盾。曹新华这个人非常急功近利，多次提出想在人身上做实验，徐兰不肯，他还找过上级。但是徐兰一直顶住各方面压力坚持了下来。事实证明，那是最正确最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