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超预期收获（1）（1/2）

韩烨和冯大海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就近支援过来的消防中队正好早到一步。从公路进金家村厂区的道口比较窄，三辆八轮重型消防洒水车正在依次缓缓驶入，其他大大小小的车辆全都被堵在了外头。

司机鸣笛想要前方的车避让。韩烨立即制止他。“别耽误他们，我们走过去！”

他推开车门非常果决地徒步往里走。秘书见他打算从消防车侧面余下的一点点道路缝隙往前插，赶紧绕道前面去劝阻，“唉，韩厅，太危险了。前面还有个口子，我们绕过去吧。”结果被他手一挥扒到了一边。

冯大海知道韩烨是真急眼了，他又何尝不是呢，于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小跑到前面照路。

两人甩开随从人员一前一后挤过被消防车堵住的道口，一路小跑来到燃烧的小楼前，就看到张朝晖他们几个正心急如焚望着熊熊烈焰，大有往里闯的冲动。

“老张！”冯大海一把拉住张朝晖，劈头盖脸就问：“他们两个真的进去了吗？”他和韩烨在厅里就听说目标房屋发生爆炸并起火，而徐木升和明媚很可能已经进到了房子里面。这也是他俩急匆匆赶来的原因。

“他俩要是没进去早就露面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还有没有其他人？”

“我和王乾坤围着找了一圈没找到他俩的人，乾坤他就说进去看看。当时火还没有这么大。然后丁航过来看情况不妙又带着两个兄弟冲了进去。结果刚进去门就塌了。”

说到这里，张朝晖懊恼不已。这几个可都是前程大好的年轻人，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作为长辈和现场第一责任人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你不要急。让消防队上，他们更专业。”韩烨其实气得手都在抖。为什么偏偏就有徐木升和明媚？专案组那么多人，他俩怎么就冲到了最前面？

这时候打头的消防洒水车终于拐过一个狭小的路口抵至近前，车载云梯升起，高压水炮平射向火势最猛的窗口。透过茶色墨镜，韩烨看到那火光呈现出一种几近乎妖魅的紫色，依旧在负隅顽抗。好在后面的两辆消防车很快加入了战斗，不多久便把火势压了下去。

“打灯，把灯都打起来！”

随着火势渐小，光线也逐渐黯淡下去。冯大海很有经验，大喊着让现场所有车辆把远光灯都打开。特别是从旁边一条小路绕过来的两辆警用SUV车顶上有一排架子灯，光线很足，煞白的光线瞬间刺破了黑夜。

韩烨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景象。这是一栋典型用来作为小作坊或者仓库的砖结构三层小楼，如今右侧几乎全部坍塌，左侧的上半层也塌了下去，整栋楼就像被烧焦了的怪物趴在地上冒着青烟，砖瓦缝隙中时不时还蹿出火光。根据自己的经验，爆炸的中心点应该在二楼靠左的某个房间。如果不算上炸药，能够产生如此之强破坏力的极有可能是某个存有易燃易爆气体的容器，比如煤气罐。

穿着厚重防护服的消防队搜救人员整顿完毕，拎着铲子、稿等专业装备开始向残破的小楼进发。张朝晖在呼叫他们的时候就说了，楼里有自己人，务必要救出来。然而他们刚跑到近前，哗啦一声响，已经不堪重负的小楼又塌了一块。这种村民集资修建的房子不存在设计可言，用料也不见得扎实，经过爆炸火烧水浇的极冷和极热之后，一部分承重结构变得异常脆弱，在这样的情况下贸然冲进去是很有可能被埋的。

消防中队的队长看向张朝晖。张朝晖左右为难，派人上意味着可能产生更大的牺牲，不派人上意味着彻底放弃丁航、王乾坤、明媚、徐木升。这就像面对一条分岔路，左边右边都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到，选哪边都是赌博。如果赌注是自己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别人。如此压力可不是能够轻易迈得过的坎。

“先去左边还立着的的墙外面看看有什么动静。”韩烨拿手指了指，然后小声道：“右边那一片已经没希望了。”

消防队的人呼啦啦冲到小楼的外墙开始敲敲打打希望能得到回应。韩烨这时候劝张朝晖。“朝晖，不要太自责。你先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就爆炸了？”

张朝晖自己都是糊涂的。“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我们路上出了点状况，跟丢了彭冠的车，只好把手头的几辆车向不同的方向分散开去找。过了不多久，木升看到彭冠的手机上线，而且就在我们车附近，所以我们第一个到达了这里。我们找的了彭冠的车，他不在车上，只能再分散去找。我还特意让木升和明媚一起好有个照应，强调再强调发现彭冠之后要原地等……”

“老张你脑子抽啊，他俩能单独面对犯人吗？”冯大海指着鼻子数落道。“你就应该自己带一个，让王乾坤带一个。”

“我……当时实在是人不够。”张朝晖心里已经悔死了。

“好了，”韩烨低吼一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朝晖你接着说。”

“没过多久，徐木升报告说看到了彭冠。我让他们盯好等支援，立即就往他们的方向赶。路上我碰到了王乾坤，丁航也说他们到厂区外面了。没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