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顺藤摸瓜（1）（1/2）

时间来到6月12日星期一，预计中彭冠最有可能去取货的日子。专案组征调了五辆特征不明显的私家车轮番对他的小面包进行盯梢，另有两辆七座SUV始终保持着一到两公里的距离跟在后面。其中一辆SUV由张朝晖坐镇，王乾坤开车，载着两名技术科的警员随时准备处理突发情况，另一辆上则是七名全副武装的特警。

明媚从来没有执行过监控任务，心里痒痒了好几天。可她还在实习阶段，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允许出外勤的。她于是想到怂恿徐木升去。这样一来她这个做徒弟的就可以理所当然跟在旁边。

徐木升本来也有意在今天跟车，但冯大海通知说韩烨约了李润林等几位专家下午会到厅里来再进行一次交流，考虑其中内容很可能涉及到程璇的后续治疗，他决定留下来听听。

“师傅，我们都在厅里憋了三天了。亏你还能坐得住。”

徐木升一大早就坐在一号会议室里，架起自己的电脑给监控车队做支撑。明媚在他背后百无聊赖地来回踱步，突然推搡起他的肩膀。

徐木升被她晃得连屏幕都看不清楚。“别摇拉。你想怎么样，说？”

“要不咱们开完会之后赶过去和张队他们回合吧，我都无聊死啦。”明媚笑嘻嘻地说。

“那要看彭冠白天有没有动静。”

“肯定不会有动静的。傻子才白天干坏事。”

“都像你这样先入为主，坏人要是逆向思维怎么办？”

“那要看是什么人啊，我可不觉得彭冠有这么高的资质。”

“他可能是没有，但毒贩里面是有高人的。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明媚不服气。“那我们赌点什么。我就押白天一切正常！”

徐木升想想，算了。明媚这丫头的性子和若莹有点像，鬼点子也不少，万一自己输了天知道会被她怎么拿捏。

事实证明认怂是正确的。彭冠今天一大早出门后惯例性地先从肉联厂往他家附近的超市里拉了几趟货，据最近两天的观察，这应该是他的固定业务。到了中午，他和另外两位跑运输的面包司机约在一家路边小馆子里吃饭。张朝晖安排自己这边一辆小车上的警员装成是食客跟到店里，在他们相邻桌坐下，通过特种监听设备获取到了三个人的全部对话，除了交换生意信息就是吹牛逼，不涉及案情。吃完饭之后，三个人居然就在餐馆的桌子上斗起了地主，彩头还不小。反正还有其他桌子空着，饭馆老板也懒得计较。

徐木升见彭冠那边一时半会儿不会动静，喊上明媚去食堂吃饭。等他俩回到会议室，彭冠已经赢了不少。另一位司机不想打了。彭冠便回到自己车上睡觉。

下午两点，韩烨在旁边的会议室里接待了李润林、曹迪和罗先锋，欧阳醒也跟在一起。公安厅这边出席的除了厅长大人，还有包括陈兰秀在内的三位法医、冯大海、高峰、徐木升。陶琛自顾自地进来加了个板凳。韩烨倒也没有反对。明媚则被徐木升留在一号会议室继续与监控团队保持联系。

一阵寒暄之后，会议正式开始，罗先锋代表专家团队向专案组正式汇报了两日前对祁剑进行治疗和他死亡的经过。他做了一套PPT，以时间为主线将用药、换血、祁剑身体出现异常反应、实施抢救、最后咽气等关键时间点以及实时的生理指标都标注出来，看上去一目了然。在最后一张P上，他写了“排异反应”四个大字，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么说，现在还不能确认就是排异反应？”韩烨问。

“这个我来解释吧。”李润林说：“从现象上看，几乎可以肯定是排异反应。但问题是这种排异反应是怎么什么引起的。按道理只要血型相匹配，输血并不会引起排异。现在我们有两种猜测，一是残留毒素会使身体免疫系统异常，另一种是全身换血相当于大补，祁剑过于虚弱，虚不受补。”

“我打个岔。”陈兰秀法医举手问:“祁剑死前有没有出现发狂一类症状？”

“没有。”曹迪答道。

欧阳醒半开玩笑地说：“也有可能是太虚弱了，想疯疯不起来。”

罗先锋明白陈兰秀想要问什么。“我们用兔子做过实验，适当地喂了一点点黄药片的粉末，然后用相同的流程处理，很平稳，没有发狂。因此我不认为这套治疗方案会引起毒性的激化。”

“那兔子后来死了没有？”陶琛问。

“还活着，不过也不能就此下结论。最好再观察一段时间。”

“程璇的治理，你们还打算用这套流程吗？”冯大海问道。这是徐木升会前拜托他的。

徐木升的目光扫过现场三位专家。曹迪一如既往表情冷淡。罗先锋张张嘴看样子是想接话的，但不知怎么想的又没说最终还是李润林说：“我们的意见有点不统一。曹教授主张乘程璇身体状态还好，不打肾上腺素，直接换血。我和罗教授都觉得应该进一步通过动物实验进行观测，把治疗方案做得更稳妥，再在程璇身上来实施。”

徐木升很想问，到底还需要多长时间，他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