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下套（2）（1/3）

女仆妹子把饮料和糕点端上来。此时不方便探讨案情，徐木升便给杨杰打电活，问他在哪里。胖羊说快到了，不过有点堵车，可能还要几分钟。

明媚拿起一块芝士蛋糕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真好吃。脚边的一只猫儿装起单子跳到她怀里，她也学着徐木升的样子掰了一下块蛋糕喂给它。

等女仆妹子绕过屏风，她说：“师傅，还记得陶琛早说他有重大发现吗？”

徐木升点点头。实际上他对此还比较在意。

“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跟高峰说，制造新毒品的人搞不好就在咱们特聘的那几位大家里面。他的理由是，制毒，特别是制造新型毒品，不但门槛高，对专业的要求也非常高。咱们省在这个领域有建树的就那么几个人，从这个角度看他们都有嫌疑。”

这，徐木升倒吸了一口气，拖着腮帮子看向天花板。“有点道理，不够听起来怎么那么丹？布朗。”

“丹？布朗是什么梗？”

“你没看过丹？布朗的小说吗？他写的都是悬疑解密类型，坏人往往就是男女主角身边最受信任与他们最亲近的人。”

“是吧，我也觉得不靠谱。”

“那陶琛有没有说具体是谁？我看他手上有一个文件袋，他总不至于无的放矢吧。”

“不知道，他俩越说声音越小。我坐后面那桌，听不清。”

“好吧，作为刑侦人员敢于怀疑一切是对的。如果顺着这条线能牵出犯人，那也算他嗅觉灵敏。”

又聊了两句，胖羊背着电脑包终于是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他一屁股坐在空座位上。“饿死了，怎么都是蛋糕，能来个煲仔饭吗？”他问领他过来的女仆妹子。女仆妹子摆摆手表示本店不提供。“那有啥是咸的？”

“好像只有德国烤肠。”

“可以，可以，可以，先来两份。”

胖羊看来是真饿了，抓起一块蛋糕往口里塞。吃完之后他竖起四根手指头。“有四个号码，全是往10086投诉的，两个在今天中午，两个在下午。”

“这么多？都是投诉mediacy-box登不去的吗？”这远远出乎徐木升预料。他预期能有一到两个就很不错了。

“不光是这样。这几个号码之间还有联系。”胖羊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架在茶几上。“先看中午这两个，188xxxx3747和138xxxx7019，前一个1点27分拨打的10086，是个女的，说mediacy-box上不去，要求恢复。后一个1点33分打的，说辞都差不多。我这里都有录音。”

胖羊把录音放出来。一个带有外地口音的妇女先是“喂，喂”了两声。10086的客服妹子用甜美的声音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那妇女道：“跟你说，这样的啊，我有个网站用你们的号就上不去，用联通的就上得去，肯定是你们搞的鬼，赶紧跟我搞好。”“您能说一下具体网址吗？”妇女有些结巴的说“三个达不溜，点，哎母，鹅儿……”整个发音那叫一个产不忍睹。真不知道客服妹子是多有耐性，居然又让她重复了一遍，终于勉强能够分辨出来说的正是目标网站。

而后面138xxxx4019这个号码说话的是个男人，几乎一样的话又对10086的客服妹子说了一遍，态度还赶不上之前那个女人强硬。

徐木升评论道：“听到没，‘搞的鬼’、‘跟我搞好’，用词高度相似，有可能是串好的。”

“百分之百是串好的。”胖羊刚刚又消灭了一个蛋挞，舔着嘴唇说：“因为我查到这两个号码打电活的时候几乎就在同一个点上。”

“真的吗，那可是大发现。”明媚高兴得挥动小拳头，把怀里的猫吓得跳到地板上。

胖羊说：“别慌，我还没说完。下午的两个号187xxxx7744和187xxxx4861也是在间隔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打10086投诉的。地点距离中午两个号码所在地不到一公里，而在他们打电活的时候，138xxxx4019这个号码和他们在一起。我觉得，187xxxx7744这个号码和138xxxx4019是一个人。你们可以听录音判断一下。”

胖羊把下午的两段投诉录音放出来，又把187xxxx7744和138xxxx4019的录音做对比。

明媚道：“我也觉得是一个人。”

“更过分的是，这四个里面只有188xxxx3747在打电活投诉之前尝试访问过mediacy-box，其他三个压根就没访问过。”胖羊查得很细。

徐木升深锁眉头。“这四个号码查得到机主吗？”

“138xxxx4019是个很老的号码，查不到。下午两个187都是上个月开出来的，之前的消费记录有明显的号贩子养卡嫌疑。我怀疑安排打电活的这个人下午才从号贩子手里买过来，就为了打这两通电话。最后是188xxxx3747，这个查的到，机主叫彭慧，身份证号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