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梅雨煎熬（5）（2/2）

徐木升得空便习惯性掏出手机查看消息。秦若莹在微信上留言询问程旋的情况，他正琢磨该怎么回答就看到又有一条新短信进来，是韩烨用私人号码发的：“来我办公室。”

韩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用办公桌上那台加密的座机打给北京某机要部门的老朋友。

“喂，老哥，昨晚上问你的档案调出来了吗？”

“哪那么快？那可是绝密级，就算是我也要走程序。”

“理解，但是务必拜托。”

“啰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徐木升敲门进到韩烨位于一号楼顶层的办公室里。“你找我？”

韩烨正好放下电话，故意板起脸。“有些情况现在还没有完全确认，但这个案子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恐怕会让滨江乃至整个江北陷入巨大的危机。我看你小子吊儿郎当的。你就不能给老哥我上点心吗？”

徐木升挠挠脑袋，看来韩大厅长是真着急了。“其实直到今天早上为止我都很急躁，想一口吃个胖子。但正看完监狱那个视频之后，我反倒不着急了。这次的犯罪分子既然敢搞这么危险的东西，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我估计常规调查短时间内很难起到效果，所以着急除了自乱阵脚，一点用都没有。”

“那要怎么办？”

“就按照目前的布置坚持不懈往细了查，越细越好。我们是官，他们是匪，我们能聚集的社会资源远远比他们多，随着调查的深入，扒出来的东西也将远远超出他们预期的布置，那时候他们自然而然就会露出马脚。”

“道理我懂，但是太被动。连续两起恶性事件已经超出了省里能够承受的底线，我等一下就得正式将案件上报到部里。为了避免更严重的伤害，很可能还会沟通省委对市民发出通告。”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管查案。不过我非常不建议昭告公众，那样等于是打草惊蛇。我们的一些布置可能就不起作用了。”

韩烨来回踱步，不断地张开又握紧拳头。“你估计要得多久？”

“这种事情要是能预估，我干脆直接算一卦犯人的身份证号好啦。”

“我只能再压二十四小时。”

徐木升知道他也很为难，长长呼出一口气。“二十四小时恐怕不够吧。”

“这是deadline，我的压力远比你看到的要大。”

“那我赶紧去拜拜菩萨祈祷奇迹出现吧。”

这自然是句玩笑话，徐木升既没心思也没功夫去庙里上香，不过他也不打算留在公安厅。从韩烨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他打车来到江北大附近“喵耳朵”主题咖啡屋。接下来的这一天，他打算在这里抱着猫儿喝着咖啡看材料。

不是他消极。这就像是一场战争，战略方案已定，各攻击集群已经发动，作为参谋本部的策划人员要做的不是指手画脚临阵变卦，而是耐心等待前线消息，同时对已掌握到信息进行深度分析。

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徐木升说是不着急，耐心却是在一点一滴耗尽。好在他运气一向不错，快晚饭的时候胖羊打来电话。

“嘿，兄弟，说真的，你那么说我其实不太信。不过真有笨蛋上钩啦。”

***“mediacy-box登不上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晚上吧，不过只是移动、电信上不去。联通的网可以上。网上说这种情况可能是移动和电信在公网出口上做了限制。”

“确定不是警方查到这里来了？”

“如果是警察，不就全都封了吗？”

“说得也是，不过即便只是运营商的行为也是会影响交货的。而影响交货就免不了又有人发狂。警察那边会追得更紧，怎么想都不是好消息呀。”

“放心，我已经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