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危急事态（1）（1/3）

在我成为Mr.A的时候，我总是会刻意避开作为整个城市商业地标的滨江广场。这里太热闹太高端，无数辉煌的霓虹驱散了供我藏身的黑暗。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滨江广场正对着的主干道地下横着一条上了年纪的过街隧道，自打街头文化开始兴起，这里便成为年轻人群宣泄自我的圣地，特别是在燥热的夏夜里。

“喂，你那边好吵。”

走进地下通道,电子音乐的声浪扑面而来。我把手伸进帽子里，用力捂住塞在耳朵里的耳机，这样才能勉强听清楚合作伙伴在说什么。

“我在一个热闹的地方。网上说这里每天晚上都像过节一样，”

“啊，啥？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听得到？”他几乎是在用吼。

我另一只手把耳机的麦拿近自己的嘴巴。“你不觉得我这边的曲子很熟悉吗？我在看熊出没。”

“啥，喔，你是说那两个流浪歌手。”

“人家也算是街头艺术家好不好。粉丝多着呢。”

“他俩去了你那边吗?”

“没有,是我来了滨江。”

通道中央，两个大块头男子组成的二人音乐组合摆开阵势，凭借两支电吉他和一组音响就把气氛弄得像披头士的现场。围观的年轻人挤得水泄不通，又是叫又是跳。我一下也想不出怎么才能凑近一点。

“你不是跟我说不论什么情况下不要和客户接触吗，怎么自己去啦？”

“我正好过来办别的事情。他们在微博上通知粉丝今晚在这里现场发布新歌。我想看看用了药之后的效果怎么样。放心，我就站在旁边，不和他们说话。”

“那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还不知道。这才刚刚开始。你是不是从来不关心客户的作品？”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只要他们说有用，愿意继续掏钱就行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排除掉负面效果。”

“你发的那个视频我昨天看了。现在这些客户都会成那个样子吗？”

“不，不，那个是我偶然间配出来的激化版，只要服用立即就起效。”

“太可怕了。那已经可以称之为生化武器。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激进组织当买家，肯定能卖出大价钱。”

我听到他在那边轻轻笑了笑。“这种冷笑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真的很不协调。你不要太紧张，就我现在的实验数据，只要持续稳定服药，不受太大的刺激，应该能维持住。我们还有时间。”

我心里腹诽，我还真不是在开玩笑。“我问句不该问的，既然迟迟没有进展，你有没有考虑过找其他专家一起合作？”

“这种事情不合适让更多人知道吧？”

“本来是这样，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刻不容缓。如果你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可以帮你联系国外的，我来做中间人。你不用实名，这样更安全。”

那边沉默了片刻。“不，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靠得住。”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彻底消除负面作用之前，其他客户大概还能稳定多长时间。我需要做风险评估。”

“这我不好说。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平衡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祁剑是因为停药，而那个画家恰恰相反，他一次吃了大半瓶。”

“你怎么知道？”

“哦，忘记告诉你了，我拿到了他们的血样。猜猜我怎么拿到的？”

我脑袋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不，也许是最好的消息。你要特别谨慎。”

“知道。”刚才的话题似乎刺伤了他的自尊心。“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去忙去了。你好好欣赏你的演唱会吧。真是太吵了。”

没错，现在的年轻人的确是躁得很，就像干柴一点就着。就在我刚才通话的功夫，外号“熊大”的歌手正式介绍他们新歌的名字叫做《狂想》，然后便和搭档疯狂地波动电子旋律。围观的粉丝们不要命打为他们call，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我个人不是太喜欢这种吵闹的艺术形式。不过还是能感觉得到这支曲子真的很有冲击力，就不知道这是不是磕了药的关系。

然而就在我因为人群阻挡无法凑得更近，打算离开的时候，那乐曲似乎变得不对劲了。担任贝斯手的熊二以一组单调的旋律一个劲的拉高音调，比之熊大手中电吉他发出来的主旋律越来越不协调。不少粉丝都很懂行，不再跟着节奏蹦跳，面面相觑很是诧异。正在忘情演唱的熊大也发觉情况不对，向搭档使了几个眼色没效果后干脆停了下来。但熊二没有停，还在拼命的弹，而且越来越快，就像抽风了一样。

我站在外圈，垫着脚尖，看到熊大放下吉他去拉扯熊二。熊二突然暴起，右手一拐子撞在熊大脸上。这一下必然是卯足了力气，熊大当时就满脸鼻血倒在地上。熊二却不依不饶抡起贝斯往他头上砸。

怎么会这样？刹那间的错愕，我看到熊二的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完了，又一个！

站在内圈的一个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