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狂（4）（2/3）

音？其实里面已经说得很清楚。”

听他这么一说，张朝晖、陈兰秀他们都情不自禁的回忆刚才听到录音。徐木升拿出自己的手机，和陶琛一样外放出来，但只是其中程璇的一句。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心里也很清楚！别给老娘装傻！你没收到的那瓶药在我手上。你知道这几天我心里负担多重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吗？其实我才是那个……最接受不了你吸毒……你是个大骗子。混蛋！”

“听到没有，程璇说‘你没收到的那瓶药在我手上’。我理解为，她在某种特殊情况下，赶在邵天泽之前拿到了被人寄给邵天泽的毒品”徐木升站起来，走到会议室里的白板前拿油性笔边写边说：“我们再来回顾一下28号下午的情况。首先是2点半左右马晓亮搬了一个大盒子到邵天泽所在的天宫苑二期3号楼一单元16楼。2点50左右一位中年女性保洁员开始一层一层扫楼，她从16楼收走了一个大纸盒，目测就是马晓亮搬上去的那个。然后3点50马晓亮再次上到16楼，很快又下来，4点左右他打电话报警声称邵天泽在家吸毒。没错吧？”

当时的监控录像在场除了陈法医都看过，大家虽然不像徐木升这样记得具体时间，但流程肯定是没错的。

“对，”张朝晖道：“小媚给我们看过那段录像。她认为是马晓亮在恶意栽赃邵天泽。马晓亮把毒品藏在快递里，打算等邵天泽拿进屋之后就报警。他第二次上楼就是想核实邵天泽收了快递没有，但没想到那个盒子其实是被保洁员当垃圾收走了。我个人也比较倾向这种说法。”

“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但实际情况并不是那样。”徐木升继续在白板上写到：“在马晓亮两次上楼的间隙还上去过两批人。一个是程璇，她3点22进的电梯，随后就是我和明媚。我们还和程璇见面打过招呼，然后她发现邵天泽不在家就走了。天宫苑有规定一般快递都送到小区门口的收纳盒里等户主自己来取，只有大件才允许送到门口。现在看来，马晓亮只是借大盒子的掩护进小区。实际上他另外准备了一份笑快递装了毒品，放在邵天泽门口。这个快递被包装成粉丝送给邵天泽的礼物。没想到程璇看到之后妒忌心起，顺手就拿走了。”

“你这，有点扯吧！”此话一出，陶琛便坐不住了。因为他心里隐隐感觉，其实还真是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反正他门前没有监控，你爱怎么狡辩都可以。”

徐木升料到他会这么说。“马晓亮在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在邵天泽家里看到的是褐色的小口瓶。而高队长刚才也说，从程璇家搜出来毒品的时候就装在这个带蝴蝶结的水晶瓶子里。大家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性，马晓亮为了让邵天泽误认为是糖果，换了瓶子。而他电话里还是说褐色小口瓶，是想让警方更相信他的话。反正到时候警方只要邵天泽家里找到毒品，装在什么瓶子都无所谓。我强烈建议去查一下这上面有没有马晓亮指纹。”

“怎么可能？”高峰看着手中证物袋的里的漂亮瓶子，还真像是一份礼物。“就算是你说的是对的，他马晓亮也不至于那么傻吧。连个手套都不戴吧。”

“还是让技术科查一下吧。”上次的案子虽然是冯大海办的，但张朝晖事后读过记录，印象很深刻。“马晓亮是挺傻的。很可能图一时方便就犯这种低级错误错。”

徐木升又道：“我还跟你分享一下我们今天刚刚调查到的一个情况。马晓亮当快递员时的配送范围既包括天宫苑，也包括田巍巍住的@青春。田巍巍死亡当天有一份快递通过信达配送给他，信达的后台记录是签收。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马晓亮送到@青春的时候田巍巍已死，他自己给贪了。”

“你是说，毒贩用快递来投送毒品？”高峰立马想清楚了前因后果。

“我和明媚、王乾坤正在查，不敢打包票，但可能性极大。”徐木升收了油性笔。“具体情况等下再说。我现在要去看程璇，她应该已经吃过了那种毒药。”

“啊~？”邵天泽惊得叫出声。

“你以为呢？”徐木升瞪了他一眼。“现在新闻上还只是说你使用兴奋剂，可没提毒品的事情。她又没有参与之前的审讯，怎么就知道那是毒品呢？只有一只可能，她当糖吃了，然后有了反应。”

陶琛和高峰对视了一眼。这种情况下他俩自然不会主动说起曾经私下约见过程璇，但也不敢反对徐木升的要求。

***陶琛、高峰把程璇带到市局之后直接进入了审讯阶段。两人问了很多问题，正面的例子反面的例子都说了，希望程璇如实交代。程璇就是闭着眼睛一个字都不肯吐。就这样僵持了大半个小时，两人听到张朝晖通知说徐木升带邵天泽过来要一起开个会，只能暂停审讯，把程璇关在了审讯室里。

“你们就让她一个人待着？”徐木升问高峰，那意思是这不符合条例吧。

高峰也知道不太妥当，借口说：“本来以为就过来说两句，没想到会要这么长时间。”

徐木升看看手机，自己差不多是4点到的，现在已经5点17分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