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暗自较劲（1）（1/2）

徐木升主动要求查案，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明媚。她第一时间站边自己的师傅，生怕被甩掉。王乾坤也赶紧凑过来，他早就悟出来一个真理，跟着小徐指导有肉吃。

查案子即要靠智力也要靠人力，多两个帮手不是坏事。徐木升在征得张朝晖同意之后，带着两人到旁边一间小会客室里商量案情。李世博也屁颠屁颠跟了进去。

“师傅，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生气啊？”关上门，明媚替他打抱不平：“陶琛明显是在针对你嘛。”

“人家说得都有道理而且是依法办案，生气有什么用。咱们根本挑不出毛病。”

“那个，木升，不是我说，你有没有想过可能真是你表弟呢。”王乾坤在桌子另一边坐下来。“我听陶琛说得挺是那么回事儿的。”

徐木升笑笑说：“其实刚开始还是有点担心的。不过听完他的分析，我反倒放心了。他列举的理由都是表象，没有一条能直接指正天泽。还是我之前说的，他很聪明，就是太着急，现在看来还有些意气用事急功近利。”

李世博都快给气死了。“没错，那小子太过分了，看我回头不找人收拾他。还有天宫苑物业的那个陈经理，有没有搞清楚应该向着哪一边，怎么就随随便便让人查你们录像。您放心，我回头就给开了！”

“喂，你别瞎闹啊！”徐木升瞪了他一眼。“陶琛是依法办案。天宫苑的物业配合他也是应该的。你干嘛冲他们撒气。这事情你要是想处理，那我就不管了。”

“哎哟，别，我就是说说。”李大秘书陪着笑。“您说什么我都照办。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不论是钱、房子……”

“那些对办案有用吗？花钱就能买到线索吗？你当我演《富豪刑事》啊！”

“那我就帮不上一点忙么？”

徐木升想了想。“好吧，两件事：一，你给我准备一辆车、一个司机，随时听候调遣；二，跟我大舅把事情说清楚，说我已经在处理了，让他稍安勿躁。他要是发起疯来，只会给我添麻烦。”

“好勒，我这就去安排。”李世博领命往外走。

徐木升叫住他。“等等，你打算给我弄辆什么车？”

“唉，我想想。”李世博对天宫集团在滨江这边的资源不熟悉，不过很快想明白了，没有合适的可以现买嘛。“要坐下司机、您，可能还要带上明小姐和王警官，跑车肯定是不行的，至少得四座，还得宽敞一点。奔驰S500，您看行不行，要不就玛莎拉蒂总裁？”

徐木升捂着额头，他就知道会这样。“20万以下SUV，越低调越好。别到时候让我给你连人带车打发回去。”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李世博，徐木升终于是可以分析案情了。他先问明媚：“徒弟，你先给分析一下，这案子从哪里查起？”

明媚猜到徐木升会提问，已经想过了。“我有两个想法：其一，我想把马晓亮遇害前几天的手机移动轨迹调出来，跟着他的路线完整走一遍，看看他都遇到过什么。其二，他是打举报电话的当天晚上被人杀死的，我总感觉这之间有关联。当然，我不是说你表弟是凶手，但保不齐是有人利用马晓亮陷害他。”

“第二条你具体想怎么查呢？”

“把他打110的电话录音调出来听，然后查他最近的通话记录，看跟谁联系过，还有……”

明媚从工位上端来了她的笔记本电脑，自己每说一条就列在记事本上。等她说完了，王乾坤又补充了几条，都是常规套路。

徐木升说：“你们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太细节，缺少一个宏观架构，这样很容易漏掉一些东西。我来规整一下吧。首先，马晓亮被人杀了，这是既成事实，我们应该把他当成一个凶手案来进行调查。对于凶杀案，警方有固定的调查套路，对案发现场进行勘察，对死者近期行踪进行调查，走访人际关系，调查经济情况。我们可以把这些工作理解成在大面上铺得很开的广泛性调查，为的是找出值得深究的疑点。

当然，现在摆在面前就有一个明显的疑点，那就是马晓亮在被杀前不久打了一个虚假的举报电话。就像明媚你说的那样，这很容易让我们想到其中存在关联。但我要说的是，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一个点上。这样会漏掉其他的点。说不定他是在酒吧跟人抢妞得罪了人，或者招嫖不给钱遭到报复了呢？

所以，对马晓亮的调查应该秉承点面结合的思路。大面上基础调查工作必须做到位。这个乾坤在行，你来做，尽快把能查到的马晓亮的所有信息都反馈给我。行吗？”

“好嘞。”王乾坤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不挑剔。他虽然很去想查举报电话和毒品这条线，但徐木升需要有人做基础工作，他也乐意效劳。他相信徐木升回头会平等地共享战果。

“至于马晓亮举报邵天泽这个点，我们当然要细查。我记得高峰说过，马晓亮对毒品的描述和他经手的另外一件吸毒致死案……”

“现在是两件了。”明媚打岔道：“昨天又发生了一起，重度昏迷，在医院抢救。高峰说是同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