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消失的举报人（1）（1/2）

对于懒散的人来说，生物钟是种挺烦人的东西。

橙色的朝阳从厚重窗帘的缝隙射进卧室，恰好落在徐木升那微微皱着的眼眉上。没有美梦也没有从天而降的音乐，他打着哈欠自己醒来。习惯性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查看时间和消息，还只是七点差两分，这绝对是明媚连续两天打电话来吵瞌睡的后续反应。他心想既然醒了不如起床早锻炼，眼皮却不争气地慢慢合上。就在视线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刹那，手机通知栏弹出一条微信消息，发送者的昵称赫然是“若莹”。

哗啦一下，徐木升掀开被单翻身坐起来。这下子是彻彻底底的醒了。秦若莹发过来一个简简单单的hi，紧接着是一张图片。徐木升颤颤巍巍地点开它，看着模糊的背景上小菊花转圈圈，他感觉度日如年。

终于，画面在一瞬间清晰，两个活泼俏丽的女孩子在科隆大教堂前相对着伸手弯腰比了一颗大大的“心”。她居然是在德国，和牧云婉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一次学期间的旅行。

很快，第三条消息进来，是语音！徐木升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听到的却是牧云婉清冷的声音。

“她让我跟你说她很好，问你有没有每天按时锻炼，是不是已经胖成球了？”

徐木升飞快从衣柜最里面翻出自己的运动背心和短裤，穿好之后冲进洗手间往自己脸上身上洒点了水，然后到跑步机上举着手机45°自拍一张发过去，得到的回复是轻轻的一声：“乖！”

***“こんばんは（晚上好）！”

也许是那一声“乖”的关系，徐木升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特别好，含蓄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半晚出了实验室直接来到“喵耳朵”主题咖啡屋，一身可爱女仆装的蒋思言迎了上来。她先是标志性的浅浅鞠躬用日语问候，然后笑盈盈地问道：

“今天有什么好事情吗，木升？”

“こんばんは！こんばんは！”徐木升挠挠头。“有吗？呵呵。”

“他当然高兴啦，马上就当大老板了嘛。”程璇抱着杯咖啡从旁边的位置上站起来。

徐木升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啥意思？”

“当然是你们实验室和天宫集团成立合资公司的事情啦。你不是大股东吗？”

“那是学校领导从商业角度做出的选择，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要说大股东，那也是邵天泽。”

“可是我听天泽说……好吧，我错了，当我没说。”程璇看出他是真还不知道。“那你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约我们见面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总不会是寂寞无聊想找美女陪聊天吧。这不像你啊。”

“我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而且只能找你们商量。”徐木升今天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他必须搞清楚。“走，我们坐下说。”

“喵耳朵”主题咖啡屋藏在江北大西门外的老式社区里，由旧式木板房改造而成。徐木升以前经常跟着秦若莹和牧云婉来这里和朋友们小聚。他特别喜欢这里浓浓的日漫式风格还有那些可爱的猫儿们。可惜今年年初就听到消息，这一片已经被纳入新一轮城市改造的规划，马上就要拆迁了。

也许是出于怀念吧，自打拆迁消息歘出来之后，这里的生意反而变得更好。很多熟客都抱着来一次少一次的离别之情，提高了过来的频次。徐木升看到一楼大厅已经没有了空座位。

好在蒋思言已经提前预留了阁楼最里面的座位，并且用折叠屏风把这一个小角落完全遮挡了起来。徐木升轻车熟路地上楼，挪开屏风，在软座上跪坐下。一只黑白花纹的肥猫踩着栏杆小跑过来，向前一跃便落在他怀里。这胖家伙特别黏徐木升，每次他来都往他怀里钻。徐木升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也很喜欢抚摸它柔顺的皮毛，惹得它“喵~喵~”的撒娇。

很快，蒋思言和程璇也来到阁楼上。她俩端来了咖啡、烤肠、火腿三明治还有薯条。

“说吧，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个大侦探屈尊找我们帮忙？”程璇还是那么八卦。蒋思言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徐木升把早上收到秦若莹和牧云婉照片的事情说给她俩听，又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把最后那句“乖”放了出来。

“你们帮我鉴别一下，这句到底是云婉说的还是若莹说的？”

牧云婉和秦若莹的声音都很好听，但绝对存在辨识度。若莹的声音甜美活泼，云婉则显得清冽脱俗。不过仅仅一个单音的“乖”字，再加上是微信发过来多少有点失真，他真的拿不准。

程璇和蒋思言对视一眼，都笑得前仰后合。“天哪，我以为是多大事情呢？”

“别笑，这事情对我很重要。”徐木升十分严肃的说。“如果是若莹说的，说明她有意愿和我对话。这可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你们不觉得吗？”

程璇颇有些的哀其不争地摇摇手指。“木升，你太紧张了。在爱情里太在乎的一方往往是要吃亏的。虽然若莹是我好姐妹，但这句话我可是百分百向着你说的。”

蒋思言托着下巴。“不过我倒觉得木升这么痴情很难得啊。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