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双面人生（1）（2/2）

很牛逼。我是个风险分析师。一个专门指导别人做坏事的风险分析师。我可以帮你完善你那不靠谱的馊点子，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别人银行卡里把钱转出来。现在，你还觉得好笑吗？”

不知是我低沉的语调和严肃的态度起了作用，还是对方对最后那句话动了心，他顿了顿，说：“可是其他人都留言说很容易被警察逮住。”

“对，按你的办法，一动手就会被捉。”我忽然听到电话那头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喂？你那边还有其他人吗？”

“啊，是啊，跟我一起住的一个兄弟。”

“那，今天不方便？”

“没事，他跟我在一个公司，要干也一起干。”

“那就好，怎么称呼？”

电话那头另一个声音犹豫着说：“叫我，叫我王二吧。”

“就你们俩，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你有点子就快说。”骚气走天下显得很不耐烦。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想表现得更有气势，以免被我压倒。在他和王二的组合中，他应该占主导地位。

“首先我确认一下，你们说你们可以弄到有钱人的银行卡号和密码，对吧？”

“对！这个很简单。”

我怀疑他俩在银行柜台或者类似的金融机构工作，不过即便如此应该也只能接触到客人的银行卡号，密码应该是看不到的。但既然他俩说可以弄到，那就当可以吧，这也是他俩在这桩合作里的价值所在。

“那你们能够弄到这些人的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吗？”

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可以，你想干嘛，入室抢劫我们可不干？”

我笑了。“怎么可能叫你们干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你们在歪点子上问有没有设备可以复制银行卡，应该是想复制这些人的银行卡，然后去自动取款机上取钱对吧？”

“差不多。”骚气走天下含糊其辞地说。

“这样做是行不通的，首先，现在新发行的银行卡都从磁条卡换成了芯片卡，复制难度很大；其次，自动取款机装有摄像头会把你们拍下来。”

“我们可以化妆。”王二有些不服气。

“化妆，怎化妆？如果只是戴个眼镜戴个假发，并不能保证不被认出来。如果是戴个头罩、面具，现在很多自动取款机是可以远程锁死的，一旦取款机识别不出取款人的五官就不吐钱，还会发告警给就近的派出所。”

“那你想怎么干？”

“通过手机银行转账。只要知道银行卡号和交易密码就行了。”

“谁说的？”骚气走天下说，“我们一开始也动过用手机银行转账的念头，可是……”

“可是发现银行会给绑定的手机发一个短信验证码，你们收不到，对不对？”为了显示我的高瞻远瞩，我故意抢着说。

骚气走天下和王二都“嗯”了一声。

“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有现成的设备可以复制目标人的手机卡，比复制银行卡要容易得多，而且不会被察觉。你们只用动动手指头就能把钱转到自己账上。”

“真的吗？”王二很兴奋。我听到骚气走天下捂着话筒在数落他，叫他不要轻易相信。看来他并不信任我，这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是真的。只要接下来我给出的方案你们能接受，这套设备我送给你们，还附上一份详细的使用说明。”

“不就是复制手机卡转账吗？你还有什么别的要交代的吗？”骚气走天下继续用满不在乎的腔调怼我，但我听得出他只是在装腔作势。他其实已经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