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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要是你知道我有记忆，一定以为我要离开你，不肯放我出去的。”

蔺嗣琰 愣住。

“而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能看你在我面前拙劣的演戏了。”

“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真的太明显了。”鹿希轻笑。

蔺嗣琰 的脸红了，他偏过头，有些气。

窗外天色正好，阳光明媚。

像是拨开云雾见天明。

“对不起。”蔺嗣琰 忽然说。

鹿希看过去。

“对不起，芝芝生病的那一天，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爸爸。”

“让你独自承受着所有的压力，在需要我的时候却找不到我。”

鹿希伸出手，摸了摸蔺嗣琰 的肩膀。

“我已经不怪你了。”

“这一次，你做的很好了。”

蔺嗣琰 顺势拉住她的手，耳后微微红起。

“那……”

话未说出口，鹿希摁住了他微启的薄唇。

“芝芝还没出来。”

他点点头，不说话了。

真奇怪，是谁说薄唇的人薄情？

或许他们只是不善言语和表达。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大门打开，纪荣和主刀医生走出来。

“恭喜，手术很成功。”

鹿希和蔺嗣琰 的神色皆是一喜。

“谢谢医生。”鹿希笑道。

“也要谢谢纪医生相信我。”蔺嗣琰 伸手，握住纪荣的手。

可纪荣却鹿希，倾身贴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还是要多谢你自己，没有放弃这次机会。”

这话说的意味不明。

蔺嗣琰 深深地看了一眼纪荣，眼底一闪而过什么。

纪荣拍拍他的侧膀，和主刀医生离开了。

……

芝芝的病房内。

小小的芝芝躺在病床上，脸色比上辈子红润不少。

鹿希怜惜地摸着她的小脸，想起自己变成游荡的孤魂之后，对手术后的女儿心疼不已，却不能摸摸她。

还有后来芝芝得知母亲离世，崩溃的模样，让灵魂鹿希悔恨不已。

可她没有办法，当时没有肝源，只能牺牲自己。

本以为蔺嗣琰 会好好照顾女儿，谁知他将所有财产都留给芝芝之后，就要一死了之。

想到这，鹿希伸手掐了一把他。

蔺嗣琰 轻皱起眉，有些委屈：“怎么了？”

“我明明就让你好好照顾芝芝，你却自杀。”鹿希瞥一眼他。

蔺嗣琰 心情也不悦了：“你没经过我同意就牺牲自己，我还没说什么。”

“你跟你那个助理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怎么联系你？”鹿希毫不示弱。

“是她擅自按掉了你的电话，不是我。”蔺嗣琰 蹙眉。

“你的手机你不自己保管，非要放到工作助理那里？”她咬重“工作”两个字，大有要翻旧账的意思。

“我放在桌上的，我没有。”蔺嗣琰 否认。

不是我，我没有。

和蔺嗣琰 吵架都是无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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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希撇撇嘴，不理他了。

病房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半晌，蔺嗣琰 开口：“鹿希……”

“嗯？”鹿希抬眼看去。

要怎么表达，自己想要弥补六年前的遗憾？

“我……”

他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觉得紧张到了极点。

“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第三十一章 失去，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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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肝脏移植到芝芝身体里之后，鹿希的意识渐渐醒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活了下来。

可是当她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轻，似乎在往上飘时，她睁开眼睛，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脸色苍白的，嘴唇青紫的，好一副不美丽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

那现在的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自己已是半透明状态了。

她将手试探地放在医生眼前。

没有反应。

她又试探着去触碰医生。

手直直穿过那医生的衣服。

原来自己已经是个灵魂了。

真的是不死一回不会知道，死后人的灵魂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