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大玩家（1/2）

走了两个多小时，正要翻过一个小山包时，程志忽然举起右手做了个“停止”地手势，后面的队员马上齐整地半跪在地上，手扶着步枪警戒着四周。高明一直跟在程志的身后，见到他的手势就立刻半跪下来，双手扶住了手里的AK47突击步枪，他后面的巴桑也俯身蹭上来半跪在程志身边询问。程志低声说：“山包的另一侧不远处的一个羊群。”巴桑伏在地上向前匍匐了几米，在棱线的边缘上露出一个小脑袋用望远镜看了过去，程志也跟在他身边只见夕阳下远处的草地上有大概几十只羊在那里慢慢地移动着，而从它们移动的方向来看正是向着自己而来，羊群的后面有两个牧羊人，大概是两兄弟，正甩着鞭子啪啪地不紧不慢地赶着羊群，还不时大声用土语说笑着。程志低声问巴桑：“怎么办？”巴桑目测了一下大致的距离，大概是一千多米，羊群并不是直线行进，而是东一下、西一下地吃草，赶羊的人也不着急，只是慢悠悠地走走停停。按羊群缓慢的移动速度来判断，它们爬到山坡棱线的时间应该是至少需要半个小时，要是隐蔽起来躲过这个羊群可能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因为四周地势平缓，最低的可以藏匿十几个人的地点要走好几公里。这还不包括羊群翻过山坡后可能还要休息一阵的时间。巴桑又用望远镜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略微沉吟了一下说：“没时间了，必须干掉他们，不然天黑前就赶不到了，我们不能有任何的差错。”程志点点头同意。

两人缩回到队伍前面半跪着，巴桑低声说：“杨四儿，宋新民，你们过来。”这两个是队里的狙击手，巴桑打算用狙击步枪清除放羊的两个人，巴桑低声问道：“一千米的距离狙杀下面的两个人，有多大把握？”杨四儿和宋新民对视了一眼，有点犹疑地说：“队长，现在风力不小，那边是南坡，咱们的西南风对咱们是斜吹，咱们的SVD狙击步枪精度一般，有效射程也就600米，在这个距离上把握还真不是很大，要是再近些就把握更大些。而且，高原上空旷，SVD的声音太大，不会有其他人听见吧？”巴桑和程志的眉毛都不约而同地拧在一起，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时间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SVD的声音的确很大，看来要是求稳的话只能等他们走近再用AK47来清除了，两人一时难以取舍。

高明在程志的后面听得清楚，看到两人为难，心生一计，就低声对两人说：“巴队，程哥，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能行不。”两人略感讶异，都说：“你说说看！”高明说：“我披着这个军用斗篷遮住身体下去，让他们不好辨认，到近前用无声手枪或徒手解决了他们，咋样？”两人听了觉得可行，又问道：“你一个人行吗，要不再派个人跟你一起？”高明说：“他们就是普通的当地牧民，也没那么高的警惕性，人多了反而会吓住他们，我一人对付他们两人也没什么问题。”说着就渴望地看着两人，巴桑和程志又对视了一眼，程志点了点头，巴桑就说：“好，就这么办，高明下去，杨四儿和宋新民后面用大狙掩护，不行就用枪狙杀。”说着从腰间拔出手枪，装上了消音器递给高明，说道：“小心！”高明接过枪，快速检查了一下就别在腰里，然后把军用斗篷的黑色的一面朝外裹在身上，又在地上抓了把黑土胡乱抹在脸上，对两人说：“放心吧，我去啦。”说完起身就翻下坡向羊群走去，巴桑、程志和两个狙击手也都跟着趴到棱线的位置，各就各位地看着。

高明控制着速度，让自己显得不紧不慢，以免对方生疑。放羊的两人抬头看到了他，见他打扮奇特，微微诧异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动。高明冲着他们挥挥手，嘴里胡乱说念叨着一些话，反正她们也听不清。Y国的方言有很多种，两人并没有听懂高明的问候，见他招手出声，象是没有敌意，就用本族的语言对他说了句“你好，你是干什么的？”高明哪里听得懂，只是不断地装作喉咙干渴地样子沙哑着嗓子对他们说话，语气很是和善。两人看出他没有敌意，就赶着羊群向他走近。山上的两个狙击手也在瞄准镜里锁定了两个牧民，巴桑和程志则是屏住气紧张地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三个人和四周。

走到距离一百米的时候，高明已经能依稀看到两人的五官了，他的心开始有点加速地跳动起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杀人，开始接任务时没什么感觉，但随着两个无辜的牧民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心里暗暗地涌起了一丝胆怯，只要自己的手一动，这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告终结了，这也太血腥了，原来杀人也是会恐惧的！他以前也击倒无数跟他对敌的人，但最严重也就是把人打残，可从未取过谁的性命，他连鸡都没杀过。离两个牧民越近，他的负疚感就越重，似乎压得他有点窒息，脚步有些沉重起来。两个牧民看到他的样子以为他走累了，其中的一个人就说：“哥哥，我看这个人走累了，你还有水吗？”另一个说：“有，还有不少，我们可以分给他一点。”走到距离三十米的时候，高明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眼睛和脸上和善的笑容。他手里紧握住手枪，保险被挑开，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他知道这两个人必须杀。可是他还是对这两个友好的平民下不去手，他的脸上还是挂着僵硬的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