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同盟（1/2）

这还是夏欣然第一次进锦华苑，从原主印象中，锦华苑里住着的是华姨娘-华贵芳，也是三哥夏其然的生母。

而华贵芳虽然嫁于夏致远为妾，但是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没有强大身家的背景，也只是一个官宦之家的小小庶女。

据说当年殷秀莲死后，华贵芳也曾为了尚书府夫人之位和柳媚斗了好几年；只可惜最终还是柳媚道高一丈，略胜了一筹，从夏致远那里下手，首先坐上了尚书府夫人之位。

华贵芳虽只是庶女出生，可是性子却是十分的刚烈；因为当年不曾坐上夫人之位，心里也就对夏致远和柳媚慢慢的产生了怨恨。后来和夏致远的关系更是越来越冷淡，直至如今的形同陌路；可以说她如今在尚书府的地位也仅仅只是三少爷的母亲而已。

其实要是真的从客观上说，抛去自己现在的身份，夏欣然还是蛮佩服她的。若是自己认定了的，就一辈子都不放手，得不到的，就永远都不触碰。

像她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在这个全靠依附男人的古代，的确少见。

自然，也不容易。

刚刚踏进锦华苑，夏欣然就看见华贵芳独自一人坐在一棵大槐树底下，背影显得有些忧伤，右手轻轻抬起，似乎是在擦眼泪。

像是感觉到有人前来，华贵芳顺了顺衣衫才起身转向院门；却在见到夏欣然的那一刻好像有些惊诧。“妾身见过四小姐。”毕竟是活了半世的人，仅仅是一瞬间的愣神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欣然倒是不曾想到，这尚书府竟然还会有人记得我这名副其实的四小姐。”平静的语气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就连一向头脑聪明通透的华贵芳都听不出她话里到底是何意思。

嘲弄？嘲讽？或者什么都不是。

夏欣然也明白她这番话对方不好接，只得再次开口让对方也有个台阶好下。“华姨娘不必多礼。”稍稍停顿了下夏欣然又开说道：“算起来我们大概也有七八年不曾见面了吧，没想到这锦华苑的变化还真大呀，就连当年小小的槐树都长成参天大树了。”

“四小姐说得是。”的确，这不知不觉的七八年时间里，她如今再见到她才忽然发现，她真的长得越来越像殷秀莲了，就连不经意间的轻笑和媚眼都是如此的相像。

她曾多少次听府里的人提起，夏欣然长得与其母何其神似；那时她总是不以为然的想，就算是像，也不至于神似吧。

可如今夏欣然就站在她的眼前，而她却在一霎那将她看成了殷秀莲；不是神似，简直如出一辙。

“看我，真是该死，四小姐站在这里这么久了竟然没有想到叫你去屋子你坐坐，现在怕是脚都已经站酸了吧。”华贵芳懊恼的说道，语气很是自责。

“无碍。”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娇柔官家小姐，不会稍微站会就累得不行。更何况她也看得出来，华贵芳的确不是故意让她站着的。

进了屋子里，待夏欣然喝过茶水之后华贵芳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不知四小姐今日找妾身有何事吩咐？”就像夏欣然说的，她们已有七八年没见面了，夏欣然今日竟然来了她的院子，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从桌上摆放工整的茶盏来看，就能看出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夏欣然抬头，迎上华贵芳的眼神，毫不隐瞒她此行的目的。“既然华姨娘都开口了，欣然也不再掖着藏着。将来这尚书府父亲必然是要交给大哥的，这个相信我不说，华姨娘也知道。”夏欣然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就像华贵芳这样，不会浪费她太多口水。

“如今三哥也有十七岁了吧。华姨娘难道就没有想过替他谋划一条出路，日后你若是年迈了也好有个倚仗。”夏欣然相信，华贵芳自然是听得懂她的意思的。

“四小姐的意思是？”

“华姨娘是聪明人，又何必等欣然把话说明呢。”夏欣然突然起身，不缓不慢的走向窗边，不经意的挑起窗户上的珠帘看了眼院子，又再次说道：“既然欣然今日开了这个口，若是华姨娘没异议，今后欣然定然会保华姨娘和三哥的周全。”

“妾身代其儿谢谢四小姐为我们娘俩指条明路，若是以后用得着妾身的，四小姐尽管开口，妾身定不负所望。”她明白夏欣然的意思，也真心想为自己的儿子某条出路。正如夏欣然所说，这尚书府以后终归是要交到夏超然手中的，到时候别说他们能不能翻身还不说，能活着度过此生都还不一定。

若是他们趁着现在还早不挣扎挣扎，说不定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华姨娘不必谢我，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刚走至门外，夏欣然突然想起什么，出声提醒道：“柳姨在你院子里安排了眼线，日后若是和三哥谈话，还是注意些好。”如今她们既然达成了一致，自然就是同盟，她可不希望什么事都传到柳媚的耳朵里。

更何况华贵芳和夏其然是这尚书府她少有看得过眼的人，就算偶尔帮他们一下也是正常的。

“妾身谢四小姐指点。”夏欣然轻轻颔首，算是应允，然后直接出了锦华苑，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