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食物链（1/2）

柳飞絮为了凤血草，追柳芬香去了；程文轩为了不生事端，追柳飞絮去了；柳欣妍被气了个半死，追程文轩去了。

柳飞絮倒是当晚就跟了出去，柳芬香是不是发现她不知道，但是好歹没有跟丢，看上去柳芬香其实是并不在意除了柳欣妍意外的人，连程文轩都不能激发她的兴致。

程文轩则是在发现了柳飞絮跟出去之后，还进宫了一趟，让手下人探听到了柳飞絮的行踪才跟了去，他武功好，脚程快，倒也追的不算辛苦，只是柳芬香在发觉他跟过来之后似乎放慢了脚步，这让程文轩皱了皱眉，显然已经猜到柳芬香是打算用跟过来的柳飞絮作诱饵引柳欣妍出来。

跟在最后的柳欣妍，却是比较惨。她不知道几个人到底去了哪个方向，程文轩那些个下属可不是莺儿，得了程文轩的吩咐，死活都不会交待程文轩的去处，最后是杀到药老庄，问白家要了人手调查，才总算得到了程文轩的行踪。只是她出发晚，是京城的地形也不熟悉，追的那叫一个辛苦。

柳欣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处于食物链的最底端。

不过好歹在第二日晌午追上了程文轩，当时程文轩正落脚在一处茶馆歇脚，顺便要了一壶茶水解渴。

“伙计，这壶茶可是那位客人的？”柳欣妍拦截店小二手中的茶壶，指着程文轩的方向问道。

店小二不明就里，此时柳欣妍已经恢复了本貌，只用面纱遮住了面部，却是依稀可见绝世姿容。店小二被柳欣妍问的愣住，又看见这样一位绝世佳人傻眼，最后才缓过神，疑惑地看了看柳欣妍，再顺着柳欣妍的手指方向看了看程文轩，点头：“对啊。”

“我和那位客人是旧相识，这壶茶你给我吧，我帮你送过去。”柳欣妍温柔地送给店小二一个倾倒众生的笑脸，直接就让小二交出了手中的茶壶。

“多谢。”柳欣妍接过茶壶，转身的瞬间却是微微露出来了一个奸诈地笑容。

小二却仍旧在愣神，他们这茶楼开在京城近郊，来来往往多是些歇脚的客人，还是些没什么钱财的穷苦人，大多数女人都是衣衫朴素，却都是黄脸素面，面容黢黑的农家人，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

柳欣妍扔下愣在那里的店小二，却是已经将茶壶放在程文轩面前：“客官请用茶。”

她的声音对于程文轩而言再熟悉不过，程文轩闻言就诧异抬头望过去：“欣妍？”

柳欣妍拽了凳子就坐在了程文轩同桌，顺手给程文轩倒了杯茶，也不说话，板着一张脸将茶杯推到程文轩面前。

程文轩眼神都没离开柳欣妍的脸，柳欣妍将茶杯推过去，程文轩端着杯子就喝了一口，然后下一秒，表情就十分奇怪了起来，好在是教养良好，这才忍住没有直接一口水喷出来。但是也实在是难以下咽，程文轩忍了两忍，终于吐回去了杯子里。杯子里大概是被柳欣妍不要银子的撒了一大把一大把盐，又苦又涩，明显是撒气来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还算计起我来了。”柳欣妍这才开口，脸色不佳，口气更差，看着程文轩呲牙咧嘴的样子，坚决不心疼。

程文轩在看见柳欣妍的时候，就知道柳欣妍一定已经知道了实情，自知理亏，所以这一大口盐水喝了也不敢诉苦，只能强忍着一边又要了一壶茶水来，一边问柳欣妍：“你怎么知道的？”

“你那日忽然入宫宫我就觉得不对劲，这几日思来想去总觉得心中不踏实，所幸出宫看看，结果果然有事。”柳欣妍倒也不拦着程文轩又要了一壶茶，只是口气很差，“小妹是我小妹，她的事总也轮不到你瞒着我来管。”

看着气急了的柳欣妍，程文轩却也是早就料到柳欣妍得知实情会这样反应，只能等柳欣妍先消消气，店小二又端上新的茶水后给柳欣妍倒了杯茶才开口，说的却是让柳欣妍更炸毛的话：“若是你这样说，凤血草也是我的事。”

“你！”

于是，柳欣妍真的炸了，从怀里掏出来一份契约拍在桌子上，那动静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又在看见柳欣妍的姿容后频频对程文轩报以奇怪的眼神——一个女子对一个男人发这样大的火，多半是为了情事，大家纷纷觉得眼前男人多半是个负心汉。

柳欣妍却是在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后压低了声音，她还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你是我的人，你的事自然是我的事！”

结果，程文轩瞟了瞟柳欣妍拍在桌子上的卖身契，淡定微笑，侧了侧身子凑近柳欣妍，也压低了声音：“应该是你是我的人才对，夫人总是质疑我，这让我很伤心啊。”

柳欣妍淡定翻白眼。

“你这碗茶我也喝了，气你也出了，要是还在这里耽误时间，小妹怕是要走远了，追不追？”程文轩仍旧笑眯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周围看官看了一会儿，看看程文轩对柳欣妍的态度，再看看柳欣妍那一脸的别扭，恍然——这是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了，散了吧散了吧。

而柳欣妍虽然在气头上，却也并不是不分轻重，何况她生气也是关心则乱，哪里是真的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