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回京（上）（1/2）

白药却是诧异：“怎么听起来，这都像是在帮三皇子？”

毕竟，太子要是真的倒了，三皇子才是最得利的人，两人本来是在商议救柳家的事情，怎么听着听着，感觉最后的结果会是帮三皇子获取了最多的利益，除掉了他的心头大患呢？

柳欣妍却只是笑笑：“三皇子和太子斗了这么多年，你觉得两个人谁赢了多少，谁输了多少呢？”

“看起来谁也没赢谁也没输。”白药诚实回答，“听我娘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却是并不是很清楚。”

“自然是没有谁赢了多少，也没有谁输了多少。”程文轩接过了话题，对白药道，“皇上绝对不愿意看见哪个皇子一家独大，就算是他最喜欢的太子也不行，在他没有见阎王之前，没有人可以拥有比他更多的权利和威信。所以，若是太子不是他亲生的，皇帝必然不能再让这个人继续做太子，那么只剩下三皇子一个人的情况下，皇上一定会再扶持一个人，四皇子是个不中用的，扶持出来也不可能敌得过三皇子，那么最后就只剩下一个人。”

“绒团儿。”白药终于明白过来，这大概就是柳欣妍曾经讲过的那个什么围魏救赵，只是这一计策之中，对宫内情形的把握，对帝王心计的猜测，都已经是拿捏到了精准的程度，白药相信，就是一直关注宫中局势，对皇帝有几分了解的他亲娘亲自出马，也未见得能够想到这样的计策。

而柳欣妍听说京城出事，第一个反应是要先到姑苏，难道其实是提前打算好的？

白药心中不由得升起这样的念头，以柳欣妍的彪悍劲，这种情况是非常有可能的，于是白药也就这么问了：“欣妍，这不是你再太平镇的时候就想好了的吧？”

柳欣妍未置可否地点点头：“也不算是吧，我只知道太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倒是没想到是这么个要命的事情，所以既然能一次性把他拔了，也就拔了吧。”

连根拔除太子，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结果从柳欣妍的嘴里说出来，那轻松容易的程度，就像是在说“这是株杂草，拔了吧”这样简单。

白药觉得大概要表达自己对二人的钦佩，只能五体投地了，但是五体投地什么的比较复杂，而两个人也从来都是比自己聪明多少倍的，索性也就不表达了。

“既然是要让皇上忌惮三皇子，不如扳倒太子这件事情也就以他的名义来。”程文轩却是并没有理会白药此时的内心复杂，继续淡淡道，“毕竟，此时京城局势复杂，三皇子借机会发大招，很是理所当然。”

柳欣妍露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果然，要说卑鄙，还是你卑鄙。”

程文轩回给柳欣妍一个十分宠溺的笑容：“多亏夫人的计策好。”

那边两个人显然已经进入的闲聊模式，然而这环环相扣的布局，却是让白药终于又一次发出感慨：“若是说你们两个人从未关注朝堂，我真是不敢相信，这分明是要对京城局势有十足把握的人才能做到的谋划。”

而柳欣妍却也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古往今来，帝王之心大多相同，何况任由兄弟相残的闹剧上演，他看着也不像是什么一代明君。”

一顶昏君的大帽子就这样扣到了某皇帝的头上，听得白药又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虽然如今几个人筹谋的事情也算是逆天而行了，可是就这样轻描淡写，还带着几分不屑地将这样一句大不敬的话说出来，白药还是觉得柳欣妍真是女中豪杰。

谁料，一直坐在一侧当忠实听众的莺儿，忽然皱着眉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开口：“姑娘，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手中还有三殿下的什么把柄，是不是这样不仅能够救了你想救的人，到时候你想要用这个把柄做事，也会方便许多？”

京城之中的局势，莺儿却是不怎么懂，可是之前在沈府也见多了尔虞我诈，之后跟着柳欣妍熏陶，很多事情倒是也能看明白一二分其中关窍了。所以，她大概知道柳欣妍这一回要做的事情，再听刚刚柳欣妍一番分析帝王心理，忽然脑子中灵光一现，便问了出来。

柳欣妍很是欣慰地摸了摸莺儿的脑袋：“聪明，就是这个道理。咱们要帮的七皇子势弱，到时候被皇上扶持出来制衡三皇子的势力，他不仅要重新启用柳家帮助七皇子，他自己也得帮衬这点，毕竟咱们的七皇子，还小啊。那个时候，没有事情还想要找事情的皇上，看见我手里这些把柄，一定会很开心。”

柳欣妍借着莺儿的话头，将未来自己的打算也大致说了这么一两句，白药却是又一次目瞪口呆了。这回目瞪口呆的不是柳欣妍的心思缜密，计策环环相扣，而是莺儿居然都能说中一二其中道理。

他这边惊讶中，柳欣妍却是已经看向他：“某人啊，人家小姑娘都听懂了，咳咳！”

白药瞬间就想挠墙了，作孽啊作孽，莺儿多单纯质朴一个姑娘来着，跟着柳欣妍几个月，连她都变得这么腹黑了。

于是，白药也就一边去挠墙了，一边挠墙一边内心哀嚎，觉得遇上这几个人，自己这辈子怕是也就废了。

不过还是莺儿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