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熟人（1/2）

柳欣妍顾不得隐藏实力，纵身跃起，从马背上直接翻身而过，侧身护住莺儿就是往前一扑，整个动作就像是一道光划过，然后莺儿就被扑倒在地了。而与此同时，程文轩也早就身形一动，双掌翻出，竟是用一人之力将那受惊的马制住了。

莺儿是安全了，柳欣妍和程文轩的武功却是彻底暴露了，两个人相视一眼，无奈笑了笑。天意啊天意，两个人想要隐藏一下都不行。

不过程文轩担心柳欣妍护着莺儿会被这受惊的马踩踏，所以那一掌用的十成的力道，这要是换个普通人，都能被他打出去老远了。不过这马儿一路狂奔冲力十分大，饶是程文轩运足了内力，却也还是后退了四五步才卸去了这股冲进，所以那马被这样制住，已经是活不成了。

周围围了好多的人，都在啧啧称奇，虽然自己万般无奈暴露武功，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被人家围观不是，要不然明天可就彻底成了街头巷尾的传奇人物了。程文轩从怀里掏出了银子来递给已经从马上下来的马主人：“抱歉。”

刚刚马速度太快，马下的人都看不清马上是谁，马上面的人吓得半死也没有精力再看周围有谁，这会儿惊险已过，程文轩递了银子过去，两个人这才打了个照面，程文轩不由得有些意外：“冷帛？”

这快马之上，不是冷帛又是谁。

这会儿柳欣妍也已经和莺儿过来，看见冷帛也是分外惊喜：“冷帛？你怎么会在这里？”

之前柳芬香在世的时候，冷帛倒是时常托从京城回来的人给柳芬香带书信，但是自从柳芬香过世，柳欣妍就再没有得到过冷帛的消息，这会儿看见，可不是意外。

但是他们两个人是易容之后出门的，冷帛虽然听着两个人声音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是真想不起何时见过眼前的两个人。

程文轩自然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件事情，走近冷帛压低声音道：“是我们，程文轩和柳欣妍。”

冷帛恍然，这才终于想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刚刚不过是因为眼前两个人与记忆中的两个人实在相差太多才一时脑子卡壳了：“是你们啊，你们怎么来姑苏了？”

“有些事情。”程文轩仍旧压低了声音道。

冷帛拉着两人想要说什么，只是却是被柳欣妍阻止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去说。”

冷帛一看周围这一圈人，再看易容的两个人，也明白过来，将那已经一命呜呼的马也便直接扔在了当地，顺便就找了个茶楼叙旧。

然而冷帛问的第一个问题出来，场面就冷了下来。

冷帛说：“欣妍，芬香怎么没跟着你？可是还在家中？上次她给我回信，我才得知柳老伯去世，怕她难过，托了许多人给她带家信，却是都没有回信，她可还好？”

这个问题，柳欣妍怕是实在没有办法回答，所以是程文轩开口，将柳芬香已经过世的消息，告诉了冷帛。

而冷帛之前虽然是在京城中准备科考，但是柳欣妍当初进京，一进京回的就是靳敬武侯府，和冷帛真是半点关系也牵扯不上，而那个时候的她心如死灰，更不会还想着和冷帛联系一下。

后来，靳家二房倒台，朝中局势变动，冷帛就算是听闻了这些事情，但是一来他还没有入朝为官，二来谁也不会想到这事情同一个农家女会有什么牵扯。

“芬香……不在了？”冷帛端着茶杯的手瞬间就僵在了那里，“什么意思？”

提及伤心事，柳欣妍早就已经忍不住别过头去了，虽然未曾落泪，却也是满目忧伤。而莺儿坐在柳欣妍一侧，赶紧拉住了柳欣妍的手——当初柳欣妍伤心成了个什么样子，她却是完全亲眼所见。

程文轩只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清楚，不过罪责却是全数归在了自己身上：“冷兄，你要节哀，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们姐妹，你若要怪，便怪我吧。”

冷帛却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柳欣妍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冷帛却是似乎还在发愣，柳欣妍站起来拍了拍他肩膀：“小妹最心疼你，你若是这样，恐怕她会心不安。”

“我考中了，如今已经在京城领了官职，主管的就是我所爱的水利，一切都这样圆满，所以如今朝廷的喜报还没有传回家中，我就已经先回来，就是想要赶紧将这个消息告知与她和母亲，怎么，怎么……”冷帛眼眶发红，“我本是不会骑马的，想着骑马代替脚力能快些，才战战兢兢选择了骑马，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柳欣妍沉默不说话，为什么会这样，她也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可惜没有答案，若非要个究竟，也只能说，天意如此。

程文轩将冷帛手中一直端着没有放下的那杯茶接过放在桌子上，声音平稳：“所以这一次，冷兄是打算回太平镇上的吗？”

“是。”冷帛机械地点点头。

他与柳芬香乃是患难的交情，自然情谊深厚，同一般父母之命的夫妻不可比拟，本是欣喜异常想要上门提亲，将这榜上有名同洞房花烛一起办了，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