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借刀杀人（上）（1/2）

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

柳欣妍先是看见靳呈瑞心火上行，暴起杀人本就已经让身子在负重运行了，后来被三皇子扔在池子里泡水的时候又披了件衣服浑身湿透地回了院子中受了风寒，这一病自然是不得了。

白药得了白贵妃的特许，日日进宫给柳欣妍看病，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柳欣妍和程文轩之间的传话筒。

等到第三日，柳欣妍的病情稍微好了些，起码身上没有那么难受之后，才有了心力问白药外面的情况，结果白药带来了个大消息：“周掌柜听说你来京城办事不放心，说京城分店要是能开也开起来，跟着进京了，你救的那个丫鬟莺儿也死活要跟着说来伺候你，我拗不过他们，所以全跟着我过来了。”

“逸生哥哥也来了啊？”

“要是程文轩知道你听完这段话第一个问的居然是周老板，估计醋坛子又要倒了。”

柳欣妍翻白眼，伸腿踹了白药一脚：“我看是你皮痒，文轩的信呢？”

“有力气踹我了啊，看来这病是快好了。”白药从怀里掏了掏，拿着一封信递到柳欣妍面前，“外面三皇子动作大，南宫啸虽然把杀靳呈瑞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了，但是靳尚不会信，想来也在酝酿着怎么对付你们。”

结果柳欣妍听完，就披了件衣服要下床，白药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逸生哥哥既然要在京城开店，自然不能这样贸然开始，京城不比太平镇，也不是泉城这样的地方，多少店铺都是达官贵族的产业，你帮我带一封信给逸生哥哥，让他不要这么着急。”

白药黑着脸把柳欣妍拽回床上：“你还是先看看文轩的信吧。”

柳欣妍挑眉看了白药一眼，不过倒是依言看了信，然后就哑然了。

信上，程文轩赫然说着和柳欣妍刚刚所言几乎一样的话，却在后面告诉柳欣妍说这些事情已经交给他的人去办了，而且周逸生本来就是京城人，对京城店铺的情况，还是很熟悉的。

柳欣妍看完，转过头去看白药，神情阴险地把个白药上下打量了好久，直看得白药头皮发麻：“你看我做什么？”

“你看了我的信？”

白药撇嘴：“周逸生跟我回来，先见得是文轩，他什么想法也是先同文轩说了才由我转述给你的，就你们俩的默契，我还能猜不出信上写了什么？”

柳欣妍不表示不信：“就你的智商？”

白药被鄙视的欲哭无泪：“你不知道，程文轩写信的时候，那个脸色，啧啧啧。”

“那我也得下床回信，而且既然三皇子的人蠢蠢欲动，我们怎么也得回敬一二啊。”

“笔墨是吧，我给你拿过来不就好了。”白药给柳欣妍铺纸研墨，殷勤的跟伺候柳欣妍的太监似的。

“我要给逸生哥哥画一个花样子，连张桌子都没有，我怎么画？”柳欣妍翻白眼，推开白药仍旧要下床，“你放心吧，我这几日已经好了许多，门窗紧关的，哪里就这么严重了。何况，适量运动，有利于恢复，赶紧闪开吧。”

白药拦不住柳欣妍，只好吧白贵妃送过来的衣服又拿了一件外衣披到柳欣妍身上：“你快点，要是再严重了，我可就瞒不住文轩了。”

“放心吧。”

既然皇上现在已经对她的那些话产生了一些相信，这种时候只要给皇上一个真正的凶手就，或者是给出来一个足够让皇上产生和对自己一样程度的怀疑的人，就足够翻盘了。

而若是有人在大殿之上，公然用蜘蛛攻击了皇上，那就是不仅自己翻盘了，而且是彻底脱罪，还可以直接借刀杀人。

这个人选，自然是靳尚是首选。

“这个花样子，你告诉逸生哥哥，这个玉佩，只悄没声只做出来一对，之后要把这个花样连同制作时的边角材料全都毁了。”柳欣妍吩咐着，“辛苦逸生哥哥些，让他连夜赶工，都用最好的玉来做，成本费嘛，白药，我都来京城了，你是不是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什么的？”

“你滚！”白药接了柳欣妍画着花样子的信纸，却是怒道，“这么些日子好药给你用着，医药费没找你要已经是进了地主之谊了，何况京城也是他靳昊的老家，你怎么不让他尽地主之谊？”

于是，又被柳欣妍踹了一脚。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你性命的大夫的啊！”白药跳脚，却是朝着后面退，“怎么从一认识开始，你就从来没对我客气过！”

“因为我欺软怕硬。”柳欣妍果断干脆回复道。

不过闹腾了这么一阵，柳欣妍却是有些累了，这几日虽然白药各种珍贵的药材不要钱似的给她用着，可惜她有心病，每日噩梦连连，总是梦到柳芬香问她为什么不救她，所以一日日，身子总是没有彻底好转。

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是柳芬香不可能死而复生，这药引子简直就是程文轩寒毒所需的凤血草一样不可得，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同程文轩一样，将这痛当做寻常，习惯它的存在。

周逸生得了柳欣妍的花样子，虽然不知道柳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