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翻供（1/2）

王念逸若有所思，恰好白术那边已经结束了，有些难为情地凑过去：“家母还病着，劳烦白大夫移步家母房中，再为家母诊治诊治。”

白术应了，随着王念逸往王家老夫人那边去了，柳欣妍却不想去见这位老夫人，那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势利麻烦的角色，若是知道自己点醒了她儿子，不知道又会生出来什么样的事情，她嫌麻烦，索性对王念逸道：“我去看看苏小蝶，你不介意吧？”

王念逸哪里会介意，他本来就觉得自己无能，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让苏小蝶说出来指使她的人，巴不得柳欣妍出手，他本能的觉得，柳欣妍是有法子的，只要肯出手，一定能帮他找到伤害苏漫儿的人，叫了一个小丫鬟带路：“欣妍，你请便。”

上一次王念逸大婚的时候，柳欣妍就察觉到了王家的小厮都是些有些功夫傍身的，如今看着关押苏小蝶柴房的人，自然也是些身手更敏捷的。想着程文轩探查到的事情，柳欣妍多留心注意了一下看管苏小蝶的人，虽说苏小蝶咬的王家老夫人，没有将真正指使她的人供认出来，但是也难保王品秋不会杀人灭口。

柴房里面光线昏暗，苏小蝶被绳子捆着坐在柴草垛子旁边，看样子是生怕她再逃脱出去伤害苏漫儿，那绳子甚是粗了些，口中还塞着破布，不过按着王念逸说的，要等苏漫儿亲自处置，所以倒是也没有缺吃少喝，起码心中的苏小蝶并没有被折磨的快要断命的样子。

“你是苏小蝶。”柳欣妍问话，“我很好奇，对于你服侍了十几年的苏家小姐，你被一笔银钱就收买了，此时事情败露，对于收买你的人，你倒是忠心的很，一点也不透露，是为什么。”

苏小蝶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但是一时却也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所以对于柳欣妍的问话，她只冷笑一声：“哼，王家老夫人看不上我们家小姐，收买我做事情，我有什么忠心的，早就告诉王少爷了。”

“你们家小姐？”柳欣妍嗤笑一声，很是不屑，“你还有脸说苏漫儿是你家小姐？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

苏小蝶沉默，不说话。

“怎么，你是认定要栽赃嫁祸给王老夫人了？”柳欣妍很耐心，反正王老夫人与王念逸母子两个定要说上许久，她有的是时间问这个小丫鬟的话，“王家与你有仇？陷害了少夫人，再害老夫人？”

苏小蝶扯了扯嘴角，因为之前一直被塞着布条，嘴巴干的开裂，有些许血渗出来，让这一个笑变得略带诡异：“夫人如何？小姐如何？丫鬟如何？她一个瘸子，凭什么就有王家公子对她一心一意，而我生的与她不差什么，最后只落得配个小厮的命？”

柳欣妍听懂了，不仅仅是为了钱财了，怕是苏漫儿嫁人，也有心将到了该出嫁年纪的贴身丫鬟的终身大事给定了，而古时丫鬟的终身可不就是配一个名当户对的小厮了事？而这苏小蝶心气甚高，又见了王念逸对苏漫儿的心，更是心有不甘，于是也就被歹人利用起来了。这么想来，着苏小蝶看着聪慧，竟也是个傻的，竟看不出，如果她不肯嫁，苏漫儿也不会逼她，反倒是苏漫儿若是出事了，也没有人护着她了。

“夫人不如何，小姐也不如何，但是若是心坏了，人也就坏了。”柳欣妍淡淡看着苏小蝶，“看你做事也是个机灵的，没想到竟然这样傻，你家小姐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她对下人丫鬟从来都是个心善的，你若是不同意嫁出去，或是心气高想要找个好的，难道她会不帮你？”

柳欣妍这样说，苏小蝶也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当时小姐与那王家公子要私奔被王家老夫人发现的时候，救了苏漫儿的那个女人。她后来被苏老夫人邀请到府上住了些日子，自然是对苏漫儿对下人如何是了解的。

苏小蝶笑了：“原来是柳小姐，小姐倒是个真真活菩萨，在南宁城的时候就撮合小姐公子，如今还跟到了泉城，难道也无所求？人各有所求，你又何必教训我。”

“我自然有所求。”柳欣妍声音冷下来，“但我所求却不害人，我如何不能教训你？”

苏小蝶未曾说话，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柳欣妍一眼瞟过来的时候，自己忽然心惊，就算是被王公子扔下湖中，自己为了保命扑腾几下暴露自己会水的时候，她都未曾如此心惊。这个女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给人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既然你是个说不通的，那你生死有命，我不管也罢。”柳欣妍看苏小蝶拒绝说话，倒是做出来一副“我并不想撬开你的嘴知道什么，只是来告诉你你有多傻”的姿态，谈判这种事情，柳欣妍并不觉得一个小丫鬟自己都拿不下，不然她前一世身为黑道大姐，拿下那么多契约合同可都是攻心拿下来的。

攻心之计，向来是柳欣妍拿捏的最好的手段，也是她拿下无数对手最大的依仗，更是她坐稳黑道第一把交椅的武器，于是，苏小蝶一直拒绝谈判的姿态忽然就变了，出声叫住了柳欣妍：“柳小姐，且留步。”

柳欣妍停脚，回身，挑眉。

“柳小姐刚刚所说，什么意思。”

柳欣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