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死也要死的干净（1/2）

云晏垂着眼：“王妃忌日那夜……属下在屋外守候，突然觉得腹痛难忍，就让念歌看守了一会儿。待属下回来，就只看见蓝凝带着念歌匆忙离开，说是念歌犯了错，她要待王爷您处置念歌，属下进密室看见您……后来您醒来没有多问，属下也没有敢多言，以为，以为你知道……”

凤凌洛愕然瞪大眼攥紧拳头：“你说，那夜有旁人进过密室？蓝凝和念歌都来过？”

后面的话，云晏没有说清楚，但是他心中已然惊涛骇浪，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是悲是伤。

以为他知道什么？他自己现在都糊涂了……

他那夜醉酒，以为密室里只有他与歌儿，醒来未着片屡，歌儿消失了。结果现在云晏说，那夜密室里还出现过另外两个女人？！

“是……”云晏再次肯定。

凤凌洛身子紧绷的厉害，脑子里仿佛又什么东西炸开了般。

凤凌洛咬咬牙，几乎是咀嚼出的字：“念歌……蓝凝几日前说，念歌家里祖母突发性急病，便匆忙让她代为告假回家省亲去了，结果后来念歌半路失足落水而亡，但实际上呢？”

云晏眸光闪烁：“这……恐怕还得问蓝凝！”

“蓝凝……”凤凌洛唇边微勾，看似在笑，但浑身突然爆发出的杀气让云晏身子一怔。

“云晏，你看见蓝凝自我屋里带走了念歌，当时念歌是何模样？”

云晏冷汗直冒，只觉得自家王爷从来没有这样可怕过。

咬咬牙道：“发未束，只着了中衣……”

话音方落，就听见一声裂响。

猛然抬眼，就看见凤凌洛生生掰碎了床柱上的一块，那一块在他手里顿成木屑。

“在你看来，是不是念歌趁着本王醉酒意识不清的时候冒充了谁，与本王发生了什么，所以受到本王的惩处，于是没有敢过问？”凤凌洛声音暗哑的问。

“是……”云晏始终垂着眼。

他知道，凤凌洛动怒了，因为在私底下，凤凌洛很少自称本王。

“念歌死了？”凤凌洛再问，眼中布满冰冷的阴鸷。

“这个……人是蓝凝带走的，她应该最清楚！”云晏没敢多说的是，蓝凝之前请命去邻国刺探情报，或许是在逃避什么。

就怕这个时候多说，被认为是在推脱责任。

云晏自知，这件事差点害死凤凌洛，自己难辞其咎。

凤凌洛沉默片刻，比起伤害心中人的尸体，和与别的女人有过什么，他都是不能够接受，并且原谅自己。

她被自己害死，他还有什么资格和别人风流？从娶她那刻起，他就决定，不管有没有曾经，将来，他的生命中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只是，就算以死谢罪，他也当死的明白！

深吸口气，凤凌洛开口：“派人去念歌家里问问，她回去没有，将她带回来。另外，也让蓝凝尽快回来见我！”

云晏一怔，但随即应道：“是！”

“救我的是个女人？”凤凌洛这时又问。

云晏顿时心跳加速：“是的！王爷要召见吗？对了，那大夫说，这屋里之前的香有致幻作用，不能随便用。不过，也幸好这香，缓了王爷您身上的毒素。”

“致幻作用？”凤凌洛怔了怔。

原来他以为看见了她，原来都是幻觉吗？也是，她分明已经死了，包括他府里原来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婢女念歌估计也凶多吉少。

是的，念歌的长相与他的歌儿外貌上有七八分相似，当初也正因此，他才拉了一把，将她买回府里做婢女。可是，他知道，那只是因为歌儿产生的几分怜悯，谁是谁，他从来分的清楚。歌儿，也是无可替代的。

之前，他应该是日有所思，才会陷入环境吧？

不过，幻境中她说的话……如今想来，或许那个人什么都没说过！

他恍然想起，她生前所做的那些锄强扶弱的事迹，不正是她在环境里交代的？而他知道，她以前做那些事，多半是为了追随蓝遇的脚步。

是的，他明明知道，她以前就不喜欢他，仰慕的确是另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那人他最好的兄弟！

他就算故意阻止了她的追寻的脚步，却也自始至终没有得到她……

想来讽刺，又有那么一丝后悔。如果，如果他当初帮忙引荐，她早早来了北屿，是不是不会有后来的悲剧？

想到这里，心底一阵阵刺痛，使他呼吸困难，眼眶发热。很多东西，他不愿意去想，可是时间越久，反而想的越深沉，再次有种想去追随她的冲动。

或许死了，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他之前交代给蓝遇的除了遗书，还有其他一些东西，算起来，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可是，再次端详手里莹润的珠子，凤凌洛眸光复杂的很。

云晏一时见凤凌洛眸光变幻不定，没走，而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凤凌洛。

凤凌洛看向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