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打无把握之仗（1/2）

元朔三十年十月二十五，大夏就蒙古不朝贡一事做出决定，免去蒙古今年一年的朝贡，并且不日将派出使节出使蒙古。

这是赫连嘉和佑谨一早计划好了的。果然，消息传到蒙古，蒙古王勒托喜形于色，暗中加快了和图门的联盟。

一切都如佑谨所预料，大夏示弱，蒙古骄横，欲望急速夸张，只等待最后分赃不均，自相残杀。

一切都准备好了。战争的身影也已经若隐若现，只等待最后一击，分出胜负。

耀月到的钦安殿时，佑谨早已经进去。张英亲自来迎了耀月，笑容谦卑而和善，“娘娘，皇上和四王爷都在里头了。”

耀月不自然的笑，眉眼间划过一丝怯懦。但那也只是片刻。今日，她是来向皇帝陈述自己对于防御蒙古的看法，国家兴亡永远都比儿女情长要重要的多。

微微挺了背脊，耀月对着张英笑着点点头，推开了眼前的朱红大门。

她低着头快速进入钦安殿，朱红大门随即在她身后关闭，她心上没来由的瑟缩。虽然低着头，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佑谨的存在。他就站在那里，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耀月的脚步微微迟钝，而后在距离佑谨半步远的地方停了，下跪叩拜。

“奴才给皇上请安，”耀月匍匐于地上，心却跳的急速。赫连嘉免了她的礼，看着她的目光深邃而清冽。

“既然都到齐了，那么，说说吧，”赫连嘉看了二人一眼，言语松泛，略带玩味，“诏书都已经下了，这盘棋已经开局，你们准备怎么执棋？”

耀月眼神闪了闪，依旧垂首，倒是佑谨，正大光明的看向耀月，一脸冷意，“回父皇的话，儿臣想先听听弟妹的看法。”

耀月心上一震，神色却还淡漠。赫连嘉朝着耀月点点头，道，“耀月，你先说吧。”

“奴才遵旨，”耀月躬身行礼，才道，“奴才以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行军打仗王爷比奴才在行的多，奴才不敢班门弄斧，只做奴才擅长的情报搜集工作。任凭他蒙古再强悍凶狠，若是咱们能掌握他每一步动向，那么等于是将蒙古捏在了手掌心。”

“先前刑兵卫已经在周边各国都安排了细作，奴才以为，趁着皇上此次下诏派遣使臣出使蒙古，可以派遣大量商人去蒙古行商。由商人做细作，一举两得。一，可以刺探蒙古情报，二，在有必要时，可在普通民众中间制造事端，里应外合。比起寻常细作，由商人做这些，可谓是易如反掌。而有的时候，有些情报往往不是从统治阶级那里流出来。”

赫连嘉和佑谨眼眸都暗了暗。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如果成功，甚至不用战争，便可借了民众的力量，颠覆蒙古王室。

只是，“你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些商人不被怀疑的进入蒙古？”

“回皇上的话，签订盟约，”耀月从容的一笑，“皇上下诏就是为了迷惑蒙古，让蒙古以为大夏怕蒙古和图门结盟，才示好与蒙古。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将计就计，让蒙古知道咱们真的对图蒙结盟一事忌惮，且欲拉拢蒙古。蒙古皆时必定狮子大开口，提出非分的要求来我们便可装作为难，与其签订盟约，而商人，可给蒙古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大夏为了不让蒙古和图门联盟，图门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除了给他好处，那便是联姻。”

朝堂之上，二人微微一愣，赫连嘉惊讶的看着耀月，“你是说，要皇室公主去蒙古和亲？”

苏耀月素来最讨厌将女子视为工具用作和亲，怎么，她居然会做这样的提议？？

佑谨隐了惊诧，淡淡转过头看她一眼，耀月急忙摇摇头，神色恭敬，“不是要咱们的公主和亲，是要蒙古的公主嫁来咱们大夏。”

赫连嘉一怔，好半响，后知后觉，半信半疑的看向耀月，“苏耀月，你该不会是想让朕，来做这和亲的人选吧？”

皇帝的口气微微转冷，耀月头皮一紧，垂首道，“回皇上的话，既然是拉拢蒙古，那么只可将蒙古公主嫁与这个国家地位最崇高的男人，倘若是嫁了皇子王爷，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奴才几乎可以肯定，若是大夏向蒙古求娶公主，蒙古必定会兴高采烈的送了公主来。比起图门王后，大夏皇妃的身份岂不是更荣耀非凡？”

殿上的气氛一瞬间冷肃，佑谨不由的替耀月捏把汗。这无异于与虎谋皮，她居然敢叫皇帝‘和亲’，若是皇帝大怒，那???想到这，佑谨正打算开口替耀月遮辩几句，却不承想皇帝冷冷一笑，直直看向耀月，“苏耀月，你可治罪。”

二人心头皆是重重一击。耀月匆忙跪了，却并不害怕，“皇上说的是，奴才罪该万死，可是，若是皇上能娶了蒙古公主，便是事半功倍。蒙古一向狡诈，苏戈尔泰由多疑，只要皇上娶了蒙古公主，他们之间必生嫌隙，将来要消灭他们也要容易了些。奴才愚钝，一介妇人，见识浅薄，总不希望我大夏儿郎战死沙场。若真要一战，必定要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最大的胜利！”

自古以来，人人都道皇帝好，多少人为了皇位，不惜手足相煎父子相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