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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却刚好迎上了黑月使者的脸。
相比大部分恶魔、甚至正常体型的人类,这个‘黑月使者’的身影显得异常佝偻,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左右。之前它都低着头,艾丽西亚看到的只是它的斗篷的兜帽;但是现在艾丽西亚看清了——它的面孔完全没有人类的样子,看上去仿佛戴着一张面具;面色惨白,眼眶里是黑洞洞的黑暗,只能从中看到两抹来自浑浊眼仁的反光。短暂的对视,艾丽西亚一时失语,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然后‘黑月使者’突然迈步上前,艾丽西亚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
然后黑月使者仰头看向了头顶上方,伸开双臂,用刚才唱歌时的语调,开始大声说道:“灾祸将临,血月在即。二之典六之典八之典翻至死页,恶魔将征伐地面。”
艾丽西亚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莫名地感觉到了一股让她喘不过气的感觉——这种感觉难以言喻,而且似乎也并不是来自与她对话的黑月使者,如果用语言描述的话,那或许和突发心脏病一样难受。艾丽西亚自己没有突发心脏病的经验,但是刚才她感觉到的的确是这样一种由内至外、仿佛心脏要骤停一样的感觉。
该说不愧是神棍吗?艾丽西亚握紧了剑柄,想了想这么做似乎没什么意义,又松开了手。黑月使者的所谓‘预言’还在继续,或许是由于声音太大,它的嗓子已经开始有些沙哑了。
“……焦土蔓延,生灵死灭,王国破碎,勇者再临。终结之日即将到来,阿斯莫德唷……”
仍然意义不明,艾丽西亚开始考虑要不要打断它了;刚才她还都没来得及问,这个黑月使者就擅自开始它的表演了。
正这么想着,黑月使者的话语又重新低沉下来:
“阿斯莫德哟,睁开眼睛,看看真实的世界吧……”
它在说我吗?艾丽西亚还在犹豫,迎上了黑月使者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却见它的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
由于对方身份特殊,艾丽西亚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对这个访客抱有多大的戒备;但是在这一瞬间,她的确感觉到了来自这个敌人的强烈危险的感觉,心跳的突然好像要蹦出胸膛一样,待到回过神来,身材矮小的黑月使者已经迈开步伐,向着她的方向猛扑了过来。
艾丽西亚吓了一跳,连忙叫了一声光明,但是光明没有反应,而她想要拔剑也以及来不及了——拖着累赘长袍、迈着小短腿的黑月使者比她想象中快得多,艾丽西亚只来得及后退就被它追了上来。
之后,黑月使者纵身一跃、直接撞进了艾丽西亚怀里,艾丽西亚伸手去挡,却又被黑月使者灵巧地躲开了。
完全没有想到它会来这手,艾丽西亚被扑了个措手不及,差点因此而被撞翻在地。而不等她做出其他反应,黑月使者又用它畸形地弯曲着的细短双腿缠在了艾丽西亚的腰上,一只手抓住了艾丽西亚的手臂,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往下撕扯了起来。艾丽西亚感觉到疼痛,不由得抬起头。
眼前突然看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
仍然是熟悉的大厅,不知道多高的天花板被淡雾所笼罩;但是紫月的光辉暗淡了下来,灰暗的光线下,或大或小的肿瘤仿佛跳动的生物心脏一样分布在墙壁上、悬挂在空中,恶魔的尸体被挂在位置不同的不夜灯上,黑血如雨一般落下。往破碎了的彩色玻璃的窗户外边看去,黑月如镜一般悬挂在遥远的黑色天空中,却又被巨大的蛛网所遮挡;巨大的狼蛛攀爬在蛛网上、逐渐接近窗口,用它仿佛黄色灯泡一样的八只眼睛窥视者大厅里的一切。
“看到了吗?阿斯莫德唷,这就是你将面对的东西;睁开你被蒙蔽的双眼去看吧,用你孱弱的身体去接受吧。宿命中的审判即将来访,不想死的话……”
一边说着,原本佝偻地攀在她身上的黑月使者仿佛充了气一样突然往上拔高了起来,一眨眼便膨胀到了仿佛巨龙一样的高度,艾丽西亚必须将脑袋抬到九十度才能看到正上方它俯下来的面容。黑月使者的形象与之前看到的产生了一些偏差,不过艾丽西亚倒是没有被这突然的变化给吓道,用力将它从自己身前推开了。
突然,一切仿佛恢复了原样。
黑月的光辉消失了,艾丽西亚意外地发现这家伙的力量并不大,将它推开后,眼前的画面恢复了正常。依靠艾丽西亚自己贫弱的体力,也能推开它原本瘦小的躯体——显然,刚才看到的似乎只是幻觉而已。
矮小的黑月使者重新伸手抓了过来,却被艾丽西亚一记上勾拳打中了下巴,然后直接飞了出去——
艾丽西亚倒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斤两,凭她自己的能力,应该不可能将这样一个生物直接打飞出去那么远。黑月使者飞到了两米外的地方才落地,刚好就在这时,光明冒了出来,带着睡意问道:“艾丽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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