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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我不打算质疑女王的决定，”鬼月解释道，“我的朋友和我一样忠于‘阿斯莫德’，我愿意为它做担保，难道不行吗？”

周围其他恶魔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一些嘲笑声混杂其中，对象却似乎是此刻正在与艾尔婵对话的鬼月。就连艾丽西亚也感觉到了——这种仿佛看着异类一样的目光本该是看着艾丽西亚自己的，作为一个确确实实的异类，艾丽西亚已经受够这种目光了。这次对象换成了其他恶魔，这对她来说还挺新鲜的。

毕竟在恶魔当中，遵纪守法讲道理的恶魔并不算多，鬼月说的那些东西听上去似乎有点道理，不过在这种恶魔的场合下说出来，即便是艾丽西亚也感觉到画风不太对。

艾尔婵撩了撩头发，眼神看向了窗外，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然后继续对鬼月说道：

“可以啊，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毕竟对于你来说，没什么东西会比你自己的小命更有价值了。但是你最好考虑一下你的朋友被判死刑的原因——你现在需要负担的可不只是你朋友的性命，而是女王需要承担的随时会被它攻击的风险，如果你的好友真的是那样一个凶手，你确定你的小命能作为能够与之抵消的代价吗？”

第36节 三十六 迁怒

“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代价才合理呢？”

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鬼月向艾尔婵询问亮起来，艾尔婵微微一笑，摊了摊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说了也不算数嘛。但是有一个现成的案例，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五年前，为了破除它儿子的诅咒而与希里丝女王做了那笔交易的‘星之犬’斯狱特……”

“你这家伙！”

鬼月还没听完就发怒了，对艾尔婵怒目而视。周围其他恶魔幸灾乐祸地开始起哄了；中间的艾丽西亚被晾在了一边，反而变成了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她不知道所谓星之犬是什么，不过艾尔婵抬杠的意思她大概听得懂。至于现在，她也不打算让这二人继续吵下去了。

“你们都给我停下。”艾丽西亚打断了二人的谈话，“‘鬼月’莱茨，这是你的名字吗？”

“是的，……女王。”

鬼月连忙转过头、回应艾丽西亚的提问。艾丽西亚还记得上次杀掉吸血鬼之后‘鬼月’爱理不理的态度——虽然说不上恶劣，不过比起这次明显有求于人而低声下气的姿态可要高冷得多了。

当时她离开的窗口便是现在她身后的这扇。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的呢？心里这么想着，艾丽西亚迎上了鬼月似乎带着一丝祈求目光，也差不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要同意她的请求吗？艾丽西亚没想到死刑犯里有个是她的朋友，既然这个狼人都亲自找上门来了，那么艾丽西亚也没有不放人的道理。这些恶魔被杀死的原因一方面是艾丽西亚对它们的猜忌，另一方面是艾丽西亚对那两个谋杀者厌恶之情的延伸；如果提前知道死刑犯与‘鬼月’有关，这两个因素也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上次这家伙好歹救过她的命——这件事艾丽西亚可还记得。

至于艾尔婵突然搅和进来后说的那些，艾丽西亚就更不打算轻易听信了。艾尔婵自己满嘴跑火车的形象在艾丽西亚的印象里根深蒂固，就算不提她们过去的作为，艾丽西亚也不愿意相信她。现在她突然掺和进来，反而更加坚定了艾丽西亚放人的想法——

如果可能的话。

脑海里这么想着，艾丽西亚沉思片刻，然后斟酌着词句说道：

“恐怕不行，现在就算我同意你，你的朋友也活不过来了。”

鬼月愣了一下，往下方看了一眼下去，这才明白了艾丽西亚的意思。

旋即，鬼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站起身来：“好吧。”

“至于原因，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你的朋友与两位谋杀我的恶魔在一个组织里，而我恰巧怀疑上了他们，大概就是这样的。”艾丽西亚继续解释道，“如果以后你有其他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直接找我，而且最好能早点……你上次救过我，我现在还记得呢。如果你早点过来的话，你的朋友我肯定会让你带走的。”

“好吧……不怪你。”

艾丽西亚突然有了一种正在与正常人对话的感觉，然而鬼月却不怎么高兴，马上露出了懊恼不已的表情——甚至还不止，艾丽西亚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在咬牙切齿。

之后鬼月转身就要走，艾丽西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试探着提议道：“对了，刚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谈谈，如果有空的话……”

就在片刻之前‘窟姬’提到过她，加上那把小刀的事，艾丽西亚现在有很多事要问她；当然，即便是撇开这些，艾丽西亚也对她本人有点感兴趣，只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