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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特尔、兹尤和其他恶魔被剥皮的手法是整段整段被削下来的，应该是用了一些特别的工具，而且剥皮的时候它们已经死透了。‘硫磺’的伤口是一点一点切下来的，切口有些粗糙但是很整齐；剥皮者应该用了一些不太合适的工具，不过手法力道控制得很精准，所以看上去很相似，这是主要的区别。”

“哦……那次要区别呢？”

“在剥皮的时候‘硫磺’本身还没有死透，不过杀手打断了它的骨头、还割断了咽喉，所以看上去没什么挣扎的痕迹，现在仍然看出那些伤痕的位置，而其他尸体都是被一击毙命的。”

“还有吗？”

“这些皮肤上都有被细小的东西贯穿的痕迹，但是‘硫磺’皮肤上的贯穿痕迹稍有差别。”骨坼继续说道，“另外还有，‘硫磺’身上还有一些很危险的魔力痕迹，当然这个我也不是很确定。”

作为专业人士，骨坼果然很快就看出了一些艾丽西亚看了大半天也没看出来的细节。端特尔、兹尤都是死去的恶魔士兵的名字，‘硫磺’则是那只尸鬼统领的称号。艾丽西亚对它最后说的东西很感兴趣，继续追问：“是什么样的‘危险的魔力痕迹’？能详细说说吗？”

“我不认得，”骨坼警觉地看了一眼艾丽西亚的表情，“当然，我只是说这很不同寻常，我以前并没有见过这种气息，准确地说，这应该很强大。”

骨坼似乎仍然把艾丽西亚当做了杀死尸鬼统领的人，听着他有些试探性的辩解，艾丽西亚没有正面回应它，最后确认道：“所以说杀死卫兵和杀死尸鬼的凶手不一样，而且杀死‘硫磺之血’的并不像是一般恶魔，是这样吗？”

骨坼仍然有些心虚：“可能吧，当然属下也只是猜想而已，如果那个人的就是女王您的话，属下保证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第29节 二十九 尸检

艾丽西亚点了点头，她想确认的事已经最终确定了。现在她要做的只是‘尸检’而已，虽然这些尸体的死法她早就知道了，不过出于谨慎，艾丽西亚还是打算再检查一下——仅此而已。

尸鬼统领‘硫磺’杀死了那些恶魔卫兵，将它们的皮肤剥下来钉在了墙上；之后，尸鬼统领打算叫醒艾丽西亚，却被刚好待在旁边的烛台里的光明给杀死了。这是光明告诉艾丽西亚的事实，但是艾丽西亚不太信任它口头上的一面之词——

在这之前，艾丽西亚甚至有些怀疑光明说的并不是真话。这样的担心并不是什么出发于理智思考与利益判断的猜测，而是一种来自于主观好恶感的担忧。

魔界是恶魔的老巢，在这里的居民除了穷凶极恶的暴徒，还有善于玩弄人心的骗子，无害的外表往往不能说明全部——比如把她骗来这里的那个恶魔就是很明显的例子。也许‘光明’是一只善于欺诈伪装的外来恶魔，只要它不要主动露出马脚，就算它真的有问题、艾丽西亚也无法察觉得到。魔界的老住户可以凭借岁月累积的能力与见闻辨别出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但是艾丽西亚没有这种能力。

当然，这也并不是主要原因，毕竟艾丽西亚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什么光明是在骗人的迹象，而的事实也证明了光明的确没有说假话——将这些尸体上的痕迹与光明的话一一印证，艾丽西亚并没有发现什么有问题的地方。杀死士兵的是尸鬼统领，杀死尸鬼统领的是对于恶魔来说更危险的光明，这些事实都并不难以确认。

然而艾丽西亚并没有因此而放心下来，她甚至由于刚才骨坼的‘尸检报告’而更加担心了。

骨坼明确地看出了‘硫磺’死时的状态，也难为它能在一个本身就是死体恶魔的尸体上总结出那么详细的死因信息。根据结果来看，‘硫磺’并不是被一剑直接砍死的，而是被虐杀的——如果这种事是其他恶魔做出来的，艾丽西亚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光明就不一样了。

光明自称为‘光明’，这个称呼让艾丽西亚十分在意；相比张三李四二狗子这种简单的代称，‘光明’本身就是一个象征意味十分强烈的词汇。作为‘黑暗’的反义词，无光的魔界当中出现一只自称为‘光明’的生物显然有着命名之外的意义，并不可避免地让艾丽西亚想到了天使与天界——作为魔界与恶魔的对立方，‘天使’一方也的确是以光明与秩序作为自身代称的。

然而若是与天使相比，刚才的‘光明’可就不是那么光明了。它似乎完全不避讳杀戮与鲜血，这个问题之前艾丽西亚就察觉到了，也正是艾丽西亚怀疑它是骗子的原因之一。

固然，艾丽西亚并不反对它杀死恶魔这件事，如果艾丽西亚自己醒着，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