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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

‘光明’好奇问道：“只见过一次？那它为什么要杀你呢？它可是特地把周围的所有士兵都杀死、并把它们的皮肤都钉在了这个房间的墙壁上，最后我动手之前，还用一副留着口水的样子正要接近你哦？”

“就是说……那些士兵是它杀死的吗？”

“当然啦，他们又没有在做坏事，我肯定不会对它们下手嘛。只有这只恶魔看上去要对你不利，所以我按照它对待其他恶魔的手段把它杀死了哦。”光明似乎有些得意，“我不太理解它们恶魔的习惯，不过用它自己对待其他恶魔的手段去处死它，这应该就是它最应该得到的惩罚了吧。”

“哦……大概是因为它是一个人皮爱好者吧，”艾丽西亚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它是个尸鬼。”

光明好奇：“人皮？”

这个话题让艾丽西亚不太自在：“……是啊，据说它喜欢活物的皮肤，它的袍子就是由活人身上剥下来的皮缝制的。”

“好奇怪哦。”光明说道，“真是不懂它们恶魔的爱好呢。”

你也不差嘛。这么想着，艾丽西亚却也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话题到此为止，房间安静了下来。

艾丽西亚开始重新环顾起了四周，安静的房间里，被拼接回去的‘人皮’——当然现在看来应该都并不是人类的皮肤——只有其中的一段而已。在被‘光明’收回去了一部分之后，还有大量其他的‘人皮’被钉在墙壁上，仔细观察，可以看出这些皮肤并不完全一样。它们很可能来自于艾丽西亚叫来的那些卫兵，刚才艾丽西亚叫了好几次都没有卫兵进来，现在看来它们应该都被眼前的尸鬼杀死了。

而这个房间里发生过的事也就可以大概想象得出来了——当然，一切还都要从这只尸鬼的身份说起。

今天出门之后，艾丽西亚赶走了奥里安蒂、遇到的第一只愿意与自己交流的高等恶魔是一只尸鬼统领，眼前的死者就是它了。还记得那只仆魔小鬼告诉过艾丽西亚，那只尸鬼统领是个人皮爱好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对艾丽西亚皮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后来还因此而被艾丽西亚扔出了城堡。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它才半夜里重新摸到了艾丽西亚的卧室里——

先杀死所有的卫兵、把卫兵的皮剥下来钉在墙上，然后叫醒艾丽西亚，在滴着血的房间里一点一点把艾丽西亚折磨致死。如果没有‘光明’出手的话，事情最后也许会发展成这样吧？

想到这里，艾丽西亚觉得胃里有些难受，重新回头看了一眼死去的尸鬼统领，它在死前似乎还带着惊恐与绝望，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它最终会死在自己所用的手段之下。回头又看了一眼‘光明’，白色的火苗还在空气中无忧无虑地跳动着；迎上艾丽西亚的目光之后，光明问道：“怎么样？这回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帮你的了吧？”

“能把它丢出去吗？好恶心。”

看着仍然漂浮在半空中的尸体，艾丽西亚试探性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光明起初还有些疑惑：“丢哪里？”

“当然是外边啊……”

“好嘞。”

说着，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尸体像是刚才的那些人皮一样、骤然加速，再次擦过艾丽西亚身边飞了出去；又一次，一些粘稠的褐色血液溅在了艾丽西亚身上，之后，房间的玻璃被撞碎，尸体在窗外半空中重新分成了两块、被割下来的皮肤也散落开来，与散落的玻璃渣混在一起、朝着地面坠了下去。

血红的窗户玻璃被打碎了，月光重新恢复了之前幽邃紫色。

艾丽西亚有些恶心那些溅落在她衣服与手背上的粘稠血迹，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差不多有些适应这个叫做‘光明’的家伙的行事风格了。用床单擦掉了那些血迹，回头看去，光明的小火苗一如既往地欢快跳动着。

如果它没有说假话的话，它应该是从刚才的尸鬼统领的手下救了艾丽西亚一命；艾丽西亚的‘大君之印’当然可以对那只尸鬼统领生效，但那也仅限于艾丽西亚自己有意识的情况下。在毫无防备的睡梦中被偷袭的话，没有痛苦的死亡甚至都可以算是一种比较幸运的结局了；这是艾丽西亚老早就在担心的事——只是艾丽西亚算到了开头却没有算到结果，那十六个精心布置的恶魔卫兵显然不是一只有心算计的高等恶魔的对手，它们不仅没有阻止尸鬼统领接近，甚至连警报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全部杀光了。

光明仿佛邀功一样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以了。”艾丽西亚说着，深呼一口气，然后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对光明说道，“那么……‘光明’，是你救了我一命……”

这个弥漫着血腥的房间并不适合谈话，不过艾丽西亚有想要知道的事；在提问之前，艾丽西亚以这句话作为了开场白。

光明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