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血染的风采（1/2）

回教学楼的路上，苏夏套上了裙子。杜翼走在她身边，小声说：“以后穿长裤打球，不然不添你。”

递过去一张纸巾，苏夏满不在乎地说：“谁打球不穿短裤？你们穿长裤的还把裤腿卷到膝盖上呢。”

杜翼歪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瞅她：“你是当老师的，在一帮男的眼皮底下穿短裤。你……”

“你们才多大呀。”苏夏轻蔑地夹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小P孩，正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脑袋里怎么什么乱七八糟都想。”

“你这么说可就不讲理了。谁小P孩，青春期男生啥样要我给你讲一课？你太没劲了，以后不添你玩。”杜翼加大步伐往前赶。

苏夏赶紧笑嘻嘻地追上：“别，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说的对。”看杜翼面色缓和下来，便也收了笑容，说：“晚自习下学后，你叫黄腾一起到教研室，有事跟你们商量。”

教学楼只剩语文教研室的灯光，苏夏措着词，不太自然地说：“杜翼，同学中有一些言论，没什么绝对道理，跟你说说，你别当真。”

杜翼微微困惑，略点了头。

“有同学说，咱班从开始大伙就跟在你后头，打架、捣乱、不学习都是跟着你闹，所以贻误了打基础。后来你说学习，大家也都跟着，你智商高说学就能学上去，别人不行，差得那么多赶上去特别难。他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怨你的。”苏夏边说边小心地注视着杜翼的脸。

黄腾先急了：“不能这么说。他们听杜翼的不假，可打架、捣乱、不学习不是杜翼让他们干的。咋能拉不出屎赖茅坑？”

“黄腾。”杜翼制止他，眉间深锁对苏夏说：“人家怨我也不是没道理。我该怎么做？你说吧。”

苏夏为难地笑笑，又笑笑，鼓足了勇气开口：“想让你和黄腾帮帮他们。你们俩在做题思路上……”

正式放暑假后，苏夏仍每个白天到校，想找她答疑辅导的同学可来学校找她，也可以在教室自习。同样每天到校的还有杜翼和黄腾，负责帮助同学补习数理化，教类型题的解法。

这天下午，杜翼抱排球到校，先跟苏夏说：“没人答疑的时候，打球不？黄腾、皓子和张鹏还有老李都在，带你玩玩。”

“玩不了，我没带衣服，穿的裙子。你们玩吧。”

几个学生离开后，半天没再来人，苏夏想去教室看看情况。一站起来，感觉腰酸腿软，扶住腰左右晃动挪出座位，眼光掠过，似看到椅子上有异常，赶紧凝聚视线仔细一瞧，心中呼号“妈呀”，一块血迹还未曾干涸。再扯转裙幅扭头一看，一片鲜亮亮的红色在浅淡衣料上格外醒目。

这可怎么办？翻包，没有卫生巾，也没有衣服可换，岂不是连门都出不去了？浑身的汗腺登时活跃起来，顾不上擦脸上的汗水，赶紧又坐到椅子上，把双腿夹紧，拿起手机拨了杜翼的号。“教室里还有女生没？”

看到苏夏来电，杜翼心生奇怪，一向节俭的女人，身处同一楼层怎么还打电话？听到声音中的焦急，忙起身向外边走边回答：“没有，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俩男生。怎么了？”

“真倒霉！这才叫倒霉！你快过来一下。”苏夏按下手机，将头抵在桌上，唯有哭丧了脸。

下一秒，杜翼冲进了门，看见屋里没什么异常，紧张的神色才放松下来，盯着苏夏，慢慢靠近，用目光发出询问。

“你，你帮我个忙。”

杜翼从没见过苏夏这样扭捏的神态和语气，怪异感使他又开始紧张：“你，你咋了？”

把一串钥匙递向他，苏夏的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去一趟我家，到卧室的大衣柜里拿一条半截的裙子，哪条都行，再到卫生间的吊柜中，取一片卫生巾。快点啊。”一直低着的头，又抵到了桌面上。

杜翼恍然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唔”，脸上随即热烘烘的，转身就跑。

“哎，把门给我关上。”苏夏慌慌补充一句。

假期的校园里几乎看不到人，杜翼蹬上放于楼门口的车狂奔，心里想着：多亏自己在，要是让别人去干这事，自己得窝囊死。

疾奔上楼，开门，踢掉鞋直奔卧室，顾不上抹一把满头满脸的汗，打开大衣柜，找出一件灰色半身裙。想了想，又翻衣柜抽屉，翻出一条轻薄柔软的内裤，也顾不得脸红心跳了。转身走向卫生间，经过书房门口，眼光扫过，门的斜对面墙边摆放一把古筝。杜翼一愣，走了进去，紫色绒布掀在一边，显然是没来得及盖上，几本琴谱放在一旁，琴是旧的，琴面上纤尘不染，显然动过的时间不久。

因为古筝让杜翼忘了本该去卫生间的事，急忙出了门，下楼骑上车想起还要拿卫生巾，打算调转车头时，看见路边一家小超市，想了想奔了过去。

进超市门，五花八门的货物让他一片茫然，鼓了勇气走近理货员大妈，闪烁着目光低声说：“那个，卫生巾在哪儿？”

大妈看看他，嘴角咧出笑纹：“跟我来。”

五、六种卫生巾摆在货架上，杜翼眼神有些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