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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灌着喝不醉人的米酒，然后在月光下闭上眼睛。

低头往昔抬首月……

错过亦或是触手难及……这世间，快乐的事情终究只是少数。

●

“……在想什么？”

璃月，庆云顶上，飞浮于云端的仙居之中，一身玄黄山色的男人双臂环于胸前，腰背挺直如松地盘坐于案几旁边。

“什么都没有想哦~”

声音是从仙居之上的青顶传下，于是男人微微仰头，映入那暗金色瞳眸之中的只是一双纤细的小腿——披覆上面覆盖着细腻光滑的白色丝织物，足部则蹬着一对儿黑色的小皮鞋，与绿色的披风一角一同从头顶的飞檐上垂下，随着微风、如屋檐下的风铃一般晃来晃去。

“你的心不静。”

重新垂下眼眸，俯瞰山河，男人淡淡地说道。

“诶？有吗……”

“有。”

略作停顿，而后又开口——

“往日里你总是喋喋不休，行事虽荒诞不羁，但心中却如山风般清明敞亮。只是这一次的你似乎迟钝了很多……莫非，失去了神之心对你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吗？”

“也不是神之心的原因啦……”

“那是什么？”

青顶之上的吟游诗人叹了口气。

自己话音还未落定，下一句追问便已经紧随而至，不留丝毫回避的余地——在这位老朋友已经变得越来越沉稳平和如一块磐石的现今，此般似昔日武神那般凌厉而不会给以人丝毫喘息的压迫力居然还能从回忆中再现出来，还真是……

“摩拉克斯，你知道吗？有人告诉我，自由的眼里并不是只有天空，风也不是一味地追逐着天空——我想，当风一味地追逐着记忆里的天空时，大概已经成为一种不自由了吧。”

“……”

青顶之下，男人沉默着，只有气流通过咽喉时发出的摩擦声。

“只是，如今让我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个人却自己把自己给弄丢了。”

青顶之上，躺在那里的吟游诗人坐起身来，用两条胳膊将怀里的天空之琴紧紧地抱住，将微微凉的琴弦贴在自己的胸口——

“我们曾经约好的，约好了会一起到璃月。”

“契约么……”

“没错，就是契约……所以我会在这里等着他，他也一定会来璃月找到我。”

●

望舒客栈——

“知道我们璃月的医术吗？所谓这‘望、闻、问、切’，解析璞石里面的是否藏着翡翠，就像是医者要隔着身体的表皮发现体内的病灶一样，第一步先是这用眼睛去看、去望，过了以后便是用鼻子去闻……”

唔。

医家的“望闻问切”，在璃月这地头儿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毕竟，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所以年轻人的话一出口就引起了哄堂大笑，这“望闻问切”的“望”你说成是看还没啥问题，可是这里边儿的“闻”被你说成是用鼻子去闻……这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笑，笑什么笑！我说得不对吗？”

人群里有人笑道：“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胡说！哪里了不对了来？真正的行家……只需要鼻子一闻就能辨出璞石的好坏来！”

年轻人挣红了脑门，梗着个脖子嚷嚷着，这时又听嘈杂的人群里有声音笑嘻嘻地问道：

“辉少爷说的可是解翠行的孙老先生？”

“没错，就是孙老先生！他可是亲口夸过这块儿璞石的！”

“呵呵……众所周知，老孙头几年前就患上了眼疾，东西离得稍远些眼前便朦胧如雾里看花，后来虽然配上镜片，却是视得远处物而看不清近里，因此每当仔细挑选璞石时便会摘下镜片凑近了看，从远处看就像是把鼻头儿拱上去嗅闻一般……”

一个胖呵呵的璃月商人觍着肚子解释道。

而随着他的解释，周围的人们便再一次哄笑了起来，一时间这里到处都充满了愉快的空气……

“所以说，大家为什么都在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呢？”

文明杖与脚下的木板轻轻磕碰，不大的声音以一种存在感不小的形式传遍了周围，如同说书先生来讲前拍下的惊堂木一般，瞬间让乱哄哄的周遭变得安静了下来。

稍微吸了口气，待到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以后，罗曼才偏偏脑袋——

“嗯？朋友们？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放在这一块璞石解开以后到底能不能赌涨……不是么？”

在年轻人仿佛获得了救星一般的目光中，他轻轻地说道。

“没、没错！”

一身长袍短褂的年轻人“啪”地站了起来，薄薄的嘴唇用力的地抿了紧，然后涨红着脸让目光从周围的人脸上扫过，大有狐假虎威之势——

“小爷我这次之所以把这块璞石从解翠行里带来这里，就是因为对这次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