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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chapeter 69(1/2)
蕾蒂皱起眉头,认真搜寻记忆,仿佛她的脑子是一洼塞满旧轮胎、破鞋和扔弃的凶器的沼泽。“我的童年大多都是浑浑噩噩的。”最后她说。
“你总是说,爸在我襁褓时期离家了。”德芬指控。
“是妈这么说的。怎么了?紫罗兰晓得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难道你因太小而有好几个月不能回家?”
“丹尼来了。”小薇说。
“我晚点再跟你说。”德芬说。
丹尼揣着保姆监视器和一袋洋芋片、一罐啤酒走过来。他把监视器扔在草地上,往池边一坐,加入我们。他先咬开啤酒,再咬开洋芋片,全仗一张嘴。他笑起来,意识到我们都晓得他在炫耀。他递出洋芋片,要我们传着吃。“昨天根本不是这样,”他说,“路树倒得到处都是;但现在,看起来好像飓风压根儿没来过似的。”
他告诉我们,紫罗兰睡了。“她终于愿意躺下来了。”他是这么说的,那种提到哭闹不休的孩子时(或者换个情况:你家老狗)会用的说法,“她说她想回护理之家。我叫她先睡一下。所以才会有那玩意儿。”他叹气。“她的状况时好时坏。”他说。
我们试着把我们的人生故事告诉他,让他了解我们的最新状况;当然,我们略去不少伤心事件不提,也因此照例又是一下就交代完毕。接下来,我们告诉他一些属于他的家族故事。德芬尤其热衷,也很感谢她竟能与他如此自在相处。他也是那一类人:和她以前的老师、治疗师、她那爱穿牛仔靴的老板及她的乔舒亚是同一种人。再者,伏特加混通宁水缓缓穿透她的四肢百骸,而温暖的含氯池水则轻舔她的小腿肚,一切无害。这感觉实在舒心,她心想,把半浸在碧蓝池水里的脚丫子缓缓举起,直至破水而出,然后再令其沉下去。她百玩不腻。我们边聊天边把脚丫子抬上抬下,就连丹尼也不例外。淹死脚趾,救起脚趾。淹死脚趾,救起脚趾。
“实在太瞎了。”听完咱们的家族故事,丹尼表示,“妈对我说外祖父被车撞死了。”
“也许真是如此。”蕾蒂说,“他倒在路上,可能刚好被车碾过。谁知道呢?萝丝呢?你晓得她出了什么事吗?还有咱们的老妈?”
“我知道你妈在你们还很小的时候,举家搬到德国去了。但萝丝是谁?”
我们大笑。不知谁说:“早知道应该把那张图带来给你。”
但等我们简报完,他也喊够哇哇哇,表达吊慰之意并小小抱怨,他敢说他的两位姐姐肯定知情,只是这点实在令他抓狂。他抱怨家人总把他当成需要呵护、保护的小娃娃,不让他知道坏消息,甚至有意思的消息,因此,没有谁向他说过任何一件事。丹尼说:“太可惜了,兰兹?亚特发明氯气而非止痛药;这样的话,大家都得救了吧。”亚特家的道德剧及所有屈服于命运的灵魂,全因他这句话化为简简单单、可轻易修正的化学不平衡(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对的)。所以在这之后,关于这段历史,他没再表示其他意见。
“饿了吧?”他问,“你们会留下来吃晚餐吧?”
晚餐是比萨(外送到家门口)。其间,我们又被说服留下来住一晚。我们可以穿沙伦和玛歌的旧睡衣,需要的话,还有她们的旧内衣、旧袜子可以换,随我们取用。我们一定得答应,丹尼说,因为他几个钟头后要去希克斯维尔表演,如果我们不留下来陪紫罗兰,他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那天,我们不止一次悄声对彼此打趣抱怨,而且内容都一样:留在城里准备自杀,都比待在这边陪紫罗兰有意思。“我现在就要回家!”她整天都在重复这句话。比萨渐渐变凉变硬,她说得更理直气壮了。“我要回家!”我们没有一个晓得,就连紫罗兰自己也一样,她心里的“家”是指哪一个。丹尼试着把她弄上车,想送她回护理之家,但她不去。丹尼打给护理之家,想通知对方,她会在家过夜,这时她又开始嚷嚷:不要,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我想回家。“你指的是我们家吗?”蕾蒂问她,但紫罗兰狠狠一捶桌子,“带我回家就是了!”她一字一字怒啐。
折腾一阵,最后只得由我们替她决定。“好吧。”蕾蒂宣布,“我们晚上留下来陪她。”丹尼冲向她、拥抱她。
时间是晚上七点,丹尼把音箱、扩大器放上他出门表演用的生锈老福斯小面包车。小薇已在玛歌房间的床上躺平了,身上穿着玛歌的旧睡衣。“我想,你们应该没有人想跟我去吧?”丹尼问蕾蒂和德芬。
“有啊,”蕾蒂说,“德芬想去。”
“没有,我没有要去。”德芬说。
“带她去。”蕾蒂吩咐,“德芬懂流行文化,但她实在是很糟糕的护士。”
来到希克斯维尔,丹尼?斯莫克站上一处充作舞台的粗陋平台,开始表演。整整三小时的热唱,尽是看似彼此无关的民谣和老歌,但同样引起浓浓的怀旧愁思。丹尼坐在高脚椅上,倾身靠向宛如鹅颈的直立式麦克风,他自弹自唱,一首接一首,汗水如小溪流下脸庞,而台下的听众――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子与风华不再的中年女子,全都穿着“Mar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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