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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条子的母亲(1/1)
我常笑同院子的冯奶娃,他爸用打牛鞭抽了他以后,他的背便像老虎的背一样。冯奶娃反笑我,你妈打了你以后还不是那样!
小时候母亲常打我,专门在门背后放了两根细竹条子。这条子只有筷子大,却有一米多长,特点是结实,抽一千下我的背、腿、屁股都不会断。母亲打我的时候,绝不打我的头,说是要读书。而我父亲一耳光煽在我的脸上,我几乎要昏死过去。
我小时候十分调皮:大院十几户人家,我敢踩遍所有人家的屋顶去掏麻雀窝,由于没有轻功,老屋的瓦便常踩碎,下雨时人家就大骂;我一个人敢去有十几个我那么深的水中洗澡;我又不是攀岩运动员,却敢攀上五六十米高的陡岩……。所以我常挨打。
母亲打我的时候我很狡猾,躲在桌子底下她半天才拉得出来;她打我的时候我也很识时务,求饶之声声震一院子的瓦屋。但是她打过了以后我也很反叛,我的双脚小心地溜到门外,一声巨吼:“老子还是要”,之后便像兔子一样飞逃。母亲提着条子在后边追。追过一匹山、追过一座桥、追到一条水沟前,我超水平发挥一下跳过我平时绝对跳不过去的那条宽沟。母亲跳不过来,才提着鞭子大骂而去。
被母亲打后,我很恨母亲。在河边深水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几个小时,想等母亲来找时以死威胁她。但是母亲始终没有来找我,我等了许久,最后只得悻悻回去。
再跑也好,再恨也好,我总得归家,总得吃饭。下午三、四点回去,撬开灶房屋,揭开锅盖一看,一定留有一碗饭,饭上有许多菜,我肚子一定会吃得饱饱的。这是母亲为我留下的。
吃饱以后,我一身是劲地上山割柴,等到天要黑的时候才回家。这时我背篓上那个用绳子扎紧了的圆柱形“柴山”,比平时更大。那移动回家的“柴山”仿佛是鼓,我是鼓下边的槌。这是为了回家想得表扬。而这时,母亲总要将丢下“柴山”的我拉过去,摸摸我的头,扯扯我的衣,表扬几句。我很高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的那个大疙瘩解了,欢乐的情绪一下涌出来,觉得母亲更加可爱,日子比过去更好些,又开始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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