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山民怒怼村霸（1/1）

第二天一大早，黄板牙父子乖乖地来到了村公所大院里了。

他们左等右等也没见大牛出现，他们想：难道是大牛戏耍他们？

小人自有用小人心度君子之腹。

何况大牛初出道，于穷乡僻壤也算不上能容天下能容之事的谦谦君子呢。

乡民们见他们父子呆在大院里像是小学生挨老师罚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安地踱来踱去，逡巡着四周，抓耳挠腮，缩头缩脑，活像两个急猴子。

想当时他们多么活灵活现、威风八面啊，人们见了他都要躲着走，现在他们威风扫地，说不上是虎落平阳，也算是个落水狗了。村民们不明就里，但是知道他们摊上了麻烦事，也很想去揍他们一顿，痛打落水狗，解解心中的恶气，就只缺个带头的人了。

尴尬、沮丧、诚惶诚恐、唯唯诺诺，估计这就是眼下他父子俩的心态和表象了。

人们别说揍他们了，单就看他们的倒霉样，就觉得很解气。

其实大牛早吃过早饭了，只是他不愿意动身去村公所那么急，那么快，他明白皇上不急太监急的道理，知道那俩活宝现在一定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呢，哎，就该凉凉他们，让他们反思反思近年来他们在村子里犯下的恶行，要是在以前兴游街的时候，他们一定要被乡民们在他们脖颈上挂上一块沉重的、上面写着“恶霸”的牌子，在正义的呼声中低头弯腰曲背地游行呢，一块块垃圾、一块块砖头瓦砾、一枚枚臭鸡蛋向他们身上投掷砸去，他们血头血脸，一身泥浆浆糊样了。

现在不兴那样了，可是还要在精神上肉体上都要击垮他们的意志，摧枯拉朽式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现在他们呢就成为桃源村乡民的公敌了，老实认错服软！

应该说，毒蛇任何时候还是有毒的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确实心里翻江倒海，掀起惊涛骇浪，对过去的不齿行为感到了羞愧，一闪念间而已。善良的人们本性良善，不会猜度别人，想都往好的方面去想。

王大牛抬头望望天，太阳移到了头顶，凉他们时辰也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踱到了村公所。

黄鳝鱼父子见大牛来了，就像盼来了救星，忙不迭地迎上去，一个前面引路，另一个后面相跟着捶背揉腰。因为只是宣布了黄板牙撤职消息，新的村长还没上任，所以黄板牙还是这个大院的实际掌舵者。他诚惶诚恐地打开了门，把大牛让进屋里，擦桌子抹板凳，净水机烧上水，泡上茶请大牛享用，把大牛伺候的舒舒服服。

大牛端坐在桌前，就像元帅端坐中军帐。他不耐烦地把手一挥，把俩人给他捶背捏腰端茶的手甩到了一边，道：“别瞎折腾了，开始正事！”

俩人哈巴狗般洗耳恭听。

大牛手一指黄板牙，说：“看你面色倦怠，黑眼圈，眼袋肿眼泡，夜里睡不好，做恶梦吧，咹？”

黄板牙屈身向前，点头如小鸡叨米，“是是是，这几天一直睡不踏实，噩梦不断，梦见有个鬼一直撵我。邻村南山村马医生，青龙镇医院，江城县医院我都去了，都说是神经衰弱症，肾虚阳亏，中药、西药都吃了几大把了，就是不见效。”

这当儿来村公所的乡民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人们都是来看俩恶霸是怎么丢人现眼的。

人群中一个老头说：“你造的孽太多，神鬼难容，人神共怒啦！”

一个年轻人说：“你整天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把身子骨糟蹋毁啦。”

人群里开始骚动起来，看病场面变成了对村霸的控诉：“你做了那么多坏良心缺德的事，报应来了！”“屙血的事你龟孙子没少做啊！”“现在你论起乡里乡亲的了，以前咋不这样想？！”“人家大牛要是和你们一般见识就该活受死你！”……

大牛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人们别说了。

他义正词严地说：“乡亲们说的都对，你俩必须深刻反思！这是为你俩治病的前提。你们的病和一般的病不一样，所以再大医院也治不了，心病心来治，正本清源，标本兼治，还得你们自己救自己。”

俩人头捣蒜似的连连点头称是。

大牛唤过来黄板牙，左手搭在他脉象上，暗暗注入真气，一会儿黄板牙感觉身体轻松多了，也不那么头昏脑涨了。

随后给他开了几副他独家熬制的中草药，取材全部是他山上种植的中药材，嘱咐他按时煎药服药。

大牛又把“黄鳝鱼”唤过来。问：“你啥症状？说说。”

“黄鳝鱼”战战兢兢地讲诉：“我胃酸胃烧，吃不下饭，往外吐酸水。”

大牛拉过他一只手，号了号脉说：“你也是肾虚阳亏。”

引来围观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