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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来奏，越国卷土重来，大有灭魏之势。

皇上看着一封封加急奏报，眉心紧拧：“江初月不是杀了越国两员主将了吗，为何他们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攻陷天马关和白云关？”

王太师道：“皇上，臣听闻越国此次主将是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夺官从不报姓名，行事雷厉风行却又留人性命。”

然而皇上已经没有办法去管这些，满心只有目前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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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你看看当朝有谁能出征灭敌？”

闻言，王太师皱眉抚须：“江初月还在的话，兴许能与之匹敌……”

他顿了顿，突然道：“皇上，若不能强攻，倒是可以智取。”

皇上眸色一亮：“是何良策？”

晌午。

萧谨元被领进御书房，还未行礼，皇上便先走了上来：“谨元，近几日你可好些了？”

“托皇上福，臣弟好些了。”

皇上打量着他，见他气色的确好些了，万不似之前那般虚弱苍白。

只是想起出征一事，他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见皇上露出了鲜少的为难神色，萧谨元眸色渐深：“皇上，越过来犯一事臣弟已经知道了，臣弟愿意披甲上阵。”

大魏近几十年虽重文轻武，但作为皇子，不会舍弃骑射礼乐，甚至是兵法。

在众皇子中，唯有萧谨元兵法与骑射是拔尖的，如今除了他，已无别人。

然皇上眼里仍旧有丝不放心：“谨元，江初月一事……”

“皇上，这几月是臣弟糊涂，才会迷失了心智。”

萧谨元掩去眼中的情绪，竭力去忽略心底那阵钝痛。

“既如此，谨元，这大魏江山就靠你了……”

出了御书房，萧谨元站在门外，仰头望着乌云滚滚的天，心思渐渐飘远。

数月前，不知江初月出征是否也抱着这般必死之心。

他已经没有打算活着回来了。

江初月已是，大魏被灭，他绝不会苟活。

既要死，不如和江初月一般，拼死护这片国土安宁。

而他们的英魂，兴许还能真正相见。

萧谨元收紧了拳，低喃道：“阿月，等我。”

第23章 难以言喻

城墙上，越国战旗迎风而荡。

江初月站在旗下，哀戚的目光描摹着远处朦胧青山。

她不断收紧手中的剑，微红的眼眶中强忍着凝固了般的泪水。

想不到她江初月也有弃祖叛国的一天。

“将军近几日夺城劳累，还是歇歇吧。”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副将杨毅看似恭敬地提醒道。

江初月眼神微冷：“太子派你来监视我也就算了，让我多吹会儿风也不行吗？”

杨毅嘴角一僵：“将军误会了，末将只是怕您过于劳累，既如此，末将先退下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见人走远，江初月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抬头望着战旗，一种难以言喻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为了萧谨元，为了大魏，她不得不答应凌寒澈的条件。

她得活着，活着才有机会护住她所爱之人和故土。

可纵使她尽力去减少杀戮，却还是无法否认有太多大魏士兵死在自己剑下。

江初月想着萧谨元的脸和江家祖训，悲痛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决绝：“待一切平定安稳后，我江初月定以死谢罪，以告慰大魏惨死的千百将士……”

九日后。

由萧谨元率领的十万大军抵达平远城。

这里是江父与江初月战死之地。

“王爷。”

见萧谨元望着城墙发愣，先锋唐明忍不住唤了几声。

萧谨元回过神，掩去眼中的情绪后问：“打探清楚了吗？”

“打探清楚了，越军只有一员大将，但勇猛非常，之前用了三天就破了天马关和白云关，交战时总戴着面具，也从不说话。”

萧谨元蹙眉遥望着远处，吩咐道：“加强防备，命探子一日三报。”

“是。”

唐明退下后，萧谨元陷入了沉思。

三天就破了天马关和白云关，此人的确棘手，也定是个有计谋的人。

然而不知为何，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江初月。

萧谨元眼神微变，心下意识紧缩起来。

从前他嘲讽过江初月有勇无谋，根本不能担大任，想不到……

不过两日，探子便来报说越军已动身，唐明立刻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