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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地看着前方，耳边传来岑湘颤抖的，带着哀求的声音。

“小越，让妈妈看看你，好吗？妈妈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

岑湘说着便哭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岑越就跟没听见似的，把轮椅调了个方向，自己推着轮椅离开。

孙姨追过去：“小越，小越！哎，你这孩子！妈妈好不容易能看看你，你平时也想妈妈，快趁这个机会多跟妈妈聊聊呀！”

岑越发起脾气，背对着孙姨，吼道：“谁想她了！我才不想她！她都不要我了，我不想看到她，更不想跟她说话！你把视频关掉，关掉！”

他吼得很大声，岑湘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就跟挨了千刀万剐一样，疼到几乎窒息。

岑湘眼泪决堤，哭得说不出话来，捧着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

岑越说的那些话，黎光彦也听见了。

孩子变成这样，他心里很不好受。

岑湘哭成这样，他心里更不好受。

他走过来，拿过岑湘手里的手机，看着屏幕。

孙姨只要一把镜头对准岑越的脸，岑越就转动轮椅，背对着镜头。

孙姨见孩子这样，也不忍心强迫他，只好拿着手机对着岑越的背影，叹气，小声劝道：“岑小姐，你别太伤心，孩子也是一时生气，不是有意要这样气你的……要不，你跟黎先生说说，找个机会回来看看孩子们吧，有什么话当面说。”

黎光彦冷着脸说：“小越，听话，转过来，让妈妈看看你。”

岑越依旧不作声，沉默片刻，忽然大声吼道：“滚！！！”

他自己推着轮椅，离开房间。

谁也没看到，孩子这张阴郁的面孔上，已经满是泪痕。

黎光彦把视频挂了，放下手机，扭头看着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岑湘。

他坐下来，伸出一条胳膊，搂住岑湘。

岑湘哭成这个样子，他也心痛，语气柔和下来。

“回去看看小越吧。这孩子不是真的讨厌你，只是太想你，又太久没见着你，才会这样——”

“你满意了吗？黎光彦，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岑湘推开他，恨恨地看着他，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妈妈不要我了，儿子也不要我了，看着我拥有的都失去了，你就高兴了，满意了，对吗？黎光彦，我跟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对我！”

岑湘泣不成声，捧着脸哭得身体发麻。

黎光彦静默地看着她，许久，轻声开口。

“湘湘，我们回北市，重新开始，行么？”他握住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一点哀求。

岑湘抽出手来，抬手给他一巴掌。

她没什么力气，这一巴掌打得黎光彦并不痛，反倒是自己的手掌心更疼。

岑湘知道自己没出息，知道自己不该哭，可她忍不住。

她恨黎光彦。

太恨太恨了。

恨他让她怀上孩子。

恨他不让她看孩子。

小越这样恨她，谨成以后会有多想她，多爱她？

只会跟他哥哥一样恨罢了。

甚至更恨，更不理解她……

岑湘不敢往下想，摇了摇头，抬起手背，擦掉脸上的泪。

黎光彦见她拎着包要走，冷声问：“你去哪？”

“我要去上班。已经迟到了，我得赶紧过去。”

“不回去看看孩子？我都说了，小越他现在——”

“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我这个时候回去，只会惹他烦，除了刺激他，能有什么好结果？过段时间等他心情平复了，我再找个机会飞回去看他。”

岑湘说的都是心里话。

她当然想回去看孩子，可她了解岑越的脾气，这关头越是往他跟前凑，他就越抵触，越抵触，就越讨厌她。

但黎光彦不这么想。

他觉得岑湘心思已经不在孩子身上了。

“不愿意跟我回去，是舍不得韩为吧。少拿孩子当借口。”黎光彦冷眼看着岑湘。

岑湘无力再解释什么，直奔门口走去。

黎光彦快步追上，挡住她去路。

“岑湘，离那个韩为远点，以后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岑湘冷笑：“我跟他在一起，出事的几率可比跟你在一起小多了。”

她绕过黎光彦，伸手去开门，门把被黎光彦先一步按住。

“你别太过分！昨晚已经让你——让你舒坦够了，还想怎么着？”岑湘提起昨晚，又羞又气，脸上又红又烫。

黎光彦按着门把，不让她开门，目光阴沉：“你知道韩为是什么身份吗？”

149.似曾相识

岑湘冷笑着摇了摇头，面若冰霜：“黎光彦，你是要把我身边的人都调查个遍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只会拿孩子要挟我，那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