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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护士上下打量他：“当然要好好休息啊，难道还要去帮你洗碗端盘子？你这小伙子，看着高高帅帅的，怎么这么抠，开店也不多请两个服务员。”

韩为听着正义感十足的护士吐槽，没为自己辩解什么，默默去给岑湘交钱。

岑湘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韩为守在床边，见她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

“你可算醒了，渴不渴，饿不饿？”韩为一边问，一边给她倒了杯热水。

岑湘头晕得厉害，想起自己在店里忽然失去意识，虚弱地问：“我低血糖犯了？”

韩为皱眉，语气埋怨：“你有低血糖，现在还在生理期，怎么不早说？我要是知道这些，肯定不准你干活。”

岑湘知道他心善，感激地看着他：“店里人手不够，我要是不上工，你一个人怎么办，这店还怎么开呀？”

韩为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放回床边的柜子上，轻描淡写：“人手不够就不开呗。”

岑湘：“不开你怎么赚钱？生意那么好，耽误一天得少赚多少啊！”

韩为看着她，叹了口气，哭笑不得：“你是怕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是怕请假我扣你工资。放心吧，我开店不光是为了赚钱，我家不差钱。”

岑湘：“知道你家不差钱，在北市买得起东明豪庭的房子，家里一般都是穷得只剩钱了。”

韩为挑了挑眉：“你知道得还挺多。”

岑湘：“那肯定啊，知道我以前干嘛的吗？”

韩为摇头：“不是服务员么？”

岑湘：“刚到北市那会儿确实干过服务员，不过后来卖房子去了，所以北市那边房子的行情我很清楚。”

韩为扬了扬头，有些惊讶：“这样啊，那你还挺厉害的。不过现在地产业有点……嗯，你懂的吧，要不你也不会离职对吧？地产大头黎氏就挺难的，我之前在北市，还听说黎光彦要出事，指定被抓，不过风言风语听得多了，也不知道真假。”

岑湘没想到，在川城跟人闲聊，还能听到关于黎光彦的事。

她没接这个话茬，眼睛看向别处，沉默一会儿，说：“我感觉好多了，咱们回去吧。”

韩为抚着她起来，又听她问：“我现在手里没什么钱，医院花的这些麻烦你帮我垫着，到时候从我工资里扣，行么？”

韩为帮她付钱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她还，不过他算是看出来了，岑湘这人虽然缺钱，但还是挺道义的，不爱贪人便宜。

他觉得要是跟岑湘说不用还钱，她肯定得急，索性什么也不说，到时候照常给她发工资，不扣钱。

岑湘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答应了，放心下来，小声问：“这次花了多少钱啊？”

“放心，没多少。”

“下次我要是再昏倒，把我找个地方放下来躺着，让我休息一下就行，不需要叫救护车，这一趟搞下来，怪浪费钱的。”

“……你是真缺钱啊。”

“是啊，不然干嘛来你小面馆当服务员？”

“也是，那你——哎，算了，我抱你走。”

岑湘头还晕着，走得不太稳，韩为见她摇摇欲坠的，打横抱起她。

岑湘吓一跳，苍白的脸上羞得浮起红晕，看着倒是有一点血色了。

她挣扎着想下来，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就这么被韩为着走，一路上，岑湘觉得别人看他们的目光都带着暧昧，更不好意思了，羞得脸上发烫。

出了医院，韩为打车回去，上了车才把岑湘放到后座。

岑湘害羞，道了声谢，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为也没再说话，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

岑湘有时会用余光偷偷看他，发现他正扭头看着窗外，眉目间浮现起之前没有流露出来的忧郁。

这个人肯定有秘密，岑湘心想。

韩为直接打车回到姥姥家楼下。

下车时，他眉眼间的忧郁消散了，又露出平时的阳光与平和。

“我姥姥家住这栋，二楼。其实姥姥是北方的叫法，我姥姥是南方人，平时我都管她叫外婆。”

下车时，韩为怕岑湘没力气走不动，又想抱她，这回被岑湘躲开了。

她头确实还晕着，忍着不适，没让韩为抱。

韩为伸手扶她，她想挣开，被韩为凶了一句：“都这时候了，还矫情什么啊。走得这么慢，猴年马月才能回去。”

岑湘没办法，只有由他扶着。

路边，一辆黑色迈巴赫里，后座车窗降下，黎光彦望着岑湘和一个陌生男孩走进一栋老式居民楼。

他默默呼出一口烟，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将至的天空。

145.满脑子都是她

黎光彦这次来川城，一方面是来这边找岑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边准备开启一个新项目，他来探探路。

岑湘从他酒店离开后，两个人再没联系过。

黎光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