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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看到结果，再看看做这份鉴定的时期，一回想，岑越什么都懂了。

难怪。

难怪几乎所有人都说自己和黎光彦模样很像，而且越来越像。

难怪黎光彦会对自己这么好，哪怕自己身受重伤，以后有可能残疾，也不离不弃。

难怪即使黎光彦即使和岑湘分开，他也要把自己带走，不让自己回去跟岑湘一起生活……

岑越什么都懂了。

懂归懂，可他无法接受。

孙姨总说，他七分像爸爸，三分像妈妈。

以前他从不把这话当回事。

直到看到这份鉴定报告。

联想起发生过的一切，还有黎光彦对自己的态度，岑越可以肯定，黎光彦是在鉴定他和自己的关系。

如果自己真是他儿子，那么母亲——他的亲生母亲，会是谁？

岑越想起不算久远的以前，那天晚上，当他为母亲的离开黯然神伤时，岑湘紧紧抱住他。

他永远记得岑湘的那句话。

“你妈妈没有不要你，她很爱很爱你。”

直到刚才，岑越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此时此刻，他举着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愤怒地看着黎光彦，幼小的心脏承受着原本不该承受的疼痛。

黎光彦愣愣看着岑越，沉默了许久，关上书房门，走到岑越身边，从他手里拿走这份鉴定，放回书桌上，轻轻开口。

“小越，爸爸很爱你。”

黎光彦说这话时，眼睛是红的。

岑越脸上表情冰冷，问：“那妈妈呢，她爱我吗？”

黎光彦点点头：“她也很爱你。”

岑越垂着眼，不再看他：“你们真的觉得自己很爱我？”

黎光彦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岑越一眨眼，豆大的泪从眼眶滚落。

“可是我觉得，你们都不爱我……如果岑湘爱我，她一开始，就不会假装自己是我姑姑……如果你爱我，就不会结婚以后还跟别的女人好，就不会总惹妈妈生气，不会不让妈妈见我，也不会不让我见妈妈！”

岑越攥紧拳头，浑身都在发抖。

黎光彦俯身，想要抱住孩子，被他用力一把推开。

“你走！我不要你这个爸爸！你们都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们！”

到底是个孩子，话还没说话，呜呜哭起来。

黎光彦心疼疯了，握住岑越肩膀，睁大那双发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告诉孩子：“小越，爸爸妈妈都很爱你，可是我们之间有些矛盾没法解决，所以不得不分开。这些事，或许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岑越哭着说：“我才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呢！你们有矛盾，干嘛拿我撒气？！干嘛非得折腾我和弟弟！你们大人真自私！自私！！！”

岑越攥紧拳头，冲黎光彦哭喊。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击在黎光彦心上。

他忽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第一次看见亲生父亲的自己。

第一次对父亲哭喊，嘶吼。

历史仿佛重演，只是面前这个孩子，只有八岁，现实对于他而言，更残忍，更难以接受。

“小越，爸爸对不起你。”他握住那个攥得紧紧的拳头，哽咽着道歉，泪水夺眶而出。

“你走开！我不要听你道歉！我不要再看到你！！！”

孩子狠狠将他推开，转过轮椅，背对着他。

黎光彦在岑越身后默默站了很久，最后悄声离开。

他找来孙姨，让她带孩子回房间休息。

回到自己房间，黎光彦坐在沙发上，头无力地埋在双手手心。

喉咙又痛又堵，他想哭，这会儿又哭不出了。

掏出手机，点开和岑湘的微信聊天页面，始终打不出一个字。

黎光彦静静看着手机，半晌才放下，点烟抽起来。

凌晨去冲了个澡，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洗完出来，头发也没吹，他拿起手机，还是给岑湘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小越想你了。”

曾经放过的狠话，立过的规矩，现在一一被自己驳回。

孩子是黎光彦心头的刺，看见小越这个样子，他没有办法再阻止他和岑湘见面。

岑湘一晚上都没回复。

她很早就睡下了。

睡前手机调了静音，一觉到天亮。

醒来看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赶紧给手机充电。

早上还有面试，岑湘赶紧去洗漱。

刷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岑湘开门一看，张贤林又来了。

她跑回洗漱池漱口，语气不满地跟张贤林说：“张总，我等会儿有个面试，没法招待您啊。”

张贤林放下手里的袋子，那是他给岑湘带的早餐。

“我跟那边说了，今天取消面试，等你生理期过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