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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探视权。

然而，岑湘在协议书上看到，离婚后，她将失去孩子的探视权。

“黎光彦，孩子是我生的，就算离婚，你也不能不让我看孩子吧？”

岑湘目光离开协议书，抬头红着眼看向他。

黎光彦一脸冷漠：“你想好了，要离婚，就不能看孩子，想看孩子，就离不了婚。欢迎找律师来告，我折腾得起，就怕你折腾不动。”

岑湘捏着协议书的那双手都在发抖：“黎光彦，你这是在欺负人。”

黎光彦倒是笑了：“岑湘，我欺负你，还欺负得少吗？”

岑湘扔掉协议书，恨恨地望着他：“你把两个孩子藏哪了？！”

黎光彦挑眉：“你管不着。”

岑湘心拧着疼，沉默片刻，问：“我能看看小越么？”

黎光彦：“不行。”

岑湘：“他不是你儿子，他跟你没关系！为什么不行？黎光彦，你——你让我看看他好不好？”

黎光彦无动于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沉默，面无表情看了她许久。

“离婚后，他跟你也没有关系了。所以离不离婚，你想清楚。如果不离，我出钱给你开店，反正之前也说好的。只要不违法，你做什么生意都行。我给你开路，保证你生意顺风顺水。”

这件事，岑湘不是没有想过。

她已经下定决心，语气很坚决：“不用了，钱还是自己赚来的用得安心。”

黎光彦点点头，没说什么，眼睛看向别处。

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脸，望着岑湘，眼睛比先前红了许多。

“岑湘。”他叫她名字，声音带着几分冷冽和怒意，“你是铁了心要和我离？”

岑湘想都没想就回答：“是。”

黎光彦问：“你不怕我找林泽麻烦？”

岑湘苦笑，摇头：“你真想找他麻烦，我又怎么拦得住？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不顾上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倒是让黎光彦挺意外的。

他想起以前岑湘为了林泽低声下气求他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岑湘，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岑湘深深呼出一口气，平静地看着黎光彦。

“以后，无论你再用谁威胁我，都没用。”

黎光彦不作声，迎着岑湘的目光，半晌，低下头。

岑湘也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轻轻开口。

“黎光彦，你手机解锁密码，为什么是我生日？”

黎光彦还是不说话。

岑湘追问：“为什么？是因为你喜欢的女人，恰好跟我同一天生日？黎光彦，怎么不回答？你在怕什么？”

她起身，走到黎光彦跟前，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

“黎光彦，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看着他，目光澄澈而纯净，“或者，曾经喜欢过？”

他仍是沉默。

岑湘没了耐心，眼里涌出泪，反反复复问：

“你说话啊，到底有没有喜欢过？”

怎么问，也问不出答案。

他始终用沉默来回应。

岑湘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崩溃

的，崩溃那一瞬间，她忽然扬手，一巴掌打在黎光彦脸上。

黎光彦没躲，即便被打，依然是什么也不说。

最后岑湘自己绷不住了，坐在他腿上，扑进他怀里哭起来。

她哭了很久很久。

把黎光彦胸口都哭湿一大片。

她哭的时候，黎光彦的手轻轻拍着她后背。

“湘湘。”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唤了声她的小名。

沉默片刻，才用低哑的声音问：“如果我说喜欢过，你会同意不离婚吗？”

岑湘哭得一愣。

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所以，到底是喜欢过，还是没有？”岑湘吸了吸鼻子，问。

黎光彦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说喜欢过，你会留下来吗，留在我身边？”

岑湘心冷了，手也冰凉。

“你会为了让我留下来，选择撒谎，是么？黎光彦，为什么要这样？”

他几不可闻叹息一声：“为了……为了孩子。”

其实也不是。

他只是没想好，要不要坦白，或者要不要这个时候坦白。

如果坦白了，有什么意义？

坦白会挽留住她吗？

如果能挽留，那他愿意。

如果不能，他不回开这个口。

岑湘无声苦笑。为了孩子。

好一个为了孩子。

原来他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孩子。

“行吧，我知道了。你走吧，明天民政局见。”

岑湘刚一起身，被他拉回去又坐到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