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几木（1/2）

橙街，张记杂货，柜台前。

“哎，喂，林夕，怎么了？”一阵铿锵有力的大手摇了摇林夕的肩膀，反胃感消散了不少。

“没事，感觉这里经历了不少可怕的事。”林夕活动活动手腕，故作冷静回答道。

“嗨，第一次见到弹孔吧，哎，没事，又不是尸体，那家伙，我跟你说有一次...”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从后方传来打断了孙胜利的滔滔不绝。

是几木打发完顾客跟了过来。

“林先生，孙警官你们先看着，我去把店打了烊，有需要就叫我，就在门口。”温柔的声音沙哑了一些，或许看到这个弹孔对这个年轻少女的情绪有不小的触动。

“好的，有事我们喊你。”没等我开口孙胜利一把抢先。

几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眠，现在怎么做。”既要不能从自己口中还原案件经过，又要设法引导我们找到证物，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我可不知道。”眠也无奈道。

“你不是外星人吗，这你都没招？”

“是啊，我是外星人，怎么啦，外星人做事哪有你这么弯弯绕。不过当然了，直接告诉他不符合逻辑，没准我们可就暴露了。总之你自己想办法吧，你是能用我的能力，但谁叫你自己拦得这活儿，搞什么侦探游戏，幼稚，我可管不着。”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早知道你这家伙指望不上。”林夕的思绪恶狠狠的回应眠。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夕闭上双眼，大脑飞速运转，此刻他知道在人类的世界里就要靠人类的思维来续写。

“有了！”林夕睁开双眼。

“老孙，说说犯罪侧写。”林夕平静了下心态。

“嗯，案发当日凶手应该是径直走向被害者的，柜台前没有打斗痕迹，只有这个弹孔和血迹与被害者的左手贯通弹孔吻合，是从手背穿入手掌心，但这不是致命伤，所以能判断双方遭遇是在柜台外侧，之后凶手与被害人在柜台后部有打斗行为，最终致死伤应是腹部长约十来公分的嵌入式伤口造成失血过多，导致被害人休克并死亡。柜台内没有除死者以外指纹，但抽屉里的钱不翼而飞，我们判定这是一起持枪抢劫案。”

“嗯，看看这个”林夕指指弹孔平行到柜台内侧约有二十公分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红色按钮隐藏在柜台侧角下，非常不起眼。

“哦，这是报警按钮，一般每个店铺都有强制安装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吗”孙警官解释道。

“你仔细想想，为什么是手背中弹？”林夕反问。

“这...，啊！被害者是要去按下按钮报警！真可惜，他早点按的话...”孙警官啧啧嘴。

“你说的对，但你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

“被害人认识凶手。”林夕缓缓的说。

“为什么？”孙胜利一脸疑惑。

林夕摸摸下巴，闭上眼。

“如果说枪击的原因就是因为被害者去按报警按钮才引发的凶手开枪，你就明白了。凶手进入店铺，被害人第一时间在柜台外侧去按向柜台内侧的报警按钮，导致手部中枪。这说明，被害者看见这个陌生人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件必须报警才能解决的问题。”

“那凶手的枪也是在之后掏出的，试想没有人会被顶着枪去按报警按钮，除非不想活了！”孙胜利抢话道。

“没错，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林夕点了点头。

“他们认识，而且有被害人知道凶手会对他造成伤害！”孙胜利恍然大悟。

“我现在就去提审那三个家伙！哈哈，看这下还撬不开这家伙的嘴？！”孙胜利开心的合不拢嘴。

“慢着，你还没有证据。”

林夕一盆冷水浇灭了一半孙胜利的激动。

“哎，是啊，不过也算有点收获，起码可以吓唬他们说不定就招了。”孙拍了拍大腿。

林夕没有理会孙胜利，反而绕进柜台内侧。

柜台内侧与林夕梦中的情形里相比，大的物件没有变化，只是小的物品摆放多了一些少女的气息。林夕的目光落向钱柜，没有太大变化，那三人的相片映入眼帘。林夕感受着昨夜梦境中的情绪，被害人撕裂的内心正是从看到这张照片升起。

“这孩子是几木吧？”林夕问孙胜利。

“是我。”还未等孙胜利开口，几木不知何时站在了柜台侧面，神情有些激动。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谈话吸引了几木，虽然几木不愿回首这伤心往事，但她不自觉地仍在关注着我们的调查。

“我能感受到他离开之前很关心你和你母亲。”林夕轻声说道。

“嗯.....”。

少女的眼眶逐渐湿润。

“老张是为了守护钱柜，他走的那一年母亲病重，必须靠药物才能活下去，家里减衣缩食都是为了给我治病，他一定是为了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