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程氏挨打了（1/2）

在镇上做工的顾家大哥顾忠休假回来，恰好听到了这件事。

顾忠这人好体面，万没想到他离家这段日子竟然闹出这么多的幺蛾子。

回到家后人的脸就是黑的。

就连多日不沾家的老二顾胜都回来了。

不过这顾胜全然是来看戏的，瓜子板凳都备好了。

司淼回来的时候，除了她和大嫂程氏，一家人都聚在东厢房内，以顾家老大顾忠为首，俨然是要兴师问罪的。

她和程氏一前一后走进东厢房，司淼的目光就去找顾衍的身影。

顾衍坐在下侧，手里牵着豆豆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她一眼。

司淼撇撇嘴，摸不透顾衍生气了没有。

程氏仗着自己辈分高，进屋后就自觉地去到顾忠身边给人倒茶，嘴里跟抹了蜜一样：“这次回来比以往提前了两天，正好我给你留了些猪肉，等你回来好给你包你爱吃的饺子呢！”

黑着脸的顾忠现在明显就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程氏在说什么，一巴掌拍在桌上低声怒道：“我要是不提前回来，怎么知道你们一个个是如何给顾家抹黑的！”

程氏吓得手上一抖，壶里得水撒出去好些，回头瞪了一眼司淼，敢怒不敢言的解释道：“当家的，你这是说什么话，咱家什么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人照顾全家就已经够累了，你回来发一通火气，好端端怎么还成了‘你们’？”

那顾胜看热闹不嫌事大，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添乱：“平日里吵起架来，就属大嫂和三妹嗓门最大，要不然今日三妹和原秀才私会这事儿也不会传这么快。”

！！！

说的这什么屁话！

司淼下意识的看向顾衍，果然看到顾衍万年不变的棺材里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

她刚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句，却听顾衍说道：“二哥，人言可畏岂能信之，况且事情原委并非如此，你又非要曲解事实闹得一家人不快吗？”

顾胜吊儿郎当的吐了一口瓜子皮，哼笑道：“这你得问三妹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司淼前一秒还在为顾衍的出面相互而感动，后一秒就被顾胜整的稀碎。

顾衍看向司淼，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讲话。

她知道，又给顾衍惹麻烦了。

司淼行得正坐得端，拿出二两银钱放到顾忠的桌前，“既知原宁逍是我表哥，是沾亲带故的关系，我收了他的钱答应给表嫂治病，应不应当。”

“莫不是嫁到你们顾家，就连亲戚都要断绝吗？”

程氏随即骂道：“老三家的！你嘴里不着调的胡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原秀才以前对你啥心思吗？！”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顾忠越听越不像话，这句话是冲着程氏说的。

“你这泼辣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在外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嚷嚷的不是你吗？老三家的在外面惹了什么事端还不能在家里说，非要闹得沸沸扬扬！”

“先不说老三家的到底和原秀才有没有关系，被你这么一闹没有关系也得先扯上点关系！怎么，是你容不下顾家了，还是顾家容不下你了？！”

司淼听得差点眼泪都流出来，感天动地，终于有一个明事理能镇住程氏的人了！

最后一句话彻底让程氏到最后一点底气也崩塌了，他满眼通红，吓得软倒在地，趴在顾忠脚边哭道：“当家的，我也是为了顾家好啊！都是司淼这个小贱人……啊！”

程氏捂着被打的侧脸，满脸的不可置信和屈辱，但却不敢再说什么。

一向脾气温和的顾忠竟然也出手打了人，倒是头一次。

顾衍惊了一下，连忙捂住豆豆的眼睛，皱着眉唤了一声：“大哥。”

顾忠狠狠的用手指按了下眉头，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上了手。

“爹爹！这件事又不只是娘亲的错！”顾云喜上前扶起程氏，红着眼睛哽咽道：“三婶儿以往做的错事，也没见您发这么大的火！”

顾忠看了一眼司淼，沉声道：“一个人疯不够，难道还要全家人一起跟着疯吗？”

想着为母亲出口气的顾云喜一愣，咬着下唇噙着泪水不再说话了。

是了，以前的司淼不管怎么闹，都顶着一个疯字，一个疯子做的事，外面的人说在难听的话也说不到顾家的头上。

这是理，无法让人反驳的理。

其实司淼这个时候特别想站出来为自己澄清一下，但现在的形势，装聋作哑才是最佳选择。

顾衍叹道：“大嫂，自从我从京城回来成了这般模样，司淼与我便有了隔阂，虽做事没有分寸，但一直没有做出叛我之事，时到今日，又何必这般不由分说，揪着陈年往事不放呢。”

言下之意是，这么多年了，司淼要是想干点啥，早就干了，何必等到今日呢。

一席话一语双关，司淼都想当场叫好。

原主疯癫不着调的这几年，再怎么不济也从没有想着要给顾衍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