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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

千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看着面前微笑着的洛莫，他再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我们之中，第一个走的人是13号呢。”

在49个孩子面前，教官身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洛莫。

教官拍了拍洛莫的肩，愉悦地笑着，从腰间抽出了枪。

“不要！”

突然有人从人群中冲出，扑向了教官，结果却被他一脚踹飞，在沙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那个人趴在沙地上，努力挣扎，似乎想要爬起来，但即使他努力了好久也没成功。

看着地上的男孩，洛莫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但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呦，我看看，这不是9号么。”教官走过去，粗暴地抓起男孩的头发，亮出他的脸，露出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

“别……别杀他。”千夜哭喊着。

“你和13号好像是好友来着，对吧？”教官看看洛莫，又看看千夜，笑着道:“看你这样子很激动啊，这样子的友情也真是不错呢，连我都感动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千夜眼里顿时露出了亮光，但是站在一边的洛莫眼里露出的却是一片化不开的浓厚漆黑。

“我问你，拿你的命来换你朋友的命，好不好？”

教官这么问道，而千夜一下子呆住了。

满意地看着千夜眼里的挣扎、恐惧等诸多复杂感情，教官狰狞而又愉悦地笑着:“你不说话，就把决定权交给你朋友好了。”

教官走过来，把枪轻柔地放到好像已经傻掉的洛莫手上，轻声道:“把9号杀掉，你就能活下去，而且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需要参加长跑这种不适合你的项目。”

“决定权在你手里。”

第三十九章 疯子 以及……cvr

“决定权在你手上。”

把枪轻柔地放到洛莫的手上，教官如此说道，并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产生了巨大的期待。

在不能随意杀人的情况下，教官只能用质量来弥补数量上的不足——而且并不是指那种肉体上的折磨，他最喜欢的还是用种种方法来把一个人的精神搞到崩溃，比如说在绝望的人前方放一个虚假的希望，然后看他得知真相后那种希望破灭的感觉；或是用种种虚假的利益来诱惑他们让他们亲手破坏掉自己最珍爱的事物……

这样的场景他百看不厌，因为他相信没有人能抵得住生的诱惑——他也同样的相信面前的这个小男孩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果不其然的，那个男孩的眼神变了。

在他拿到枪的那一刹那，教官相信他在洛莫的眼睛里看到了如潮水般的意外、惊喜、疯狂、扭曲……

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等到洛莫把枪口对准趴在地上的男孩，教官终于满意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扭过头，仔细欣赏着千夜的表情。

啊！那僵硬的脸庞！多么令人赞叹！那被背叛的表情，是多么令人惊喜！那种深深的不甘，是多么令人陶醉！

果然！美好的感情只有在被破灭的那一刻才有它存在于世的意义！啊，赞美上帝……不！赞美撒旦！赞美祂能让我看到这种世间美景！

教官以如同吸食毒/品一般的表情陶醉着，身子微微颤抖，并期待着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和亲眼看着对方希望破灭时的快感。

“组织是不允许随意杀人的，既然你杀了9号，那么你就要陪他一起下地狱……”

“哦，你说我说谎？13号，这可不对！我只说了你以后再也不用参加长跑这样的训练，可没说你不会死啊……甚至，我还完全履行了我的诺言，毕竟在地狱里你也是不用跑的啊哈哈哈……”

啊！决定了！一会我就这么和他说，看看13号的表情会是怎么样？

亲手毁灭了自己仅剩下的友情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那样子的绝望才有意义！

然而等了好久，教官想象中9号被一枪爆头脑浆飞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他疑惑地转过头，只看见13号站在那里徒劳地不断扣动扳机，却没有一颗子弹从枪口射出。

“oh——shit！”

教官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着13号喊道:“13，你忘记拉枪栓了！”

13号恍然大悟，连忙放下了手枪，小手抓在滑套上，咬着牙，用着吃奶的劲拉……拉……拉……

滑套纹丝不动。

对于一个体能很差的八岁“女孩”来讲，让他去拉动一把真枪的滑套还是过于痴人说梦了。

“oh~no~！”

就像是一个饿了三天的饿鬼在坐在一顿美食面前却不能吃一样，教官不耐烦地冲过来，一把夺过13手中的枪，帮他拉响枪栓，顺便还关掉了保险。

把枪再次放到13手里，教官扭曲地笑着:“13，现在你可以……”

嘭！

枪声响起，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