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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盛情招待，其实我还有点儿话想要说，不知道能否占用教授您一些时间。”

“是关于我们合作的事情。”

重村彻大一愣：“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已经授权给argus公司……”

“但我猜，教授您一定不会把专利直接卖给argus公司了吧？”

重村彻大摇头：“那倒没有，跟argus的合作只是……只是这个项目和相关设备所在行业的独家实施许可。”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无意插足游戏行业。”

“即便真的有合同上的冲突，我想只要我付出一笔合适的费用，argus公司不会拒绝这笔意外之财。”

重村彻大愣住了：“不做游戏？全潜入……你对这种技术真的了解么，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方式，能够让这种技术快速盈利。”

说完，重村彻大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他们签了保密协议，毕竟argus公司还是一家后起之秀，需要在项目真正完成之前保护自己。

重村彻大和茅场晶彦都相信，这个项目一旦真正完成，将会轰动整个世界。

“我们到底拿这种技术来做什么，这是商业机密。”

“如果教授您感兴趣的话，过几天我会联系argus公司的高层，一起商谈这件事。”

“这样吧，我稍微提醒您一下，教授。”

“做到极致的东西固然是最好的，却不一定是最亲民的。如果没有市场的话，不妨换个思路，先去创造市场。”

“还有，您真的甘心您努力一生的技术结晶，仅仅拿来做游戏么？”

“做游戏可不是您的兴趣，您本来可以改变世界。”

说完，卫卿转身离开，只留下了处于迷糊之中的重村彻大，嘴里不停念叨着卫卿的两句话。

他眼中思绪的光芒闪动，带着迷茫和不甘，又带着更多的渴望。

等他惊醒转头想要去找卫卿，问问卫卿到底打算做什么的时候，卫卿早已经坐上车，离开了argus。

视线转到卫卿这边，他并没有回住处，而是让绀野进开车一路载他到了海边。

今天风平浪静，但卫卿的心情却不平静。

他伸开双手，每一只手的手心都有四个血色指甲印。

这是在看到茅场晶彦的时候，卫卿攥拳头留下来的印记。

幸好卫卿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不然可能就不是四个血色指甲印那么简单了。

卫卿长出一口气，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喜欢艾薇。

可惜身体似乎老是在跟他作对，大脑也时不时跳反。

“难道是怨灵缠身，阴魂不散？”

卫卿喃喃自语，忍不住开始回忆起跟艾薇的点点滴滴。

“又或者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差一步就走入我心里的人？”

卫卿本不想这么做，因为回忆必然带有美化滤镜，这是人类无法避免的本性：习惯性忘记痛苦。

可有些东西，越是压抑，便越是绵长；越是无视，便越是显眼。

索性卫卿放开自己的思维和心理一次，看看少年时那段朦胧的感情，到底在他心里偷偷占据了多大的分量。

“卫卿，你干嘛呢？”

“大海有什么好看的，还感动哭了？”

作为系统娘，阿库娅可以共享卫卿的视野。

只不过阿库娅一直懒得管卫卿做什么，所以卫卿也不曾在意这一点。

“风沙眯了眼睛而已。”

“我饿了，好久不来东京，带我吃大餐吧。”

“好，吃大餐。”

“不过是你看着我吃。”

不理会阿库娅惨绝人寰的尖叫，卫卿站起身，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林田庆次会长么，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忙。”

“对，没错，他的名字叫做茅场晶彦。”

“我觉得今天晚上他会不小心摔一跤，碰到了脸，一脸淤青，但又不影响他的工作。”

“麻烦你了。”

“当然了，如果每个月都有几天运气差，那就更好不过了。”

打完电话，卫卿心情正好。

他不是那么粗鲁的人。

他只会让粗鲁的人去做粗鲁的事情。

接下来两天，卫卿在东京吃喝玩乐，似乎变回了一个少年人，享受着东京的繁华和娱乐。

这可让阿库娅羡慕坏了，偏偏卫卿有着足够严肃的理由，让她不能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中。

毕竟她可是女神，跟卫卿一起在大街上吃章鱼烧像话么？

三天后，卫卿重新穿上西装革履，跟绀野进一起再次返回了argus。

卫卿一脸平静，似乎已经从三天前混乱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他已经下了决定，要彻底忘记艾薇。

艾薇只是一个死人，卫卿不允许自己沉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