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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师也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灵界那里去了，但还是回道：“不知道。”

“灵界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停留在古籍记载的传说之地。”

“别说入口了，先辈们曾经为了证实灵界是不是真的存在，都费了不少力气呢。”

顾冉惊讶道：“那能够证实灵界的存在？”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有真正见到，谁能够证实？”柳大师耸了耸肩，“但是你也没有办法确定灵界不存在啊。”

所以费了一番力气，最后还是回归原点。

顾冉慢慢仰起头来，“我总感觉，真正的地点，不在这里。”

柳大师没听明白这句话，“什么？”

“在哪里呢？”顾冉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许多东西，盛开的鲜花，茂盛的草原，还有那无形的、温柔的风。

渐渐的，有生物出现在那片土地上。

有两条尾巴的小猫咪，奔跑的狐狸，打闹在一起的苍狼。

天空中有什么飞过，拖着长长的尾巴，留下绚丽的影子。

一个声音，在顾冉脑海中响起。

与此同时，顾冉的声音，也在柳大师耳边响起。

“灵界。”

“是灵界。”

“我要去灵界。”

柳大师错愕地看着顾冉。

——灵界怎么去啊？

是啊，灵界怎么去啊。

哪怕明确地知道要去灵界，可是谁又能找到灵界的入口呢？

顾冉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问问狐狸先生能不能带她一起去灵界了。

但是千金难买早知道，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顾冉只能将所有提到过灵界的古籍统统找了出来，试图从中找到那么一点线索。

但是前人为了验证灵界的存在，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这些古籍不知道翻了多少次，依然没有找到线索，顾冉又怎么可能从这其中找到线索呢？

翻了三天，顾冉觉得自己都要晕字了，也没找到些什么。

“我有预感，”顾冉待在杂货铺里，继续翻阅那些古籍，最后长叹一声，“灵界，才是能解决阴阳交界裂缝的终点。”

柳大师微微蹙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必须要重视这一点。

“其实，我第一次知道灵界的时候，有一点非常好奇。”顾冉看完那本古籍中提到的所有关于灵界的东西，将那本书合上，推到一边，“为什么会被称为灵界？”

“嗯？”柳大师耸了耸肩，“一个称呼而已，就像谁还会去探究为什么鸟为什么叫鸟吗？”

“那我们叫什么？”顾冉指了指自己。

“人？”柳大师试探地回答。

顾冉点了点头，又指向地板，“那我们所在的地方叫什么？”

“土地？华国？”

顾冉好笑道：“是人间。”

“看过仙侠剧吗？”时景歌又问道。

柳大师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仙人自称仙，他们所在的地方叫仙界，人类自称人，他们所在的地方叫人界，而修士有修仙界，鬼有鬼界，魔有魔界，妖有妖界，这似乎是一种约定俗称，大家是什么，就是什么界。”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叫灵界，而不叫妖界呢？”

“被留在那边的不是妖吗？”

“为什么要叫灵界呢？”

柳大师顺着时景歌的思路，也觉得有些奇怪。

是啊，按照大家一贯的习惯，不应该叫妖界吗？为什么要叫灵界？

“我当时听徐丁言说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

“但是转念一想，不就是个称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想想，其实暗示真的很明显了，”顾冉摇了摇头，“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暗示，而是明示。”

“按徐丁言所说，阴阳交界裂缝，需要阴阳平衡，才可以关闭阴阳交界裂缝。”

“而阳，代表着灵气。”

“足够多的灵气和阴气相抗衡，才有这个机会。”

“而灵界，是妖族上下一心，举全族之力留下的希望。”

“但是这个希望，真的只是妖族的希望吗？”

顾冉抬头看向柳大师，表情严肃，“我问您，如果是您，有朝一日，人类面临灭族之灾，人类上下齐心协力，将最后的希望保留下来，您会将这个事情告诉另外一个种族吗？”

柳大师缓缓摇头，不，不会，这么做的风险性太大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告诉其他种族，您也必然会选择一个非常可靠、非常非常信任的存在，那么您会允许ta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吗？并且在之后的时间里，陆陆续续有一定关于此事的记载。”

柳大师的表情也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但是妖族这么做了，而且这件事记录下来之后，成了灵界，而不是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