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作别（1/2）

回到租院里，手忙脚乱为孟羽赫包扎伤口，他镇定自若，可是额角上豆大的汗珠出卖了他的表情，我能想象到他的疼痛。

捣鼓了很久，我才笨手笨脚地为他清洗伤口敷了药，眼眶不自觉地湿润。

“雪儿……”孟羽赫突然间握住我的手，我的动作停到一半，他带着欣喜的眼神注视着我，“你为我落泪了？你担心我？”

我慢慢点点头，抽出手，继续为他上药：“对不起，害你受伤。”

“雪儿。”孟羽赫重新握住我的手，让我先暂停上药的动作，温柔一笑，“你愿意接受我了？”

我浅浅一笑，默认，不多言语。

孟羽赫欣喜若狂地揽过我的腰，把我抱入怀中，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口。

我慌忙想要离开他肩膀，他却死死扣住我，难掩激动道：“雪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瞪了多久……”

我不觉好笑起来，任由他这么抱着。惜取眼前人，选择无偿爱自己的，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你先放我起来。”我稍微挣扎着，笑道，“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我想快点见到

婃儿。”

“好，好……”孟羽赫这才喜滋滋地松开我，但是全程目光不离我。

小屋子里烛光摇曳，温暖静好。长夜已过大半，约摸着要天亮了。

趴在床边上打了个盹，迷蒙中，一个白色轻纱长裙、乌黑青丝、周身惨白的女子飘入我梦中，还是一样的寒气逼人。

我的灵魂与之面对，坦然微笑：“谦诚公主，好久不见。”

“你遵守约定了。”玉素瑶冷若冰霜，眼神空洞，阴风刮着，她的白衣乌发随风飘荡。

我看了眼床上安然熟睡的孟羽赫，还有自己的躯体，回头对她道：“一切物是人非，都过了。”

玉素瑶眼神突然充满了光彩，阴冷的语调说道：“你不打算回玚哥哥身边？”

我苦笑着摇摇头：“你觉得我还可能回去吗？我做不到。”

“没想到我的一念之差，竟是害了你们。”玉素瑶看上去颇有些自责，她身边的阴风渐渐小了下去。

“这不关你的事，公主。”我叹气道，“谁都不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玉素瑶嘴角慢慢扬起，她那浑身的

惨白慢慢被一阵光芒照耀，恢复了正常的血色。我这才算真正看清楚她的模样，当真是绝美得举世无双，尤其是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心里面有种预感，她莫不会是……

玉素瑶看我惊讶的表情，知道了我心里的猜测，灿若桃李笑颜如花：“你猜得不错。残雪，我要走了。玚哥哥心里其实已经放下我了，他爱的是你。”

眼泪吧嗒落下来，我掩面哭泣，哽咽道：“公主，对不起……”

“傻瓜，不要说对不起。”玉素瑶飘到我面前，抬起她的纤细玉手触碰到我的脸颊。

她的手，有了一点点温度，不再是刺骨的冰冷。

玉素瑶浅浅笑着，露出好看的两个酒窝：“我不应该逼你离开玚哥哥。再见了，残雪，希望下辈子我不再生做帝女。”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是那般苦涩哀怨，又那么悲戚痛苦。生在帝王家，谁人能主宰自己的命运？玉素瑶的悲剧只是一个缩影，还有多少王室子女在不断地绞进命运漩涡？

玉素瑶渐渐飘离我，她面带着笑容，轻轻挥手作别：“残雪，

祝你幸福……”

一阵刺眼的光让我睁不开眼，猛然中我喊着“公主”惊醒过来。

孟羽赫也被我吓醒，看我满头大汗，心知我做了噩梦，也不多问，赶忙抱过我，轻拍我的背，安慰着。

在他怀里，我感到如此的安心，心悸也逐渐平复下来。

“雪儿，不要怕，以后都有我陪着你。”孟羽赫蜻蜓点水在我额头上印下个吻。那个吻，浅浅的，却饱含他的爱意与承诺。

我微微颔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孟羽赫轻笑出声，小声说道：“以后我们在彩蝶谷安定下来，为婃儿添个弟弟或妹妹。”

听他这么一说，我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原本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心中的哀痛被婵儿死去时候的样子牵引起来。

孟羽赫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雪儿，我不是故意的……”

我破涕为笑，摇摇头道：“没事。婵儿永远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忘了她。”

孟羽赫心疼地再次拥我入怀，轻声叹了口气：“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不，我只要

婃儿一个就够了。”我哽咽着，“我恐怕不能生育了……”

“什么？”孟羽赫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把我身体离开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他便不再多问，待我平静之后，我才缓缓说道：“这副身子骨本就不好，离不开药罐子。当年凤凰翎对我下毒，大大损伤了我的身体，因为长期情绪抑郁，身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