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Chapter 56 真理（1/1）

海盗船启动，摆动，越来越高，越来越猛。空舞“啊！啊！”地大声叫着，紧紧靠在欧辰身上，欧辰也随着大声呼喊，手臂紧紧地搂住空舞的肩。他带着笑声的呼喊，听上去真像一种胜利的炫耀。

“欧辰，我恨死你了！”从海盗船上下来，空舞虽然觉得很恶心，天旋地转，可还是没吐出来。欧辰还是搂着她的肩，让她直视着自己，笑意犹存，一双黑眸宛如深澈的古潭。他说：“你说‘恨死我了’，可眼睛里没有一点仇恨，全是笑意啊！”

空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随即笑起来：“还真是……现在的孩子，比咱们那时候幸福多了！”转瞬间她又收起笑容：“我

饿了。想吃东西。”

“走，带你去！……”

欧辰搂着空舞的肩的动作，侧头和她亲密地说话的动作，以及空舞脸上的娇嗔、还有开心明净的笑，都被不远处楼顶上的雷看了个一清二楚。

雷的眉毛锁了起来，冷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他的手紧紧握起来了，骨节间发出“格格”的响声，胸膛也猛烈地起伏着。身边站着的北宫羽冷眼望着他的激动，眸子里闪过一种无法形容的神情。

他轻轻咳了一声，仿佛是提醒雷，又像是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你既然看不下去，为什么还允许他这样做？你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抓紧她？”

雷听见羽

的问话，缓缓闭上了眼睛。两三秒过后，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手也松开，插*进了口袋。

“北辰……”

听见雷如此称呼自己，羽有些诧异。虽然对各自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但平日里的交流，每个人都习惯了喊对方现世的名字，自己也习惯于听现世的名字。现在，雷为什么会叫自己当初的名字“北辰”？

不过诧异只是很短的。出于试探，羽回应着雷的称呼：“什么？啸夜？”雷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回应，犹自说道：“北辰，你很珍惜现在你和南星的关系，以及……幸福吗？”

这次，轮到羽沉默了。雷口中的“南星”，

就是南宫珞。“南星”是从前珞在魔界，还是魔界巨头之一“朱雀王”时的名字，也可以说是她的本名。他和珞能在一起，也并非那么一帆风顺的，所以，沉默之后，他依旧沉默地点点头。

雷并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但羽的动作，他却用余光捕捉到了。“能在一起，就是一种天大的幸福……是吗？”雷问，语气中充满苦涩。

羽有些疑惑。听雷的话，好像他说的是现在，只要能和空舞——不，和青影在一起，不管她爱不爱他，不管他们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可以了。羽真的疑惑了。这还是那个霸权独尊的枭王啸夜吗？还是，他变得衰弱了？

天人有五百年的寿命，而他，坠入魔界后，有了更长久的生命。可即使如此，他已经活了一千多年，已经很久了。

“啸夜……”羽开口了，“啸夜，你变了。”

雷转头望着他，眸子清冷凛冽：“看我的眼睛，我变了吗？”

羽噤声。看他的眼睛，他应该没变啊！可是为什么对感情的事，却不那么专制了？

雷望着他，眼光黯淡下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已经不是那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了……已经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北辰，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那个道理：爱不是牢笼，不是镣铐，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她该得到的那片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