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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彼此试探的阶段才是最美好的。”

抛开沉重的话题，他们路过了一条小吃街，两人又各自买了点东西，就着热闹的氛围，又回忆了一些高兴的事。

“我永远忘不了，你说无论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你都爱我整个人的那天夜里，我坐在窗前，看外面的星星，直到天亮的那种心情。”

他咽下一块烤鱿鱼，不紧不慢地说：“还有那回我们在喷泉下歇脚，有个大长腿的女人，穿了个短到夸张的裤子路过，我故意逗你，她都走远了，我还盯着她看。你当时醋坛子就倒了，嘴都噘了起来，故意用脚后跟踢石阶，发出很大的声音。看你那小样儿，我当时心都化了，要不是旁边人太多怕你不好意思，我真想立马亲你一下！”

她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那时候我们都好幼稚哦！”

“是啊。”

她本来

想再说一句“谢谢你还这么清楚地记得那些事”，却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又把话吞了回去。

“自从跟你在一起，我聊天都习惯加感叹号了！”她故作可爱地对他说，语气就像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一样。

“是吗……也多亏了你的推荐，我真的喜欢上苏童写的东西了，读完了那本《垂杨柳》，我又读了《红粉》《米》《河岸》和《妻妾成群》……后来我逢人就推荐他的书。”

“你们……有孩子了吗？”不知又走了多久，她终于鼓足了勇气似的试探着问。

他的表情凝固了一秒，随即回答：“没有，我没结婚-婚约取消了。”

“哦……”她心里十分惊讶，却表现出平静的样子，也忍住了没问那句“为什么”。

两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竟绕到了之前他习惯住的那家酒店。规模扩张了，门脸也变了。

他俩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他往里面瞅了瞅，好像经历了一次剧烈的心理斗争，特别不自然地说：“我还是住在这儿……要不……我们上去边喝茶边聊？”

“我该回去了，”她看了看手表，“我结婚了……谢谢你陪我轧马路。”

轮到他惊讶。他继而为自己的冒失感到羞愧，目光转向别处。想问什么，却又好像问不出口。

她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走出两步，又回头对他说：“对了，那座不知道名字的桥，后来我查过了-它叫建安桥。”

（本章完）